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老谢说,“不管有没有结果,先盯死他再说,我看可行!”方刚哼了声说可行个屁,吕老板已经提供了单良当年坑骗过泰国仔的铁证,所以现在要正式对单良下手。
老谢说:“是吗?那太好了!方老板你看我是不是起了很大作用?要不是我当时找到吕老板说——”方刚打断说没说你没有功劳,现在赶紧办正事,回泰国请你连续吃十天大餐。
“连续吃十天?”老谢很惊讶地说,“最好能分开吃,要是连吃十天胃受不了。”方刚大笑起来,说没问题。老谢又说,“我来帮你找降头师怎么样?”
方刚回答:“已经让杨秀发找了,一个叫阿赞巴颂的黑衣师父,也会降头术。”
老谢说:“阿赞巴颂?不就是住在曼谷,吃活鸡的那个?”
“什么吃活鸡?谁吃活鸡?”方刚问。老谢说就是阿赞巴颂嘛,住在曼谷的西南部,吞武里那边,家里养了很多鬼仔,专门用来给人落鬼降。方刚笑着说:“原来你也知道,觉得他怎么样?”
老谢说:“还可以吧……但方老板为什么非要让杨老板找?我认识的阿赞不比他少啊!”方刚说废话,什么事都找你,我怎么就不能跟别人合作,杨秀发又不是外人。老谢嘬着牙花:“杨老板当然不是外人,只是有时候也让我喝口肉汤嘛。”
“你还好意思喝我的肉汤?”方刚哼了声,“上次你都快把我身上的肉给吃了,要不是你,我现在去哪里坐飞机都还免费呢!”
老谢尴尬地笑笑:“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他了嘛,方老板,那下次你就照顾照顾我的生意吧,无论什么样的阿赞,保证都能找得到!”方刚说那你就告诉我,你所认识最厉害的降头师是谁,得有交情、能联系得上的。
老谢想了想:“在泰柬边境,三隆那边有个黑衣师父,叫阿赞查,平时就住在坟场中,控灵术很厉害。据说以前曾经一个人对抗两名降头师,他坐在坟场里,那两人在坟场外面,阿赞查让坟场中的五六个阴灵跟自己的阴咒共同对付外面的两名降头师,最后把两人全都搞疯了,似乎到现在也没治好,成了精神病人。”
“你说他住在坟场里?”方刚问。
老谢说:“是啊,很厉害吧!”
“靠,那不是比婆难等这些人还要生猛!”方刚很惊讶,“我只知道有阿赞经常要去坟场加持佛牌,可是头回听说居然有直接住在坟场里的!”老谢得意地说,那才叫真正的修控灵术,阿赞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婆难等更厉害,毕竟婆难等修的不是降头术,而阿赞查可是彻头彻尾的降头师。
方刚想了想,问:“你跟这个阿赞查师父很熟吗?”
老谢说:“只是见过一次面,两年前我跟别的牌商去柬埔寨请牌,开车的时候路过那座坟场,有牌商跟我提起过,还问我要不要进去拜访一下。我比较害怕,就没进去。”方刚说搞了半天你连面都没见,那算什么有交情。老谢嘿嘿地笑:“能联系得上啊!那座坟场我现在也能找到,如果需要的话就可以去。”
“还得折腾去柬埔寨,”方刚说,“有没有电话联系方式,比如他助手的?”
老谢回答:“哪里有电话啊,那位阿赞查师父没有助手,就自己居住在墓穴里,白天都不出来,只晚上才接待牌商,还得知道他在哪里,不然就算找到那座坟场也没用。”方刚很惊讶,问难道真住在坟墓里不成,老谢笑:“是的,里面有座墓穴,是有地道的,阿赞查给改建成地下室,平时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定时有人在半夜将食物和水送进去。”
方刚心想居然有这种阿赞,以后有机会可得拜访拜访,又问阿赞巴颂的降头术怎么样。老谢嘬着牙花:“还行,也不是不好,但反正,就那么回事,还不错。”
“到底怎么样?”方刚说,“你这家伙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老谢说不错,只是我没有找过他,听说很好,是用所养的鬼仔来进行阴法攻击。方刚笑起来:“让小孩子去对付成年人,真能有效果吗?”
老谢说:“又不是让活的小孩去跟大人打架,那可是婴灵,降头师再厉害也是活人,人总是斗不过鬼的嘛!”方刚把心放进肚子里,让老谢找人死盯单良,又问得多少钱。老谢想了半天:“一天怎么也得给个五百泰铢,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做,比如你在芭提雅的那个朋友舒大鹏就不行,人要机灵,要有跟踪盯梢的经验,不能被对方发现,否则就全完了。如果单良得到风声,就有可能离开泰国去其他地方躲避风头,那这个降头的生意恐怕也要告吹。
“说得没错,”方刚说,“每天五百泰铢我可以出,现在我就订回泰国的机票,马上飞回去。”老谢说没必要吧,有舒大鹏帮你跑腿,还有我和杨老板两个人帮你忙,何必搭这个机票钱,那岂不是等于这桩生意少赚了。
方刚说:“你不懂,对我来说,这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也是我自己的事。杨秀发告诉我这生意也要赚钱,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搞定单良这个混蛋,所以要飞回去亲自参与才行。”
两天之后,方刚从广州飞回曼谷,跟舒大鹏提前打好招呼,共同在杨秀发的公寓碰头。听了老谢那番话之后,杨秀发说:“那个老狐狸,说的什么阿赞查,还住在坟墓里?他咋不说住在骨灰盒里呢?没听过都!”
舒大鹏说道:“在骗人吧?”
“可能又是说大话,”方刚说,“狐狸就是狡猾,希望全世界的顾客都能集中到他这里才好。”杨秀发笑着说可不是吗,就像那种色鬼,希望全世界的女人都能让他随便睡,一个道理。方刚开着车,载着两人出发来到吞武里的西南部,去找阿赞巴颂。这里是个很不起眼的小镇,但没有贫民区那么破,至少还能看到几层的公寓楼,虽然很旧,也比老谢住的那种贫民窟强得多。
杨秀发带着方刚和舒大鹏走进一栋有十几层高的旧公寓,舒大鹏看到有电梯间,就问杨秀发:“到几楼?”
“顶楼。”杨秀发回答。
舒大鹏就按下12的按钮,按钮并没发亮,但能听到从上面传来电梯下降声,说明奏效了。他说:“电梯真旧,居然还是铁栅栏拉门,在中国可不好找。这种公寓是不是比我们在芭提雅的更便宜?住这么便宜公寓的阿赞,法力能强吗?赚不到钱吧!”
方刚笑着说:“阿赞师父可不能用钱的多少来衡量法力,之前我在菲律宾时,那位住在碧瑶山里的阿赞ko比谁都穷,但法力很厉害。修法的人,有的就喜欢修法,钱的多少倒在其次。”这时,电梯已经下降到位,老旧的拉门慢慢移开,发出哗啦哗啦的噪音,同时,电梯的轿厢也跟着晃动,好像不太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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