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死了吗?”虞飞云很是恼怒,看着盛长歌的目光很是不善。
在她的意识里,盛长歌就该死在倭寇的手里,而且是异常凄惨的死去,谁让她和景廷走得那么近呢!
景廷是她的,若是景廷惦念盛长歌,那就只有盛长歌去死了。
“你最好现在弄死我,趁着药劲没过去,你知道的,小爷睚眦必报,等小爷清醒了,你必然死的很惨!”盛长歌眸光森冷,话语也很冷!
虞飞云瑟缩了一下,她看过盛长歌和倭寇厮杀,实在是吓人。
这么一想,她的手就摸出了一把精巧的坠着宝石的匕首:“那你就去死!”
她扬着匕首,面容狠戾的扑过来,森寒的匕首就准备插入盛长歌的心脏。
盛长歌死了,再也没有人和她争景廷了!
她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疯狂的想法!
盛长歌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不动弹,她想要看看,虞城诀会做到什么程度!
匕首飞快逼近,已经碰到盛长歌的衣袍的时候,横过来一条胳膊,挡住匕首的去路。
只听嗤啦一声,那匕首划过对方的衣袖,带出一道血线。
而虞飞云下一瞬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不是简单的从船舱里被踢到外面甲板上,而是直接被从窗户踢进了海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
虞飞云从海水里冒出头来,不停的扑腾着:“虞城诀,你为了她连妹妹都不要了?”
虞城诀只是挥挥手,一名龙卫飞过去把虞飞云从海水里拎上来。
虞飞云湿淋淋的趴在甲板上,吐着海水大哭:“我要告诉母后,你欺负我!”
虞城诀眉眼冰冷,多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
转身看着盛长歌:“你没事吧?”
盛长歌挑了挑眉,只是冷笑:“好不好你不知道吗?”你丫的都下毒了,还不知道好不好吗?
“安心待着,没有人可以伤你!”虞城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鲜血横流有点不太好看。
他转身往外走,盛长歌只听到他冷冷吩咐:“把公主关进船舱里,不要让她出来!”
“凭什么!”虞飞云尖叫起来,“妹妹只有一个,女人天下多的是,母后让我们相亲相爱!”
呵,你们兄妹成亲不就是相亲相爱了,何必祸害别人!盛长歌翻了一个白眼。
其他的男人女人多么无辜,摊上你们这一对!
“这天下女人虽多,我只要她一个,你最好识趣,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想想你的景廷,难道你不需要他吗?”虞城诀低头冷冷的看着狼狈的虞飞云,眸光狠戾。
虞飞云想到景廷的容颜,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怒瞪船舱里的盛长歌:“我就是不喜欢她!”
“你不需要喜欢她,她好不好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让你喜欢的人喜欢你就行了!”虞城诀顺了顺虞飞云的头发,话语柔和了几分,“目标要明确,永远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干扰了前路。”
虞城诀的声音不高,但是神情看着格外森冷。
从盛长歌的角度看过去,更加觉得如此。
虞飞云恶狠狠的看了盛长歌一眼,骄傲的抬着小下巴,转身走了!
虞城诀回头对盛长歌笑了笑,转头看着苍茫的大海。
靠着栏杆,银袍和发丝飘飞,倒是有些意思!
但是盛长歌眉头却微微皱起,船只竟然没有走澜江,而是顺着南楚海岸一路向南,难道他是走海路,绕过天齐和南楚,从西岳和天竺之间穿过去?
还是,根本不是回大月?
没有想明白,盛长歌就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司艳给的药竟然不管用吗?
还是……
盛长歌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香薰上,里面有细细的烟袅袅飘出。
香味淡雅,和寻常用的熏香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盛长歌此时相信是有区别的。
因为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因为虞城诀走过来。
她还是低估了虞城诀,他竟然是最厉害的对手,比龙飞天的计谋更加的周全。
她清清楚楚听到虞城诀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你本事大,景廷本事也大,所以,为了一路安稳,你且睡着吧,等你醒来,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夜色里,船只远去,虞城诀站在船头,举着酒杯,对着北方澜江的方向,对着远处的点点灯火,摇摇一举。
“景廷,博弈开始,盛长歌,只能是我的!”他的声音很冷。
但是这种冷漠里,却是带着志得意满,似乎盛长歌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已经胜券在握。
盛长歌也好,天下也好,都在他的手里。
澜江的入海口,景廷站在船头,听着青安的叙说。
青安有些懊恼,明明知道自家统领就是一个爱冒险的主,竟然还放任她自己在那里。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就这样跟着那太子走了。
对于虞城诀,他们其实都不了解,或者说,了解的不是那么透彻。
景廷却唇角微微勾起,笑了。
不过那个笑容里森冷一片,杀气缭绕。
那个太子是谁,他心知肚明,既然他敢伸手,那就来吧!
“听风,广陵郡布防,慕北亭留下守着东大门,咱们,带着水军精锐,顺江而上,让天竺和大月的所有咱们的人都动起来,密切注意来往的船只车辆!”
景廷的话语在持续,他在布置。
青安和林河却是不解:“王爷,难道不搜捕?”若是回大月,应该走澜江,这才是最顺畅的一条路,也是最近的一条路。
景廷遥遥看着远处的河面:“他们不会走澜江!”
因为知道他们都在澜江,而为了防止澜江上游那些船只顺流而下,整个澜江都是布防的状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过澜江的船只,必定重重盘查,只怕很容易就会暴露。
虞城诀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所以这条江用不着搜捕,在他的老巢等着就行!
“青安林河,你们带着人,和本王先走!”景廷交待了一声,转身让人把他的伤口换上药,布带缠的紧一点。
“宫殿里还有统领留下的痕迹,等到海面上就完全没有消息了。”青安皱眉,他们有特殊的联络方式,哪怕是水路也不能阻隔。
景廷眼中冷芒一闪,那只能说明,盛长歌不在清醒的状态,如果清醒,不会不留下痕迹的!
担心的同时,又恨不能打盛长歌一顿,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嫌自己小命太长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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