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
盛长歌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是感觉身下骤然一空,眼前一黑,就掉了下去。
因为速度太快,连带抓着她的人也一起给裹了下来。
“奶奶的!”被抓着腰带的盛长歌脸朝下,她有预感,脸着地的感觉不会太好。
只希望不要破相!招蜂引蝶也要好相貌啊!
亮光在头顶渐渐变淡,就是呼喊声也渐渐要听不见。
他们还没有落地,就看到上面的口轰然合上,一点亮光都没有了。
一切都在须臾之间发生,速度快得像是在做梦。
这口气还没有缓过来,就听到四处都是嗖嗖的声音!
这个洞窟里竟然还有暗器!
我命休矣!盛长歌感叹,只是对不住这个救她的人!
“对不住啊,害了你!”盛长歌拍拍他的肩膀!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在黑暗里辗转腾挪,似乎他长了一双夜视眼,清楚的看到暗器飞来的方向,并且完美的躲过去。
但是黑暗中,还是听到噗嗤一声。
然后有血腥味在盛长歌的鼻端蔓延。
“你扔下我吧!”盛长歌突然说道,“这样你能逃出去!”
那个人依旧不说话,等到声音停歇,他才停止。
脚底是坚硬的地面,盛长歌踉跄着站稳,听到那人的气息有点急促,不由得担心:“你的伤要不要紧,我有上好的伤药!”
“你伤哪里了?”盛长歌伸手就去摸。
那个人往后一躲避开盛长歌,从怀里掏出一颗珠子,眼前的黑暗瞬间就被驱散了。
“景,景廷……”盛长歌惊讶的差点摔倒。
要知道他三尺之内是不允许有人靠近的,并且她盛长歌出事,他从来都不管的。
这么冷血的一个人,竟然救了她?
盛长歌感觉在做梦,继而感觉到惋惜,刚刚怎么就没有趁机抱紧,趁机摸上两把!
她的手,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
“你是舍不得我死?”盛长歌笑眯眯的问道,努力掩饰自己的担心,景廷受伤了。
景廷冷冷扫了她一眼,突然就吐出一口黑血,人直接就栽倒在地上。
珠子骨碌碌的滚了很远,一路过去,两边竟然有很多双眼睛闪烁着光芒!
盛长歌蒙圈的脑子瞬间回颅,她掏出司艳给的药粉,就开始在周围撒开。
果然是药粉所到之处那些东西纷纷逃窜。
她最怕的软骨动物,无孔不入的那一种!
她强忍着恶心,强忍着发抖,用力的扶起景廷,撕下自己的衣袍扑在地板上,让景廷趴在上面。
这才看清楚,景廷肩膀的位置有血迹。
她深深吸了口气,从腿上抽出一把异常小巧的匕首,挑开衣襟,看到一个星镖扎进他的皮肉,血是黑的,那一片都是黑的!
盛长歌想了想,微微勾唇:“景廷,可不是我轻薄你哦,是你给我机会的!”
她猥琐的嘿嘿一笑,用刀子飞速的挖出那个星镖,用力的挤出伤口的血水。
然后,直接用嘴去吸。盛长歌知道,这样她有中毒的危险,但是吸出来越多,景廷就越安全。
她不想死,也不能让景廷死了!
景廷醒来的时候,就发现盛长歌手脚并用的抱着他的腿昏睡着。
她的嘴角有血迹,唇色发黑。
景廷眸子一冷,伸手就去摸后背,后背衣服破了,但是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而地上,有一滩黑红的血迹。
因为这个,他忍着没有把盛长歌踹出去。
而他们的周围,那些蛇类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嘶嘶叫着。
地上,是白色的粉末,应该是盛长歌洒下的。
景廷神色复杂的看着盛长歌,这般看着的时候,盛长歌个子不高,身体瘦弱,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十四岁,可不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吗?
苍白单薄的像是一棵刚刚钻出泥土的一株瘦弱的小草。
他不明白,盛长歌平时哪来那么大的能量,上蹿下跳的。
他伸手试试盛长歌的额头,似乎有点发烧。
景廷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来一颗塞进盛长歌的嘴里,也给自己塞了一颗。
头顶上严丝合缝的,透不出一点亮光。
有些机关不是本人开的,操作方式不对,就会触动机关!
如果成平伯府有这么精妙的机关,那么成平伯真的只是个寻花问柳的伯爷吗?
盛长歌为何会针对成平伯,难道真的因为是陶哲思在揽月楼抢媚儿?
景廷越发感觉,盛长歌,像是一团迷雾,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了解过盛长歌。
他以前是看不上盛长歌的,混吃等死浪费生命的纨绔,被盛国公捧着不知道人间疾苦。
最近,似乎要颠覆他的认知。
突然,景廷思绪停止了。
因为他突然感觉从后面来的,丝丝缕缕的凉意,那是湿润的冰凉的味道,外面空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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