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的手指纤长,手掌却软得能把路随的心化开。
他蓦地怔了怔。
言蹊又靠近了些,温热气息喷洒在路随的鼻尖:“怎么了,路科长?”
路随轻笑一声,还是把东西拿了出来,诱哄着:“别闹。”
言蹊不悦蹙眉:“我哪里闹了?”
路随没答,直接缠绵吻上来,那只原本温柔贴在他胸膛的手突然用了力,路随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言蹊推开了。
言蹊有点生气:“你不愿意吗?”
“怎么会?但现在不是时候,我都还没跟你求婚,我们还没有订婚、结婚……”
“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形式?”言蹊的音量略高了几分。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路随微微撑起身体,含笑看着她,“好啦,不生气了。”
他又要靠过来。
言蹊下意识往后仰,目光一动不动盯住路随看:“你是不是在骗我?这次会很危险?你怕万一我怀孕了,你出事的话,就会给我留下后顾之忧?”
路随拧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言蹊甩开他的手,干脆坐起来,盘腿瞪着他看:“那你要我怎么想?你做的这一套难道不是这个意思吗?就算一次中了又怎么样,你别以为你出了事我们孤儿寡母就活不下去了,也不看看我什么家世,就算我带着十七八个孩子想改嫁,也有的是人愿意娶我。”
本来很严肃的话题,听到最后路随实在没忍住“噗”的就笑了出来。
“还笑!”言蹊气得鼓鼓的。
路随跟着坐起来与她对视,笑了好一会才停止:“十七八个……你敢想,我都不敢让你这么生。”
言蹊哼一声:“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有什么不敢的?还是你觉得我养不起?”
“不不不,哪能呢?别说十七八,千八百的你们言家也养得起。”路随还是忍不住笑,“我是怕崽子生太多,我在老婆面前就彻底失宠了,这事儿我哪敢做啊?”
言蹊没绷住,也跟着笑出来。
前一秒还在生着气,突然就破防了。
“好啦,笑了就是不生气了。”路随顺势搂过言蹊,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言蹊打了他两下。
他还是有点皮:“快别打了,我明天还要坐飞机呢。”
言蹊掀起眼皮看他:“坐飞机怎么了?”
路随一本正经道:“带伤坐飞机我怕出危险啊。”
言蹊简直不能忍了,强行憋着笑说:“你又不是手术切口,出什么危险。”
路随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低头亲了亲她的掌心:“那我怕你手疼,我们言机长明天可是要开飞机呢。”
“你少来。”言蹊把手抽出来,“别转移话题。”
“怎么还记着呢。”路随叹了口气,“你想听实话吗?”
言蹊示意他说。
路随耸耸肩道:“实话是,是我还没准备好,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跟你两个人腻歪,怎么粘着你,怎么约会,然后做那个啥,我还没准备好迎接一个孩子来介入我俩的生活,所以我不想那么快。”
他说的很认真,眼底平静,是实话。
言蹊的内心被触动了下,真是她想多了,没想到路随心里是这样平凡普通的想法的。
“好不好,言蹊?”路随垂目凝望看她,“我们都还年轻,往后虽然还有五六十年,但留给我们两个人的时间并不多了。”
“嗯。”言蹊点点头。
“你答应了?”路随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把抱紧了她,“你真的答应我了?”
他抱住她就一顿狂吻。
手还乱摸,言蹊被他弄得有点痒,咯咯地笑:“你怎么感觉像是我答应了你的求婚似的!”
路随把人扑倒在床上:“我知道你不在意那些形式,其实我也没多大在意,你愿意和我多过几年二人世界,我比什么都高兴!至少这几年里,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分走你的爱!”
言蹊仍是在笑:“胡说,我还爱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姑姑姑父,我表哥我哥,嘉翰哥……唔……”
“住口!”路随不悦皱眉,“前面的也就算了,顾嘉翰是什么鬼!不许爱他!”
“我就爱……唔……爱嘉……唔……”
路随发狠道:“你乱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
“阿嚏——阿嚏——”
陆徵刚跟m国那边的合作单位开完会议回房就听到顾嘉翰连着在打喷嚏,他收起手机上前问:“怎么了,着凉了?”
说着,手掌已经贴上顾嘉翰的额头查看。
顾嘉翰的身体往后仰:“没有,你打完电话了?”
“嗯。”陆徵发现真的没有发烧,终于放下心来,“你怎么还不睡?”
顾嘉翰道:“等你一起睡。”
陆徵褪了睡袍上床:“以后别等我,你现在不能熬夜。”
“没事,我最近又不上班,白天补回来。”顾嘉翰靠过去,“哥,我们养条狗吧。”
“嗯?”陆徵低头看他,“怎么突然想养狗?”
顾嘉翰道:“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养。”
陆徵轻笑说:“那就养,想养什么品种的?明天我让金朝去买,或者,你想自己去宠物店挑选也行。”
“品种没什么要紧。”顾嘉翰说,“也不用买,就……我们家门口的草地里有只小黑狗,我想养它。”
陆徵倒是没注意,他下意识朝阳台方向看了眼:“白天看到了?”
“嗯。”
“你想养就养。”
陆徵的话音刚落,顾嘉翰立马爬了起来:“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去把它抱进来。”
陆徵:“……”
这怎么感觉嘉翰没睡并不是等他一起睡,是等他同意了好去抱狗?
“你慢点!”陆徵又套上睡袍跟出去。
顾嘉翰径直往屋前的草地里冲,陆徵只好在后面举着手机给他照明:“你当心脚下!看着路!”
小狗还在那里,就是很平常的小土狗,通身的黑,要不是陆徵用手机电筒照着,大晚上还真找不着在哪里。虽然是夏天,不知道是太小还是在害怕,小家伙蜷缩着在发抖。
顾嘉翰把它抱起来,回头就冲陆徵笑:“你看,我们叫它顾草草吧。”
陆徵:“……”
什么突然想养,他连名字都想好了!
这事儿少说也得琢磨半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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