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子要去钓鱼!”盛长歌在屋子里憋了半天,怒吼一声。
于是,春日的傍晚,寒风料峭,盛长歌披着棉被坐在景王府后花园的凉亭里钓鱼。
身边的侍卫捧着策论读给她听。
她看字就眼疼,所以一向都喜欢别人读,她听着。
侍卫书声琅琅,盛长歌不禁感叹,果然景廷高才,就连一个小侍卫,读起策论都是抑扬顿挫的,一个字都不带错的。
“景廷,快点上钩,今晚我要吃你!”盛长歌的目光阴森森的盯着池塘的水面,似乎下一秒上钩的那条鱼就是景廷。
许是她的脸色太吓人,大黑都躲得三丈远。
“早晚吃你的狗肉!”盛长歌对着大黑龇牙咧嘴!“小爷是你可以觊觎的吗?”
大黑嗷呜一声,但是也不敢剧烈的抗议,当初追了八条街的盛长歌似乎没有现在吓人!
“哈哈……”头顶突然就传来笑声。
盛长歌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身着天蓝锦袍的男子在围墙上笑得前仰后合。
看到盛长歌看过来,他指着盛长歌乐不可支:“你太有趣了!我比较好奇,大黑怎么觊觎你了?”
“干你屁事!”盛长歌阴恻恻的说,她手里的鱼竿猛然一甩,然后用力一拉。
天蓝锦袍男子一下子被鱼钩勾住了衣服,一时不查,就被盛长歌给拽了下来,仓促间整个人都扑在地上。
盛长歌一肚子火,她扔了鱼竿,甩了棉被窜上去,按住就是一顿胖揍!
“盛世子这个不行,不能动手!”侍卫急忙拉扯!
“滚开,小心连你一块揍!”盛长歌终于找到撒气的,怎么肯撒手。
“盛世子,他是……”
“天王老子来了,本世子也先揍了再说,敢嘲笑本世子……”拳脚接着下去,绝对不会留情。
“你以为小爷揍不过你!”地上的那个也恼了,这个盛长歌是个疯子!
等到景廷赶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在地上互掐,泥猴一般的人。
盛长歌头发披散,红衣服已经变成了黑的。
那个男子一身天蓝锦袍,再也看不到半点本来的颜色,就连脸上都是泥巴!
积雪初融,石板路之外的地方都是泥巴,这两个人显然没有少滚来滚去!
“这是怎么回事?”景廷沉声问道。
盛长歌和那个男子对视一眼,冷哼一声,各自别开视线!
景廷感觉自己额头青筋暴跳,有点头疼,他瞪着那个男子:“慕北燕,你在做什么?”
“打架啊!”慕北燕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像小孩子一样,在泥地里翻滚?”景廷接着问道。
慕北燕脸色一红:“那是因为她不讲武德,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没办法!”
但是心里莫名感觉到很爽是怎么回事?
盛长歌侧头看了看慕北燕,一脸疑惑:“贤王慕北燕?”
看到慕北燕一脸傲娇的点头,准备端起架子等着盛长歌问候。
“最近流行爬人家墙头吗?”盛长歌语出惊人,“得亏景世子没有女人,这要是被怀疑成爬墙偷人可咋整?”
皇家的人就是应该揍,她早就知道他是谁,就是想要揍一揍,果然是揍姓慕的包治百病,她现在是神清气爽。
就连看着大黑的目光都柔和了几分。
慕北燕一张脸彻底的黑了:“谁偷人,小爷满京城红颜知己额,用得着去偷?”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谁知道你是不是就好这口!”盛长歌凉凉的说道。
“盛长歌,你丫的欠揍,小爷是那等没品的人吗?”慕北燕怒了,不是侍卫拉着,他一准再次冲过来。
盛长歌凉凉的吹着口哨,只当没看见,心情好爽!以后难受就揍慕北燕好了!
“好了!”景廷冷哼一声,简直头大了!
盛长歌翻个白眼,景廷也有气急的时候,爽!
“盛长歌你不是在背策论?”景廷冷声问道。
“我在安静的背啊,他爬墙偷看,还嘲笑我,我不该揍他耽误我学习吗?”盛长歌一脸无辜的摊开手。
“裹着棉被钓着鱼,侍卫读策论你听,也叫背!”景廷感觉压制不住了,只想拿出小条子抽一顿。
“是啊!”偏偏盛长歌一脸认真的点头,“我就喜欢这么背啊!背书还不耽误钓鱼,今晚还可以吃鱼,不好吗?”
好个鬼!景廷差点爆粗口。
“你质疑我啊,我背给你听啊……”盛长歌也不管任何人,叽里呱啦流畅无比的一口气背到底。
深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憋死了,下次不能背得这么快!
“好啦,我背完了,回去洗漱吃饭了!”盛长歌摆摆手,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就这样走了?”慕北燕不敢置信的问道。
“不然呢?”景廷阴沉沉的问道,转身就走!
“景廷,你生气了?”慕北燕如同看到了天大的奇迹。他就说了吗,羊入虎口,谁是羊,谁是虎,还真的说不定。
“滚!”景廷冷哼。
“好嘞,我去找盛长歌,好喜欢她的性子啊!”慕北燕从善如流的追着盛长歌跑了。
“盛长歌,听说你会带着人浪遍京城,不如带带我……”
“墙头上给本世子扎上碎瓷片!”景廷黑沉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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