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倾所居的常王府,原先是鲁王府。
林知皇进入库州州城后,理所当然便住入了此府。
入住此府前,林知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让娄杭先带手下门人仔细地检查了这座府邸,是否存在机关密室或密道。
值得一提的是,在娄杭带门人仔细检查了这处占地极大地府邸后,还真发现几处小的机关暗格,和一条通往闹市民宅的暗道。
更是......发现了一处大型地储宝密室。
此储宝密室,应该是鲁王居住这座府邸时,命人修建的。
此处储宝密室的机关极为精妙,地址也极为隐蔽,是修建在整座王府花园之下的,占地面积极大。
而进入这座密室的入口,则在花园旁的一处堆放扫洒杂物的工具房内,心思当真是妙极。
若非林知皇手下有娄杭这些善机关术的门人,便是再在这宅子里住上个十年八年,怕都发现不了此处。
这处储宝密室内,堆尽了各色奇珍异宝,便是林知皇此前早就见过不少宝物,也有些被储宝密室内的各色珍宝给震撼到。
最令林知皇心惊的是,在这处储宝密室内,她发现了玉照天子曾经所佩的宝剑——玉麟破天剑。
玉麟破天剑,本是大济开国皇帝所配之剑,故大济每任皇帝继位时,皆会佩戴此剑,接受传国玉玺。
此剑历经多朝,被历任大济天子所佩戴,俨然已和传国玉玺性质等同,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
而这柄象征着身份地位的玉麟破天剑,在玉照天子用此剑自戕后,便下落不明了,而后再无人知此剑究竟落于了何方。
倒是不想,这柄消失了多年的天子剑,竟然就藏在鲁王的储宝密室里。
林知皇当时在鲁王的储宝密室内发现了此剑,只惊诧了一瞬,当即便关了装放此剑的木匣,将此剑拿去了自己的书房。
林知皇的书房,乃机要之地,日夜有人明暗值守,她不在书房内时,无任何人可擅进。
林知皇住入王府的那一刻,便将王府大门上的那块常王府门匾给摘了。
不出几日,又极为高调的,给这处奢华的王府,又挂上了一个新门匾。
门匾上书:权王府。
此三个字,是林知皇命人用知字书写的。
故,凡是看到此门匾的人,定要驻足一番,先了解林府君如今所居的府邸,门匾上用的是何字后,再探其意。
因为这受万人瞩目的门匾,知字楼,很快在库州城内开办起来。
知字楼,乃林府君免费给治下百姓开办的学字楼。
无论来人是何身份地位,都可进楼免费学字。
知字楼内,有教习知字的先生,日夜轮班免费授课。
读书识字,向来都是世家之人或是家有万财的人,才有机会触碰到的。
林知皇开设的知字楼一经开放,立即便吸引来不少人前去一观。
库州城内的百姓,在确定去知字楼听先生授课学字,确实是免费的后,如获甘霖。
每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知字楼外,就有不少百姓,在楼外排起了长队,准备要进楼了。
库州城内的知字楼,是林知皇着人买下了库州城内占地最大的一间茶楼临时改的。
所以,此处的知字楼,并不如离仙郡修建的知字楼,场地那般宽阔高伟。
因此,暂时负责掌管此事的林者棋,见知字楼内每天人满为患,太过喧嚣,便做了限制,每天在楼人数,不可过百。
若在楼人数超百人,便实行人流管控,进一出一。
此策一出,尽管阻碍了很多好学分子,但凡是进了楼的人,学字体验,确实大大的提高了。
没过多久,这知字楼,便成了库州城内的一处新地标,连带着这楼旁边的商铺,生意都空前火爆起来。
没办法,人流量大的地方,处处都是商机。
库州内乱平息不过月余,其治下的郡县内,很快便都陆续开设起了知字楼。
因为无偿开设知字楼,还有强势调控库州境内粮价的举动,这让林府君的仁民之志,很快便在库州境内传扬开来。
老百姓就是这样,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内,林府君在库州,受到了当地百姓们的空前爱戴。
这让林知皇在整个库州境内,实行的官员变动,未闹起任何民沸。
便是有世家之人不服林知皇的调任降贬,向利用民众散播一些对林知皇不利的言论,逼迫其不得收回成命,这招屡试不爽的计策,在林知皇那里,都彻底失了效用。
世家派出去散播话题舆论的人刚起头,说林府君调走的本郡郡守,是为了再调一个更加鱼肉百姓的亲信郡守,来收此处刮民脂民膏,做她在外行军打战的军饷。
然而这话刚出口,被会被老百姓狠啐一口。
要拿老百姓民众的话说,这不可能!离仙郡那边什么样,都已经传过来了。
林府君率兵过来剿灭薛贼,更是没有滋扰百姓,乃仁义之人。
林知皇要调哪郡的郡守去往别处,一定是这个郡守哪里做的不好了,否则爱民如子的林府君,如何会会下此令?
总而言之,经历过薛倾为此地之主时的横征暴敛后,库州的老百姓们,此时看那愿意仁爱百姓的林府君,那就跟看下凡地神仙也没两样了。
既然林府君都是神了,那就无一处不好!有人说林府君不好?那就是心坏了,这种人,就不能理!
这,便是老百姓们的朴实逻辑。
能用正常银钱,买到相应粮食,能只身为贱民,却依旧可以识字的......朴实逻辑。
夏日晨风清爽,林知皇练过了武,便去了书房埋头理事。
四季打开了书房的窗子,树阴下的凉风透过窗子拂入书房内,带出一丝丝心旷神怡的惬意感。
这拂来的凉风,让林知皇看到书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报时,都没了前几日的燥意。
温南方与随边弘这几日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今日听说齐雅那边的回信到了,便一起来书房寻林知皇。
“主公。”
进入书房后,温南方与随边弘向正伏在书案上,奋笔疾书的林知皇拱手行礼。
林知皇轻声嗯了一声,头也不抬,一指放在书案尾处一封鎏金信,对两人道:“齐雅的回信,你们看看。”
温南方与随边弘见林知皇如此忙,也不客套,拿了信,便展开读了起来。
随边弘看完信后,眉尾一挑,慵声道:“这齐雅倒有些魄力,这般就答应了和谈条件,字里行间的意思,看着还挺高兴?”
温南方将看完的信放了回去,淡声道:“事已至此,齐雅已别无他路可走,还不若趁此机会与主公这强邻交好,倒也是明智之举。”
随边弘慵懒一笑:“齐雅让麾下得用的谋士与膝下五名义子,亲自押送这赔付给主公的二十万两白银来此,仅仅只为交好?”
温南方撇了随边弘一眼:“师兄既然都看穿了齐雅的意图,何须再问这一遭?”
林知皇将手中的毛笔搁在笔架上,抬首问已看完信的两人:“此事,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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