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别说言蹊,连宁昭都睁大了眼睛。
宁昭脱口问:“爱、爱人?陆先生的意思是……那种爱人?”
言蹊恍然想起路随告诉她陆徵喜欢的不是许秘书后,谈及陆徵喜欢的人每次都遮遮掩掩,说要等事成之后再介绍他们认识。
怪不得路随特意跟她强调了好几次顾嘉翰是个同性恋,是因为要做铺垫吗?
陆徵往前一步说:“宁教授,你先送她回去吧。”
宁昭点头刚把言蹊接过去,言蹊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说:“表哥,你现在跟我上去,你帮我解释是你把我催眠了我才胡说八道的!”她扭头说,“陆先生,我跟您保证,绝对不会让顾总出事,有任何事我都会挡在他面前,我跟您保证!表哥,你跟我上去,马上跟我……”
言蹊只看见陆徵伸手往她后颈一捏,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蹊蹊!”宁昭的脸色变了。
“放心,她只是睡着了。”陆徵说,“宁教授,这次的事万分感谢。等她醒来,你告诉她,小随那边她不用担心,会没事的,等……等我嫂子回去,我就会帮言蹊解释的。”
宁昭点头,见陆徵转身要进电梯,他忙问:“陆先生,嘉翰到底在哪里?”
陆徵背对着没有回头,只说:“他很安全。”
盛家老爷子自己也是侦察兵出身,如今盛家手里还带着华国最精锐的侦察部队,陆徵冒不起这个险。
他不能说,也不敢说,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盛妤芳想知道总不至于踏过他的尸体去。
电梯门徐徐关上。
陆徵再次回到楼上vip病房时,医护人员已经离开了。
路随睡得很安稳,杨定在床前守着。
盛妤芳那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来电了,正是之前显示通话的号码。
她低头看了几秒,这才深吸了口气接起来:“爸。”
那头传来路老爷子沉冷的声音:“之前的话我都听见了,妤芳,我知道你一直对他心存芥蒂,现在既然已经证明与他无关,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爸!”盛妤芳不甘心道,“一定是他想害小随,肯定是他,我……”
“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想要害小随?对他又有什么好处?上次h省的事情,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念在你失去小陵的份儿上才没有和你计较,不管你信不信,那个孩子一直是无辜的。”路老爷子的语气明显不快了,“况且刚才那小姑娘的话你也听见了。闹也闹够了,差不多就可以了。带小随回来,我在帝都替他安排好了整治医疗队。”
“爸……”
盛妤芳还想再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气得直接砸了手机。
半只脚踏入门内的陆徵悄然将脚收了回来,他轻轻带上门终于背过身,长长吐了口气。
老爷子来电话了,这件事算是有了决断和了结。
嘉翰没事了。
等安定几天,他就可以接他回来了!
……
秦野傍晚回月亮湾就觉得宁昭特别不对劲,特意来敲了他的门,把给言蹊配的药膏送来,嘱咐他给言蹊送去。
秦野蹙眉问:“你怎么不自己去?”
宁昭纠结得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呢?”
“我妈她……雷打不动去美容院了。”
“你外公他们呢?”
宁昭终于绷不住:“我哪敢让他们知道我惹蹊蹊生气了?他们不活剥了我!”
秦野本来还很轻描淡写的,听到这话,终于转过身来:“你为什么惹蹊蹊生气?”
“我……我……”宁昭垂头丧气,“我不敢说!这几天你就当我死了!”
他丢下药膏就跑,差点把上来的阿行给撞了。
阿行惊悚闪避:“野哥,宁教授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他走的时候有点脸红啊。”
秦野冷笑:“看错了,他那是眼睛红吧。”
“是吗?”阿行更惊悚了,“他为什么眼睛红?您欺负他了?”
秦野拿起药膏就下楼,嗤声道:“他自虐吧。”惹谁不好,居然惹蹊蹊生气!
他好好去问问蹊蹊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太过分,他还得找上门去收拾宁昭!
结果秦野去了才知道言蹊在睡觉,睡得还挺沉。
只是右手手腕又红又肿,连着小拇指和无名指都肿了一块,看着都疼。
秦野的脸色变了,怎么弄的?
宁昭弄的?!
妈的,那小子找死来的!
秦野坐在床头小心拉着言蹊的手,又是吹气又是抹药膏,折腾了大半小时。
宁昭给他打电话来:“你怎么还不出来?”
秦野的火气腾得就上来了:“你他妈干的好事!看我回头不收拾你!”
宁昭直接蔫儿了,电话不敢挂,连话也不敢说。
……
言蹊一直到第二天才醒来,睁开眼睛就找手机。
忘了手上有伤,手指一弯就疼得连手机都没拿住,她咬牙把手机捡起来,给路随打,给杨定打,但是一个号码都打不通了。
正好两位老太太来给她送吃的,一听她要去医院,忙拦着不让她动。
“蹊蹊啊,你脚上有伤,别折腾了好吗,乖。”
“哎呦,你之前跑出去还把手弄伤了,奶奶都要心疼死了!”
无论言蹊好说歹说就是不放她走,还严令秦野和宁昭也不准私自带言蹊出去,最后她无奈只好假装听话。
下午她就给焦宛宁打了电话。
焦宛宁一听就来劲儿了:“又是要我偷车,又是要我来偷人的,卧槽,言蹊,什么情况啊,这么刺激的吗?你等我半小时,我去跟老师请个假!”
言蹊差点都忘了焦宛宁在上课。
焦宛宁说半小时果然就是半小时,言蹊支开了照顾她的阿姨焦宛宁就按了密码上楼来了。
她看见言蹊差点下巴都掉了:“这才多久没见,你这是从中东战场回来的吗?怎么弄的啊?”
言蹊单手掀起被子下床说:“别废话,过来扶我!”
“我去,你的脚……发面馒头吗?”
言蹊:“……”要不是现在还的靠着焦宛宁,言蹊真想一榔头砸晕她!
焦宛宁简直闲不下来:“你家这么有钱不给你弄个轮椅?”
言蹊叹息:“为了防止我离开所以没准备。”
“行吧。”焦宛宁背过身说,“你总不能金鸡独立跳下去,上来!”
言蹊不矫情,直接跳上焦宛宁的背。
“哎呦我草,真他妈重!”
言蹊生无可恋:“我不是重,我是高。”
焦宛宁哼哼唧唧背着人下楼,终于问:“对了,你还没说我要把你偷去哪儿呢!”
“长宁医院。”言蹊冷静道,“我要见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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