“哎,你……”
眼见王言闯了进去,阮梅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不过转念想到他是古惑仔,自己还有求于人,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在背后来了一个锤爆狗头的动作,回身想要关门,结果看到王言的房门大开,向里边儿喊道:“喂,你门都不关啊。”
“喂喂喂,我有名字,不是说过了叫‘言哥’,一点不尊重我。还有,你觉得这栋楼里有谁敢进到我的屋里偷?”
阮梅没有说话,嘴里小声的骂着扑街,走到对面关上了门这才带上自己屋的门回到了屋内。
王言早都坐在桌子上了,正在那跟老太太一起摆弄着打包回来的饭菜,见阮梅进来,道:“我的烧鸡、烤鸭还有啤酒呢?”
白了他一眼,阮梅在冰箱里拿出冰好的啤酒,又拿起柜子上的两个袋子放到桌子上:“呐,啤酒都给你冰好了。”
“挺上道啊。”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检查结果拿过来吧,我看看到底能不能行。”
就等这句话呢,阮梅赶紧的跑到一边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王言,随后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眨巴眼看着王言。
“吃饭啊,你看我干什么。”
“哎呀,你看了那么半天,倒是说句话呀,这样我怎么吃的下嘛。”
王言继续看了片刻,脑子里想着治疗方案。
阮梅的情况还是不错的,属于动脉问题导致的循环异常,以致心脏供血失常,流向失常,最关键是其心脏是发育好了,但用西医的话讲还是解剖结构异常。简单的说,就是阮梅的心脏结构,同大多数的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只不过这个异常倒也没异到哪儿去,就是那么一点点,到底是于心脏不利。
整体算是疑难杂症那一类的,以他的水平持续用药,好好将养个一年半载基本上就差不多了。还不用开刀,直接去病灶,相对的价格也要便宜多的多。
至于具体的治疗方案,还是按照中医的那一套理论,不是直接干心脏,中医再牛比,也不能隔着胸腔改造其内里的生理结构。而是调理其他的器官,加强其他器官的功能,让其适应这样的一颗心脏,从而实现整体的良循环。
看过之后,随手的把检查结果放到一边,王言撕了一个鸡腿放到在那默默吃饭的老太太碗里:“吃肉啊,婆婆。”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是个有分寸的,阮梅找王言看病一定是跟她商量过的,虽然大概率是反对,但到了现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再说王言是古惑仔,得罪了家宅不宁,她一个老太太还能怎么样。
一边等了半天的阮梅不干了:“喂,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瞟了她一眼,王言打开啤酒喝了一口:“说了我有名字。”
看着在那吃的满嘴流油的王言,阮梅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憋了半天,到底是小声的叫了出来:“言哥,你能不能治啊。”
“大点声,没听清。”
“言哥。”阮梅瞪着眼睛,大喊了一声:“能不能治啊。”
王言满意的点了点头:“治好你的病问题不大,就是时间可能久一点,差不多一年左右,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不要骗我啊,言哥,是不是真的能治?”
“言哥,时间没有问题,别说一年,只要能治好,就是两年都没问题。”见王言点头,阮梅瞬间变脸,笑嘻嘻的撕下一块肉,小嘴那叫一个甜:“言哥,你多吃肉啊,每天那么忙,肯定很累的,好好补一补。那治疗的费用要多少?你知道我没有多少钱的,都是我和婆婆辛辛苦苦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具体需要花费多少我也不好说,还要你自己买药才知道。”王言大口的吃着肉,满足的喝了口啤酒说道:“至于我的诊费嘛,就管的午饭和晚饭好了,等你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算完。不过先说好,必须顿顿四菜一汤,必须有肉,别给我弄你那个都馊了的剩菜剩饭。”
阮梅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她就是嘴硬,舍不得花钱,怎么会不知道已经馊了呢。但每天两顿四菜一汤,还得有肉,那得多少钱啊:“一顿晚饭好不好?物价很贵的,你又吃那么多。”
“当然好。”王言点头,接着话锋一转:“那我就收你十万块好了。”
“喂,你抢劫啊。”对上王言的眼睛,阮梅到底是败下阵来,一脸要死的样子摆了摆手:“好啦,两顿就两顿。”
她又不是不会算账,十万块能做多少年的饭,而且做那么多,她和婆婆也能一起吃,里外里还是她赚的。这么一看,嗯……这个扑街也不是很坏嘛……
“不要那么勉强,你赚大了知不知道。”王言没好气的看着阮梅在那来回转眼睛,心里打小算盘:“为了证明我不是骗子,一会儿先给你开一幅药,你自己抓药煮了看看效果。还有,我看婆婆的身体也不太好,一会儿给她号号脉,也抓点药调理一下。”
“真的嘛?谢谢你啊,言哥。”
阮梅美滋滋的,叫言哥都自然了不少。
“我到底有没有骗你,喝几天就知道了。”王言道:“好了,吃饭吧。你那饭快点儿扔了,一股馊味,我带了不少东西回来,一起吃啊。”
“没坏的,不能浪费食物,我吃就好了。”
王言摇头:“吃坏了影响身体健康,身体不健康你的心脏病就容易发作,发作了花钱住院都是好的,搞不好你直接就死在家里,你觉得哪个划算?”
说完,不再管她,继续悠哉的喝酒吃肉。
阮梅自己在那踌躇了一会儿,到底是转身把饭扔到了垃圾桶,回来二话不说,撕下一大块肉猛吃。
“又没人跟你抢,慢点吃啊……”老太太在一边不放心的嘱咐。
“不,我要把扔了的饭一起吃回来。”阮梅塞了满嘴,看着王言嘟嘟囔囔。
“不是,我就是那么一说,你想吃继续吃嘛,怪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吓唬我,就怪你啊。”
她今年二十一岁,正常来说,还是象牙塔中的学生。虽然生活在这个时代,经历了不少的辛苦磨难,但说到底还不是很成熟。
不过活泼点儿也挺好,王言玩儿心大起,美滋滋的喝酒吃肉,发出很大的声音刺激阮梅。一顿饭就在阮梅的怒视中吃完,虽然很无聊,但还算有趣。
吃过了饭,王言洗了手,给老太太号了个脉之后,留下老太太慢吞吞的收拾碗筷,带着阮梅回到了对面自己的房间。
“随意一点,我给你和婆婆开两个方子。”说完,王言自顾翻出纸笔坐在那里写了起来。
虽然已来过一回,但再次进来,阮梅还是感觉王言住在这里很违和。那瞧瞧,这摸摸的,奇怪的很。
“阿梅。”不大一会儿,王言开好了方子,把阮梅招呼过来:“具体的用法用量我都写在上边了,明天你去药店抓药自己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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