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的这一支部队,势如破竹,短短几日功夫就攻下四座城池,除了临近大月的兰城。
兰城四面荒芜,孤零零的在一片荒漠的中间。
虞城诀此时军队已经到了兰城,就连兰城背面的城外也驻扎了无数兵丁!
天竺的军队还没有到达兰城!但是,应该也快了!
“殿下,天龙的军队被阻挡在北边了,他们意图打过来!”龙卫从外面过来。
虞城诀站在舆图前冷冷笑了:“把他是入赘的,是天齐大长公主私生子,意图吞并大月的消息传出去!”
大月是排外的,所以,图谋大月的天齐人龙飞天,呵呵!
百姓就会是大月的第一道屏障!
这大月是他的天下,谁也不要想着从他的手里夺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殿下,有几座城池中,发下了龙飞天的人,包括军队里!”
虞城诀头都没有抬,漫不经心的说道:“如同这几座城池一样,就地格杀!发出通告,与龙飞天来往的视为背叛大月!”
龙卫来了又离开,兰城守卫严密,人员进出更是不可能!
在龙卫走了之后,一名叫花子打扮的人,静悄悄的溜进了虞城诀的营帐。
“主子!”那个叫花子抱拳。
虞城诀看了看外面,低声说:“说吧!”
“景廷到过幽城!”那个叫花子低声说道,被灰尘和污垢遮掩的脸庞,看不出他有什么神情。
虞城诀一下子停住了圈画舆图的动作,脸上阴云密布。
“日期!”这两个字,几乎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希望不是那个日子,因为那会让他的心里似乎被什么锋利的爪子抓了,鲜血淋漓,然后又被撒了一把盐。
不知道是疼是痒是酸还是涩!
那叫花子说出一个日期!
虞城诀脸色黑沉,身体僵硬的站在原地,所以,那一天不是他的错觉,盛长歌的嘴唇红的诡异,是因为景廷。
所以那天,景廷神不知鬼不觉的去了幽城,去了他的府邸,并且登堂入室,见证他最屈辱的一面。
或许,不仅仅是景廷,盛长歌根本也是观战了。
他以为隐瞒的彻底,其实不过大白于天下,那一张遮羞布早已经被扯了下来,只有他自己以为遮挡的严密。
所以,盛长歌看着他的眼神才会那么蔑视!
或许,他以为是龙飞天做的,其实是景廷做的,因为他劫持了盛长歌!
而且,他们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情!
在他最羞辱的时候,他们那么肆无忌惮!
他们,当他是什么?
“还有呢?”虞城诀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沉,漠然,空洞,冰冷!
“澜江船只被烧,天竺攻城,都有景廷的人!”那叫花子声音低沉,没有丝毫多的情绪波动。
虞城诀看着他,死死的看着他,似乎他面前站着的就是景廷。
但是,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死寂。
良久,虞城诀哈哈的大笑起来。
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叫花子没有说话,悄无声息的退出去离开了。
良久,他才停止,扶着桌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眼眸渐渐变得血红,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嘶吼:“景廷,盛长歌!!”
他站直身体,走出去,看着远处的亭子里,盛长歌一身红衣慵懒的坐在那里。
即便是如此的慵懒,盛长歌也是美的,不是女子那种柔弱的美,而是那种惊心动魄的英姿飒爽的美。
世间仅此一个,再也没有女子可以替代!
而这些时日,他发现,只要盛长歌在,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盛长歌的身上。
心里一日比一日更加浓烈的,是对盛长歌的渴望。
他微微勾着唇冷冷笑着看着盛长歌的背影,享受现在的阳光吧,以后,真的不见得会有了。
转身,叫了几个心腹进了房间,良久都没有出来。
“姑娘,该用晚膳了!”四儿站在身后,恭恭敬敬的说。
她低垂着眉眼,看不清楚里面的神情。
盛长歌第一次感觉,她看不透这个女子,明明年纪不大,但是丝毫不露于色!
但是,她也感觉一日比一日更加的怪异,因为四儿和她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行为举止越是像她。
虞城诀想要打什么小算盘呢,弄一个替身吗?
“四儿,你老家哪里的啊,幽城的吗?”盛长歌慵懒的靠在后面的栏杆上,手撑着头,懒懒的看着四儿。
这个地方比天齐要凉爽的多,尽管太阳浓烈,但是阳光照不到的地方还是很凉爽的。
这份凉爽让盛长歌不想动弹。
“回姑娘,奴的家是大月京城。”四儿低眉顺眼,恭顺的说道。
“那你的家里一定是比较好的人家,不然教不出这么好的规矩!”盛长歌淡淡的浅笑着看着四儿。
中规中矩,不多说一句,不踏错一步,这份谨慎隐忍,可不是一般的姑娘会有的。
哪怕是夜莺,在她跟前也有暴跳如雷的时候。
长宁郡主是大家闺秀,不是一眼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而四儿,自从来到她的身边,该做什么,她是一清二楚,绝对不会错,不会乱。
那些事情,四儿好像做过了千百遍一样,丝毫不会出错。
也绝对不会对什么事情好奇,似乎盛长歌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四儿问东问西,活蹦乱跳,或者眼睛乱看,她都是不会怀疑的。
但是,她不是,她隐忍克制的如同一个圣人!
“家中清贫,但是家父是私塾先生,管教极严!”四儿微微浅笑着,那个神情,和盛长歌微微浅笑的时候很像,拿捏的分毫不差。
“大月京城啊!”盛长歌微微眯着眼睛,一脸的怀念,“倒是去过,风月楼很不错,姑娘也美,东西也好吃!”
说到风月楼,那个四儿身体竟然僵硬了一下。
这一点反常立刻就引起了盛长歌的注意,一个私塾家的规矩的姑娘,会知道风月楼吗?
正常的,应该是面露鄙夷之色吧,毕竟风月楼那等地方,清白人家的女儿都是羞于启齿的。
“你知道风月楼吗?”盛长歌看着四儿,微微笑着问道。
语调依旧懒散,好像就是在闲聊。
四儿飞快的抬头看着盛长歌一眼,又似乎感觉这一眼看的不合适,飞快的低头:“奴不知道风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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