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感应不到蛊虫存在(1 / 1)

靳名泰甚至没有看到,盛长歌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等他抬起头,火光中,一身红衣的盛长歌已经远去!

“拦住他们!”他嘶吼,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杀意。

这是他目前为止最大的失败,区区一二百人都没有拦住,他可是带了黑影和几千兵马!

他现在相信,黑甲军横扫列国,不是传说!

这样的盛长歌,这样的黑甲军,必须死,不然,南楚危矣!

回应他的,除了跟着追过去的黑影和兵马,还有城门口传来的轰隆声!

那声音让整个京城都在靳名泰的脚下颤抖,似乎这南楚的京城随时都会碎裂坍塌。

火药!

盛长歌用了火药?她竟然会制造火药!火药在哪个国家都是稀有的,因为制造技术的限制。

靳名泰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他面前的街面上,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躺着黑影和士兵的尸体。

黑甲军的没有,蓝衣人没有,只有几个阎罗殿的。

他们竟然杀了他那么多人!

“殿下,院子里什么都没有了!”一名黑影过来。

靳名泰回头,整个院子已经在大火里化成了一片灰烬。

“追!”靳名泰忍着剧痛,翻身上马,往城门口方向疾驰。

让他们走了,就等于是放虎归山。

想想天竺的遭遇,他不能让南楚也陷入那样的境地!

“名泰!”

路边停着的一辆马车撩开了帘子,太后坐在里面。

“祖母!”靳名泰猛的拉住马,“祖母这里危险,还是回宫中吧?”

太后冷冷一笑,从马车里提出一个人。

那个人落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那人慢慢的站起来,一身红袍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头发披散着。

靳名泰仔细的看了看,等到看到那张苍白的脸,才微微皱眉:“孟云卿?”

“他说,盛长歌中了锁心蛊,他可以控制盛长歌!你带着他!”太后的声音很冷。

看着孟云卿的时候,更冷,对于她来说,孟云卿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无论是在承安,还是在这里,都是一样。

没有一件事可以做好!

靳名泰勾唇一笑,眼眸里都是嘲讽:“孟云卿,盛长歌那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可是不像是被蛊虫控制了,倒是你,这副鬼样子很像!”

孟云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继而笑了:“若不是被盛长歌和景廷打伤,我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靳名泰和太后对视一眼:“祖母,我去追!”

“名泰,小心一点!”她深知必须抓到盛长歌,或者是杀了盛长歌。

否则,他们都很危险!

孟云卿这个蠢货,抓到盛长歌的时候不说,盛长歌跑了才说,若不是他说盛长歌中了蛊,此时就要斩杀这个废物。

靳名泰带着孟云卿一路向前,城门已经不见了。

不,不是城门不见了,而是城门和城墙都被炸塌了,废墟堵住了通往城外的道路。

夜色深深,往远处看,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谁开的城门?”靳名泰大声喝道,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他的身后站着黑影和士兵,他们手里的火把在燃烧的过程中,发出噼啪的声音。

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静默。

没有人回答靳名泰,但是一具一具的尸体被从废墟里抬出来。

有黑影,有守城的士兵,全数在这里,无一活着。

“盛长歌!盛长歌!”靳名泰大吼,因为愤怒或者是其他,他的脸色涨红,浑身剧烈的颤抖。

一路高歌猛进,即便是被围广陵,他都没有此时的挫败感。

这是他这一路上,第一个狠狠的巴掌,还是当着整个澄洲百姓的面,当着黑影和士兵的眼前打的。

“孟云卿,催动蛊毒!”靳名泰低头看着孟云卿,眸光阴冷。

孟云卿点头,努力的去催动。

但是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额头上甚至有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因为被盛长歌刺伤,因为被景廷踹伤,他一直不敢催动蛊虫,因为催动的时候,对于他自己也是一种极大的损耗。

受伤的情况下,他有可能受不住。

但是此时,他发现,催动不了了!

丝毫感应不到那个蛊虫的存在,无论他多么用力,用力到自己都要吐血的地步,也是丝毫感应都没有!

要么,盛长歌死了,要么,蛊虫死了!

这两种,无论是哪一种,对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现在,盛长歌是他保命的资本,他明白太后对他起了杀心,那个老女人可比靳名泰可怕。

“怎么了?”靳名泰居高临下,冷冷问道。

“她身边有苗疆的人,吃了药压制了,有点费劲!”孟云卿气喘吁吁的说道。

靳名泰眉眼冷冽:“孟云卿,苗疆已经不是你的苗疆了!”

自然,苗疆也不能成为他的助力了,所以,孟云卿其实没有什么用了。

孟云卿敛下眸子里的暗芒:“我明白!”

“那就做一点有用的事情!”靳名泰调转马头直接奔着皇宫疾驰而去。

孟云卿站着没动,看到靳名泰带着人走远了,只留下一部分人修缮城墙,他才往外走。

“侯爷,您去哪?”守城的卫兵问道。

靳名泰连看着孟云卿的人都没有留下,似乎他认为孟云卿已经无处可去,也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往前面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无人阻拦,孟云卿大步往前走,身影渐渐的没入黑暗中。

他站立着,想着要往哪里走,怎么走?

暗地里一双手伸出来,一把把孟云卿扯到了一边。

孟云卿的手立刻就去摸匕首。

“哥,是我!”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跟我走,我早有准备!”

孟云卿松了一口气,跟着她往前走,上了马,夜色里疾驰而去。

“咦,侯爷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

“不会是,跑了吧?”

“他是天齐的叛徒,苗疆也无他的立足之地,他去哪里?”

也无人寻找,夜色弥漫,城门口的士兵并不多,若是此时杀了个回马枪,估计并无任何的抵抗。

偏偏,盛长歌和黑甲军也根本就没有回来。

这一仗,打得很是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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