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笑道:“他们要结婚不是很正常的吗?”
路随倒是愣了下。
“怎么了?”言蹊有些疑惑,“你不希望他们结婚?”
“也不是……”路随只是突然想,顾嘉翰结婚那天没有一个亲人到场,会不会很凄凉?
……
五月中,同性婚姻法案通过。
这天,顾嘉翰刚签完几份文件,蒋秘书拿了文件还没出去,办公室的门就被人推开,陆徵快步进来。
顾嘉翰站起来:“陆先生……”
他还开了口,陆徵疾步绕过办公桌将人揽腰抱住,低头便吻了过去。
“唔……”顾嘉翰诧异地睁圆了眼睛。
蒋秘书吓得差点被自己绊倒,他一面捂眼睛一面冲出去,结果出去了又忘记关门,便又急急忙忙折回来关门。
陆徵将人抵在办公桌上,扣着顾嘉翰的腰霸道吻了足足有十来分钟才松开。
顾嘉翰被他吻得面红耳赤,单手扶着桌沿急喘不止:“你、你干什么?刚才蒋秘书还、还没走呢!”
陆徵将人拉过去,圈在怀里轻笑:“蒋秘书怎么了?以后我还要当着更多人的面吻你!”
顾嘉翰拧眉推他:“你今天发什么疯?”
陆徵捉住他的手腕,轻笑着低头与他额角相触:“我们结婚吧,嘉翰。”
顾嘉翰愣了愣,他之前就和他提过结婚的事,但最后不了了之了。
这都过去多久了,陆徵怎么突然又提?
陆徵很是高兴,干脆将人抱起来,把他放在办公桌上,往前一步,托住他的后脑勺便又深吻过去。
“哥,怎、怎么了?”
“高兴。”
陆徵又逮住他吻了片刻。
顾嘉翰被他吻得浑身酥软,只好求饶道:“别、别在这。”
陆徵笑着将人抱起来,转身过去沙发那边,将人放下笑:“我又不是禽兽,不会在这里做。”
他揉了揉顾嘉翰清爽的短发,俯身在他耳畔道,“我们可以在自己国家领证了,嘉翰,高兴吗?”
顾嘉翰这才错愕看向他:“通过了?”
年初的时候就有过消息,但谁也不知道具体通过是什么时候,甚至也有可能是最后依旧不了了之。
毕竟前几年就有提过,但是一直都没有落实。
陆徵点头,神情望着他道:“晚上把所有安排全都推掉,今天我们两个人吃饭。”
“嗯。”
……
晚上,陆徵没带顾嘉翰去柏斯酒店,也没回畅园。
而是让柏斯酒店的主厨做好了晚餐后送去梅梁新村家里。
顾嘉翰开门进去时就见玄关摆放着很大一束玫瑰,客厅茶几上也全都铺满了鲜花,餐桌上摆着满满一大桌美食佳肴,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
“嘉翰。”陆徵拉住了顾嘉翰,他顺手捧了玄关处的那束玫瑰,绕至顾嘉翰面前,单膝跪下,“虽然有些老土,不过你哥年纪也不小了,不会年轻人那些新鲜玩意儿,你就将就吧。今天在这里,也让叔叔、阿姨做个见证。和我结婚吧,嘉翰,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你,好好照顾你。”
顾嘉翰的眼眶微红,怪不得他突然要来这里吃饭。
他哽咽点头:“好。”
他见陆徵还跪着,忙将人拉起来:“其实你用不着跪,只要你说一句,我就会跟你去结婚。”
陆徵拥住他吻了吻,又从身上拿出一只精致的丝绒锦盒,打开,里面是两枚银色戒指,最简单的款式,没有花里胡哨的镶嵌,连钻都没有。
他拉住顾嘉翰的手,给他戴上:“戴上了你就不能反悔了。”
顾嘉翰笑着拿起另一枚帮陆徵戴上:“不戴我也不会反悔的。”
陆徵动情将人抱住,顾嘉翰的呼吸短促,他主动轻咬住陆徵的薄唇,又撬开他的唇齿。
“嘉翰。”陆徵浅笑着将人推开。
顾嘉翰蹙眉问:“不要吗?”
陆徵轻轻捏捏他的后颈:“先吃饭。”
“好。”
餐桌上的红酒早已经醒好。
陆徵难得给顾嘉翰也倒了一杯,他端起自己手边的高脚杯晃了晃,望着顾嘉翰道:“今天日子特殊,允许你喝一小口。”
顾嘉翰笑着端起酒杯。
陆徵又嘱咐:“只喝一口。”
叮——
高脚杯轻轻碰撞。
其实好的红酒能养胃,但顾嘉翰的胃动过手术,再好的红酒陆徵也不敢让他多喝。
顾嘉翰很听话,浅啜一口便放下了酒杯,他本身对酒就没什么执着。
今晚陆徵很高兴,连着喝了三杯。
他的酒量很好,顾嘉翰甚至都没见他喝醉过,但今天的陆徵竟有些微微脸红,他不停给顾嘉翰夹菜。
“我们明天就去领证,好不好?”陆徵的眸子盈亮,看顾嘉翰的眼底全是笑。
顾嘉翰点头:“好啊。”
顾嘉翰悄然环顾四周,家里还是从前爸爸妈妈在时的样子,这些年没有重新装修过,甚至连桌椅都没换过。
你们看见了吗?
我有爱人了。
我现在有家了。
……
晚上,陆徵将喘息不止的顾嘉翰从洗手间抱回房,又细细吻了吻。
顾嘉翰轻笑:“还要吗,哥?”
陆徵径直将人放在床上:“明天还要办正事,今天不折腾你了。”
顾嘉翰忍不住笑,他抬手看了看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认认真真看了看,发现戒指内圈上刻了字。
“是什么?”因为房间内没有开大灯,顾嘉翰一时间看不清楚里面刻了什么,便扭头问陆徵。
陆徵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低头亲了亲他的额角:“2010年11月15日,你第一次见我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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