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们纷纷调转马头,因为人在一起,又拥挤,撞击践踏无数。
后面火枪的声音响起,不断有人从马上落下,有马儿轰然倒地!
张将军带着残兵余勇,拼死往草原的深处跑去,他万分后悔来了这一趟!
而盛长歌领着的黑甲军在他们的后面集结,接过天齐骑兵手里的火枪。
“舅舅,这里就交给你了,听着信号往前推进啊!”
“歌儿小心,羌胡势必纳入天齐疆土,舅舅定会守住!”
盛长歌挥挥手,领着黑甲军直接追赶那些羌胡骑兵!
羌胡骑兵疲于奔命,苦不堪言!
张将军终于跑不动了,调转马头,整理骑兵面对盛长歌。
这一整理发现,死的伤的跑的之后,剩下不过万余人!
但是万余人,面对这三百多人的黑甲军也是够了!
难道三十个打一个还打不过,他今日定要让他们全部埋骨草原!
“你到底是谁,在我羌胡如此放肆!”张将军横眉冷眼,声音凶狠。
盛长歌一袭红衣,在朝阳下笑得眉眼弯弯:“不如,你去找阎王爷问问,小爷究竟是谁,说不定你黄泉路上的同伴也会给你答案!”
“无耻小儿,受死!”张将军挥舞着弯刀上来。
盛长歌长枪在握,眉眼淡淡的笑着,看着,却是不动。
就连她身后的黑甲军也没有动,他们知道,盛长歌的马上技术不比任何人差,枪法更是刁钻。
这张将军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刀锋凌厉迅速,显然也是经常战斗的。
盛长歌躲避开他几次攻击,微微一笑:“是不是该小爷了?”
这几次攻击下来,她已经明白他的出手套路,用刀习惯。
而弱点,自然也已经找到了。
“无耻小儿,受死!”张将军脸色冷沉,这小子贼拉滑溜,根本就抓不住。
盛长歌长枪一抖,直直的就奔着张将军去了。
张将军举刀就砍,这般直白的打法,分明就是找死!
但是,他的刀竟然砍了空气,让他差点从马上闪下来。
明明长枪就在眼前的,怎么没有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肩膀一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长枪刺透他的肩膀。
这小儿甚至连他砍空往哪边歪倒都预料到了!
盛长歌脸上的笑意,在他的眼中就成了死神的微笑,他竟然就这样被挑于马下!
盛长歌长枪抵着他的咽喉,昂头微微笑着看着面面相觑的骑兵:“战,或者,降!”
那些骑兵面面相觑,后面已经有几个小队偷偷开溜,但是很快,不远处就传来了惨叫声。
他们的后面,也出现了两队黑甲军。
“这么说,是战了?”盛长歌幽幽一笑,这些人,谁没有骚扰过天齐边境,谁没有屠过村落?
盛长歌懒懒的挥挥手,黑甲军立刻上前,手里的火枪举起,根本不等骑兵的弓箭抬起来!
“投降,我们投降!”看着前面的人马不断的倒下去,后面的人大喊!
当然也有凶猛的,举起弓箭反击,被后面的黑甲军直接射杀!
至于投降的,下马,捆绑,送回平川。
而黑甲军并没有就此止步,带着平川的骑兵,训练着平川的骑兵,一路向北。天齐的边境驻军步步跟进,寸寸占领天齐的疆土。
横扫羌胡,短短几日就逼近了上郡!
北宫皇室急忙向鲜卑求援,然而无论出去多少送信的士兵,无论发出多少封信件,都是石沉大海。
而就在北宫皇室一片慌乱的集结兵马的时候,发现各个部落都联系不上了。
周围的部落也都是各自为政,只剩下孤零零的上郡矗立的辽阔的草原中间。
“大王,他们有火枪!人手一把!”
北宫王室心惊,什么时候火枪也这么普遍了,人人都可以有了?
“大王,红衣大炮对准了上郡的城墙!”
哎吆,红衣大炮这般沉重,怎么运过来的?
“大王,他们手里有震天雷,点火即炸!”
北宫皇室夜不成寐,战战兢兢。
四万骑兵出去,没有回来一个,如今城内龟缩的两万士兵又有何用?
当初鲜卑的独孤家族,为了掌控羌胡,不允许羌胡发展兵力,区区十来万士兵还是分散各处,如今剩下的够做什么?
“你说怎么办?”羌胡的大王问着坐在他对面的男子。
“打!”
“打,怎么打,和火枪打,和红衣大炮打,和震天雷打?”大王怒了,“羌胡可以作为马前卒,你们承诺的保护呢?”
那人一声冷笑“你在质问我,没有鲜卑支撑,你们早已经被天齐吞并了,你敢质问我?”
“有何不敢?”北宫大王怒火中烧,看着那人冷笑,“你得承认,你没有用,你说的话,在独孤家族根本就没有人重视!”
“不然,你的儿子呢,为何不救,你为何在这里,不回去鲜卑统领独孤家族?鲜卑终究是拓跋的,不是独孤家的!”
“乱臣贼子而已,甚至没有本王来得名正言顺,谁给你的底气,在我羌胡叫嚣!”
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天齐的摄政王已经带兵深入了鲜卑,如今天齐军节节逼近,谁是刀下鬼还真的不一定!
“你放肆!”那人猛然站起来。
北宫大王哈哈哈大笑:“捆了,作为投诚的礼物,开城门!”
哪怕是个藩王,天高皇帝远的,这里也是他的天下,岁贡就行了,何至于像鲜卑一样,日日勒索,时时镇压!
那人脸色冷沉:“你敢,想想独孤家会不会杀尽你北宫王室!”
“现在,你让你独孤家来人啊,现在不来,不等你们报复,我们已经灭亡了!尔等竖子,只会舌灿生花!”
那人拔出剑来,尚未来得及行动,就被死死按住!
不仅仅被捆了,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团臭烘烘的东西!
他哪里受到过这等屈辱,翻着白眼几欲昏厥。
“大王,不气,为这等满口仁义道德的小人不值当的!”一只纤纤素手伸过来,轻轻抚着北宫大王的胸口。
“还是美人懂我!”
但是这句美人懂我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胸口一疼,一把小巧的匕首直接捅进了他的心脏。
扔掉匕首,看着鲜血喷涌的大王,那女子幽幽一笑:“好走不送!”
“爷是不是还是奴比较有用?”女子给那要昏厥的人解开绳子,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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