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终于没忍住,抬手敲了淮齐月脑门一下:“乱想什么呢?我看是你疯了,尽胡思乱想!”
“啊!”淮齐月吃痛的捂头,不服的瞪越公子。
越公子被淮齐月这眼神一瞧,头更疼了:“说你是为了你好,趁刚才那事,不过只是小娘子间的拌嘴,快去把歉道了。后面你与那林二娘子,还可为友。”
“不要!”淮齐月重申道:“我不要与庶女为友!”
越公子神色冷了下来:“那你离她远点,别一天到晚的飞扬跋扈,尽是得罪人!”
“怎么得罪人了?那林二娘子不是庶出吗?我又没乱说........”淮齐月见越公子真生气了,气势弱了下来。
“阿月,听话。”此刻的越公子,仿佛褪去了文弱的外皮,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锋芒,语气里的不容置疑,让人尤为生畏。
淮齐月何时见过越公子这般,不由打了个寒战,终于偃旗息鼓,不情不愿的点了头:“好啦,等会我去和她道歉还不行嘛。”
“嗯。”越公子轻嗯一声,这才下颚微抬,面上的冷色褪去。
淮齐月向来万事不留心,与越公子骑马并行了一会儿,又兴致高昂起来,想着大半年都没见到表哥,开始上下仔细打量起他来。
越公子:“........”
“阿月,看什么?”
“看表哥啊。”淮齐月据实以答,总觉得表哥看着与之前哪里不同了。
越公子为淮齐月的大大咧咧而头疼:“阿月,你是女儿家知道吗?怎能如此打量表兄?”
淮齐月向来将越公子当亲兄长待,不觉得有什么,继续看。
越公子见淮齐月说不听,懒得再理她,准备催马行去别处狩猎,与其分开。
淮齐月在这时,也终于让她发现了越公子是哪里看着奇怪了,击掌笑道:“表哥,许久不见,我瞧着你似乎长高了许多?”
越公子闻言一愣,哑然笑出声:“是啊,最近长高了不少,看来在外面多跑跑,确实是有利于长高的。”
淮齐月揶揄:“表哥你不会是又在靴子里缝增高的木垫了吧。”
“啊!”淮齐月此话一出,又被越公子弹了一下脑门,吃痛的捂住了脑门。
越公子好笑道:“行了,别一天到晚的瞎说。”
“走了。”越公子教训完淮齐月,对她挥了挥手:“射猎去了,等会你别忘了找林二娘子赔罪。”
“知道了。”淮齐月放下捂着额头的手,不高兴的微嘟了嘴。
越公子不放心的又勒紧了马绳,回身叮嘱道:“这林二娘子与林府君之间,姐妹关系好着呢。与淮府上,你与你的庶出姐妹们的关系可不同,知道吗?”
淮齐月翻了白眼:“表哥你快走吧,我都说知道了。”
越公子仍是不放心:“等会别忘了,表哥还能害你?”
淮齐月抓狂,先一步催马离开:“表哥可别再说教了,我现在就去找她陪礼还不行嘛!”
越公子望着淮齐月骑马行去的背影,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倒是知道淮齐月虽然喜欢使小性子,但非是没有大局观的人,是断不会说一套做一套,便没再拦她。
淮齐月骑着马去寻林婉娘,到底没忍住心中的郁闷,小声嘀咕了一句:“林府君真是怪,怎么能和庶出的姐妹关系好呢?啊,头疼。”
围猎的场地布置的极大,一百多名世家子弟进入围猎场后,有的聚集在一起围猎,有的则分散开来。
齐绘琉从背后的箭篓里,抽出一只红羽长箭,眯眼瞄准从上空飞过的一只斑鸠,箭出鸠落。
廖铭松正骑马行在其身旁,见状不由击掌赞道:“齐大郎君好箭法!”
齐武奇紧随其后也从背上的箭篓里,抽出一只蓝羽长箭,眯眼瞄准从上空飞过的一群斑鸠。
两只斑鸠飞行轨迹交汇的那一刻,齐武奇这才收了拉至满月的弓弦,一箭猎得了两只猎物。
周围立即响起一片叫好声。
齐武奇如愿以偿的出了风头,回头对大哥齐绘琉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来。
齐绘琉如今与齐武奇不是同在一队,自然是不会让他的,趁林间又有一群斑鸠从上空飞过,同样一箭射下了两只斑鸠。
廖铭兰一箭射空,转头见齐绘琉与齐武奇兄弟俩,接二连三的猎得猎物,忍不住小声与周围的那群好姐妹赞道:“衍州齐将军膝下的五位义子,人才品貌,皆都不错啊......”
“是啊,真是英俊呢。”
“他们不好,齐大将军也不会让他们过来‘拜见’林府君了,哈哈。”
女郎们小声八卦起来:“你们说,林府君会选他们中的谁?”
廖铭兰嬉笑道:“我要是林府君,都选了,嘻嘻!”
“不知羞啊你!”
“羞死人了,你胡说甚!”立即有女郎羞的捂了脸娇笑起来。
廖铭兰怪笑:“你没乱想,你羞个甚?嘻嘻。”
“啊呀,铭兰,你小声点,别让那几位少将军听见了,小心等会他们听了去,骑马过来教训你这胆敢胡言乱语的小娘子。”
廖铭兰嘻嘻笑:“我难道说错了?以林府君如今这般地位,只要她想,怎么不行?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蒋茯苓此时骑马过来,正好听到廖铭兰这句话,嗤笑出声:“男人有什么好的,应付起来浪费时间,一个都有够受得了,弄一堆回来,烦不烦?”
廖铭兰看到蒋茯苓就烦的很:“你怎么又凑过来了,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蒋茯苓:“你怎么不离我远点?我过来狩猎的,这是你买下的地不成?”
跟在蒋茯苓身后过来的女郎们,立时嬉笑着附和起来。
林知晖远远看见前方有一堆小娘子们聚在一起嬉笑,顿时调转了马头,想换个地方去狩猎。哪知他这突然调转马头的行为,倒让正骑行在他后方的人勒马不及,横撞了上来。
梁峰溪眼见着要撞马,果断弃了马,从马背上翻跃起身,抓住了头顶上方横出的一根粗树丫。
林知晖也马技了得,调转马头后见要与后方横出的马相撞,立即收紧手中缰绳,将身下爱驹的上半身,给拉的高高扬起,在千钧一发之际,又将马头给调转了回来。
而梁峰溪的那匹马因失了主人,直直的向前方冲去,一会便隐入了山林中。
因此被半吊在了树上的梁峰溪:“...........”
林知晖安抚好自己身下的爱驹,回头看向那名被自己害得吊在了树梢上的小娘子,不由沉默了。
梁峰溪此时双臂使力紧抓着树梢,双脚离地至少一丈距离,她的坐骑若不奔回来,让她可以落脚着力,就这么轻易松手跃下,双脚免不了得受伤。
林知晖看着那吊在了树梢上的小娘子,因双臂使力,而分外突出的前胸,眸中闪过尴尬之色,冷着脸挪开了视线。
林知晖:“你没事吧?”
梁峰溪:“...........”
“我看着像是没事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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