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江雪见一起来的两个女孩看江雪见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周围的导购们也都诧异看着眼前这个打扮得光鲜亮丽还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
所有人的眼睛里分明是在说:
「看不出来,她这么烂的吗」
江雪见浑身冰冷,根本不敢去看别人此刻看她的目光。
又来了!
言蹊又来了!
她红着眼睛说:“你爸妈以前就区别对待我,我难道说错了吗?是你爸妈对不起我,要不是他们对我抠抠搜搜,我会被陈阳他们……”她死死咬着唇,后半句话不敢说下去,“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你们家对不起我在先!你还冤枉我抄袭呢!”
言蹊简直笑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学渣不懂是吧?通俗说就是你怎么对人,人就怎么对你,爱也是,恨也好,都是相互的。今天你要是不撞上来,我又何必跟你在这里扯陈年旧事!”
江雪见浑身颤抖,她转身想要走。
言蹊俯身一把将她拉住:“讨不到好处你就想一走了之?”
江雪见简直快要哭了:“你还想怎么样?羞辱得我还不够?”
“不够。”言蹊盯住她的眼睛,“从前我以为把你们欺负我的还给你们就算了,可是后来我才知道,对付你这种人,光防守是不够的。既然今天遇上了,大家也别好聚好散了吧。”
言蹊的话说得清清淡淡,可江雪见内心忍不住抖了抖,这才多长时间,她觉得言蹊就像是换了个人。
之前言蹊冤枉她抄袭时还曾说,如果她不作妖,言蹊根本不会对付她。可现在的言蹊恨不得对她落井下石,这段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
言蹊看了江雪见身边两个女孩一眼,嗤声道:“你们知道和她做朋友的下场吗?以前跟她玩得很好的那两个女生,家里都差点玩破产了。”
那俩女孩更害怕了。
江雪见尖叫着:“言蹊,你在危言耸听什么?”
言蹊不理会,收回目光对上江雪见:“江雪见你给我听好,我不知道你和你妈是怎么留在海市还能维持这一番体面的,识相的给我离开海市。”
江雪见用力甩掉言蹊的手,哽咽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吗?”
“是。”言蹊盯住她,“因为你不配,你这样的人,永远狗改不了吃屎。”
“小、小姐。”店长看着火药味有点浓,小心翼翼询问,“您要的手表已经包好了,您是现在付钱,还是……”
言蹊转身换上温和的笑:“现在付。”
店长忙说:“哦,好。”他招呼导购把扫码机拿过来。
言蹊爽快地付了钱,这才朝焦宛宁说:“宛宁,我们走。”
“……哦,好。”焦宛宁有点懵,忙推着轮椅出去了。
“言蹊,你……”
江雪见想伸手拉住轮椅,却被她身后的女孩拦住了。
女孩一脸后怕说:“雪见,你那些事是真是假暂且不论,看在我们当过一阵子朋友的份上,奉劝你别上去自讨没趣了。”
另一个道:“就是,你确定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是个住平房的穷光蛋?”
江雪见愣了下,随即咬牙道:“她就是!!”
“是吗?蛟龙地产的大小姐居然那么听话地帮一个乡下野丫头推轮椅,那个人穷得也太可怕了吧?”
“是啊,焦大小姐平时在学校是多目中无人的主儿,都不带正眼瞧我们的!”
江雪见快步追出去,此时只能远远看见言蹊和焦宛宁了,那两人正在聊天,言蹊会抬头,焦宛宁则很自然地弯腰。
那是蛟龙地产的千金?
可言蹊和她交流之时完全没有低人一等的样子。
她言蹊到底有什么绝世好运,从前在桐城时有陆随,还能在海市结识到焦宛宁这样的朋友!
“你们……”江雪见回头发现和她来的两个好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她本想问问店里的导购,却见所有人都用一种大量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江雪见一想起之前言蹊的那些话,羞愧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她忙跑出了商场。
言蹊要她滚出海市,是靠焦家吗?
可是,她和妈妈被赶出帝都,好不容易在海市站稳脚跟的,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了!
江雪见害怕地给楚琳琳打了电话,把前因后果一说。
楚琳琳倒是没那么紧张,她沉默片刻,开口说:“过几天我们去一趟桐城。”
江雪见脱口问:“为什么?妈妈,我们真的要听言蹊的话离开海市吗?可是,海市是华国第二大城市了呀!而且、而且庄叔叔对我们都挺好的……”
“就因为你庄叔叔对我们都挺好的……”楚琳琳停顿了下,叹了口气才说,“你爸爸进去之后,我卖了房子、部分首饰,替他平那些账,已经仁至义尽了。雪见,如果我和你爸爸离婚的话,你会同意吗?”
江雪见一时间没料到是这件事,整个人呆了呆。
她离开言家去江家,直到江家破产才两个多月,对于江纪新这个父亲……江雪见其实没有太多依赖,他每天都在忙工作,要不就是应酬,基本都是楚琳琳陪着她。
如果妈妈和爸爸离婚了,那她们就能一直在海市了吗?
楚琳琳又说:“到时候你可以改个名字,谁也为难不着你了。”
对,她可以改名字,那些想找她麻烦的人都不会知道她没有离开海市了!
“好的,妈妈。”
连言蹊那种人都能借着交朋友上位,她现在有那么好的资源,她也可以的!
……
言蹊和焦宛宁又去负一层买了些吃的,打算去地下车库。
焦宛宁忍不住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欺负人呢。”
言蹊笑了笑:“那你可看错人了,你是面上坏。”
“我面上坏?”焦宛宁快跳起来,“我哪里坏?”
言蹊仍是笑:“说真的,第一次见你,觉得你真的很坏。不过你也别激动,我这种人心更黑。”
焦宛宁怔了怔,随即道:“那我真是谢谢你啊,没对我黑。”
言蹊抿了抿唇,曾经想过,现在么……为了路随哪里值得。
他说喜欢她,也不过说说而已。
“宛宁。”
“啊?”
“我这个人,你对我好一分,我不说十分还你,但总能给你七分。”她回头望着焦宛宁道,“我是拿你当朋友的。”
焦宛宁的眸子微微撑大,她有些傲娇说:“哼,那你不给我也买块手表。”
言蹊皱眉:“你生日又没到。”
焦宛宁不服气道:“那个谁的生日也没到你不也买了吗?”
“小米粒呀,她和橙子好姐妹,所以我买了一样的。”
“那行,我不要新的,你把你手上这块给我吧,我不嫌便宜也不嫌弃它旧。”
焦宛宁说着伸手想要来取。
言蹊捂住手腕道:“这块表不吉利,我曾经……做梦梦到我卖了这块表买了制作炸.弹的材料,然后自制了一枚把江家三口炸死了,特别真实,像真的一样。”
焦宛宁盯住言蹊看了半天,“噗嗤”笑出来:“我靠,你有病吧?我还真没遇到过拒绝别人的理由找得这么清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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