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说:“要是能有效果,多给两万没问题!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啊?”方刚顿时明白了,这年轻人不是穷鬼,就告诉他,别说是非洲巫术,就算泰国本地下的巫术,也不见得法师就能百分之百驱走,这种鬼鬼神神的东西,谁说得准。
“我、我女朋友也是真……”年轻人辛苦地说,“真他妈的倒霉,居然让黑人留学生给霸占了,你说这叫什么事!”方刚说很理解你的心情,那你尽快回广州吧,给我订好机票,我自己先飞过去看看你的情况,确认是中巫术,我再让阿赞师父从泰国赶到广州帮你搞定。但我要先多收两千元人民币的辛苦费,以免到时候没做成生意,太折腾,耽误时间。要是最后能做成,这两千元则可以从尾款中扣掉。年轻人连连答应,要了方刚的银行账号和个人资料,说下午就汇款,并告诉方刚他叫张波。
方刚心想,这年轻人怎么这么爽快,从对话能得知,他对巫术一窍不通。到了下午手机收到两条短信,一条是四日后从曼谷到广州的机票信息,另一条是汇款到账两千元人民币。方刚的心情还稍微好了些,忽然想到正在打算跟张妃回国内定居。他手里已经有几十万元人民币的积蓄,无论在广州还是长沙买房,要求不高的话还是可以。虽然时间不够,他倒是可以先把张妃送回广州,随便租个房子先安顿下来,也免得阿赞枯或他的徒弟找麻烦。虽然他们的仇敌是自己,但又有谁能保证,他们不会把目标范围扩大到自己的女朋友?
而且方刚觉得,一旦自己不小心中了招,要是正好他跟张妃在一起,就极有可能被牵连。于是,他给张妃打电话,说了四天后自己会去广州谈生意的事,问她想不想在那个时候也跟着去,可以先在广州看看房子,要是有合适的,以后正式回去定居就可以买下来。
“好啊!”张妃立刻说,“还等什么以后,我们可以先在广州租个房子,等你尽快处理完泰国的事,就回来跟我团聚!”
方刚没想到她居然比自己还急:“如果我还要在泰国处理些事,你就要自己在广州生活,会不会觉得没必要,或者很孤单?舍得离开你工作了几年的育侨学校?”
张妃笑着说:“怎么会孤单?育侨学校自然舍不得,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几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不再住学校的宿舍,而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哪怕不是买的,而且租的也行,因为那是我的家!”
方刚从张妃眼中看到竟有泪光在闪烁,就知道她很激动,于是搂着张妃的肩膀:“我真是对你太不够了解,这些我都不知道,你平时也不跟我讲。好,四天时间,够不够你辞职等事宜?”张妃说应该够了,其实最主要的是,你现在当牌商惹下很多麻烦,结了不少仇人,有单良还有阿赞枯,我既然是你的女朋友,当然也会害怕。所以,我也想尽快离开泰国。
听了她的话,方刚原先以为张妃会始终与自己共进退,什么时候自己离开泰国,她什么时候才走。可又想,害怕是人之常情,女人通常比男的胆子更小,而且她的想法也跟自己一样。
于是,方刚就帮张妃订好四天后跟的同航班飞广州机票。这四天中,张妃用最快的速度办理了辞职手续。在方刚去帮她拿东西时,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们都表示很意外。称张老师已经在育侨学校工作几年,大家都很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回国内。
“我们要在广州住一段时间,”方刚笑着,“正好我回广州有事要办,客户给报销,所以就急了些。”
小古和小仪嘟哝:“怪不得这么急,原来方老板就是为了节省下来单程机票!”方刚哈哈大笑,说我们还会回来的,到时候给你们带正宗的广东烧鹅。
就这样,方刚带着张妃的不少东西到机场办托运,两人飞回广州。在飞机上张妃还很兴奋,方刚问:“你回国跟我到广州居住,而不是老家长沙,会不会觉得还很孤单?”
张妃笑起来:“当然不会!你是广东人,喜欢吃清淡的和海鲜,但长沙最缺海鲜,所以你肯定在长沙住不惯。但我可以把爸妈接到广州来照顾我啊!”
“还真是个好主意,”方刚说,“我回泰国处理事情,他们就能陪着你,也省得你无聊。”
租房毕竟比买房子容易,方刚之前早就托在广州的两位老客户帮着找房子,最后选了一处距离荔湾区“上下九”不远的公寓。上下九是广州有名的商业街,里面有很多具广州特色的地本美食,是老广州人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他知道张妃也好吃,而且爱逛街,才选在这里。到广州后直接去那间公寓,两人都很满意,直接交钱租下来半年,现在广州的房价大概五千出头,但今年广州房价涨得很快,方刚告诉张妃,在广州安顿好之后,抽空多去看看房,有合适的就要赶紧买下来。
这公寓里面家具和家电都齐全,装修得也比较干净整洁,张妃十分满意,特地拉着方刚到附近的家具城和饰品店,买了很多屋里的日用品、装饰品和厨房用具。东西很多,方刚多给五十块钱,让拉货司机帮着搬上去。看着张妃蹦蹦跳跳、一样一样地忙碌布置,方刚特别想笑,觉得她似乎只有十六岁。
忽然,方刚感到某种十分奇怪的心情,恍惚之间,他似乎觉得这个房子就是自己的家,属于他方刚的家,他是男主人,而张妃则是女主人。方刚回头看着门外的走廊,仿佛那里还有个正在来回跑的孩子,他和张妃的孩子。
“你看什么呢?”张妃把一个镶有大胖娃娃的相框放在桌上,笑着擦了擦汗。
方刚说道:“没什么,你坐下,我来收拾!”张妃连连摆手说你可不行,不是信不过你,而是布置家这种事只能由女主人来做,你们男人只被帮倒忙,赶紧去谈生意吧。方刚笑着掏出手机给那个叫张波的大学生打电话,说已经在广州,随时见面。对方一直都在咳嗽,这咳嗽声似乎是与狗叫声混在一起,听起来很搞笑。
“能、能过来一趟吗?”张波说,“我今天还在咳,挺怕冷,不太方便出去……咳咳咳。”方刚说没问题,问了他学校的地址,就乘出租车过去。这所学校在天河区的黄埔大道,宿舍楼就在主教学楼的右后侧。方刚是首次进到大学校园,虽然他连大学每天几点放学都不知道,但从这校园的气派和规模也能看出,应该是个有些知名度的大学。绿化做得非常好,校园里经常有男女大学生三三两两地走过。
方刚看到,这学校不光有国内学生,还有很多外国人,肤色各异,有白人、黑人和拉丁人,从皮肤就可以看得出来,黄的白的黑的和咖啡色。看来,这是个比较国际化的学校。他边走边观察,看到有个现象——经常有外国的男留学生与国内女学生共同结伴行走,有说有笑,看上去仿佛并不只是同学关系,而其中最多的是黑人。还有黑人留学生两边都有国内女学生,三四人并排而行,有的女学生直接跨着黑人留学生的胳膊。一黑二黄或三黄,十分抢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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