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波这无奈的表情,方刚真有几分同情。心想这黑人留学生真是无法无天,难道在国内就成了三不管?他说:“既然那个安卡总是纠缠你女朋友,你们俩为什么不换个住处?”
“有什么用!”张波回答,“换房子,能换学校吗?我们每天都在上学,他很容易就能跟踪到。”方刚说那就告诉你女朋友,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不给他开门,张波很沮丧,“没用,那个安卡特别会说话,每次都能骗得我女朋友开门,我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手段。”
方刚问:“你女朋友是否知道你中的是什么巫术?不知道安卡有没有告诉过她。”
张波说:“她好像是知道的,说过一次,但我没有记住。”方刚就说把他女朋友找出来问问,或者打电话问也行。张波摇头,“应该不行,我只要不在公寓,那个安卡就可能在。”
“不是吧你?”方刚生气,“这到底算怎么回事?你不在家,就让一个黑人学生进你的房子,霸占你女朋友,你还毫无办法?现在可是法制社会!”张波咳嗽着说我也不想,可我怕他威胁我女朋友的人身安全,她不敢在民警面前指控安卡,也不让我跟那个安卡翻脸,更不能发生冲突,就是怕有危险。我知道黑人的脾气可不像中国人这么内敛、息事宁人,这些人最喜欢闹事,而且心还齐,要是再发生上次那种告到教育局的情况来,我俩都有可能被开除学籍,这三年就白念了。
方刚无奈地说:“那就发短信!我只要巫术的名称和来历,当然也是越详细越好。”张波摇头说也不行,要是安卡就在她身边,手机有什么内容都能看到。
“真是服了,”方刚说,“你们要是合法夫妻,那就还有解决方案,派出所也得管管。可你们只是情侣关系,不过,安卡总不能把你女朋友绑在房间里不出去吧,她总要出门的!”
张波说:“出门也是他们俩一起走,我没有机会。”方刚本来没什么兴趣,但听到这里,他反而也气愤起来。心想无论从生意角度,还是从同情角度,都得帮帮这个年轻人,于是就说这事我帮定了,你带我过去找,只要他们出门,你就想办法把他们隔开,稳住那个黑人学生安卡,我来问你女朋友。
“还是我来问吧。”张波说。方刚摇头说不行,你完全不懂巫术,我是专家,这事得我来问。
张波看上去似乎有些发怵,方刚问:“你是怕那个安卡吧?”
“不是怕,”张波说,“你拿一个人完全没有办法,还得顾忌自己的前途,你怎么办?”方刚能理解,于是两人乘出租车上街,方刚看到张波的状态,觉得他这样要想稳住黑人壮年男性,似乎也有些困难,到时候得想想策略。
来到公寓楼下,方刚惊讶地发现,张波和女友租的公寓居然跟自己和张妃租的是同一栋楼,只不过一个在三楼,一个在四楼。方刚说了情况,张波也觉得太巧,问方刚能不能让你女朋友帮忙演戏,找个借口把那黑人学生安卡叫上四楼,比如说帮着修个水管什么的,然后你就可以趁机去问我女友。
方刚问:“那不行,我女朋友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张波说:“安卡只是个学生,也就敢骚扰我的女朋友,对别人不敢。你女友又不是我校的大学生,教育局也管不着啊。”方刚想了想,就先跟张波上四楼,对张妃说了这个事。
“真让人生气,”张妃说,“你也姓张,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这个忙我帮定了。但为安全起见,你最好等那个安卡进屋后,守在我家门口。”张波连连点头说没问题。
商量好之后,张波就躲在四楼半的缓步台上,方刚则在公寓对面坐着观察。张妃下来敲了张波在三楼的公寓门,这种公寓都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内侧全是公寓门,外侧是到胸口高的铁栅栏。房门打开,有个穿着吊带睡裙的年轻姑娘出来,跟张妃交谈几句,那姑娘皮肤很白,长长的黑发。她左右看看,似乎在观察什么,看到坐在公寓楼对面的方刚,并没在意。然后才回过头,方刚看到有个黑人小伙走出来,远远看到长得很健壮,但赘肉也不少,显得肥头大耳。剃着光头,赤裸上身,下面只穿黑色平脚内裤。如果再瘦一点,倒是有三分像美国著名拳王泰森。方刚心想,看来这也是个平时不怎么锻炼,又比较能吃的家伙。
方刚离得比较远,听不太清三人说话,但看到那黑人小伙脸上带着笑,上下打量着张妃,边连连点头,那年轻姑娘把黑人小伙推进屋,不多时黑人小伙穿着t恤衫和休闲短裤出来,跟张妃上了楼。方刚在外面看得清楚,他们俩刚进屋,张波就从四楼半下来,悄悄来到张妃家门口偷听。这时方刚也迅速上三楼,敲开房门,听到那年轻姑娘欢快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这么快呀!”
很快打开门,方刚看到这姑娘身材和长相都不错,皮肤很白嫩,虽然是单眼皮,但因为五官长得比较精致,所以并没化妆也不难看。而且穿着样式很性感的吊带睡裙,丝质的那种,十分薄。见门外的人是方刚,年轻姑娘就是一愣,方刚长话短说,直接说我是张波的朋友,来处理他在非洲中巫术的事。
“你是张波的朋友?”姑娘疑惑地问,“不会吧,他没有这么老的朋友!”
方刚说:“你以为我来找你闲聊?你得把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不然你男朋友就会送命!难道你不知道,中了巫术的人,要是长时间得不到救治会死人吗?”
年轻姑娘笑起来:“不会的,我听说那巫术只能让人难受,别的什么事也没有。”方刚问是不是那个黑人学生安卡告诉你的,年轻姑娘说,“张波看来都告诉你了,对,是他说的。”方刚认真地告诉她,自己在东南亚专门从事这类生意,看得太多,中巫术久不治很危险,你千万别被蒙在鼓里。
可这年轻姑娘似乎完全不在乎,方刚很无奈,就让她说出巫术的情况。年轻姑娘说:“我又不是尼日利亚人,哪知道那些土著语怎么讲,就听他说什么瓦多、瓦多的。”
“巫术是那黑人小伙的舅舅下的吗?”方刚问道。年轻姑娘点头说应该是,方刚奇怪地问,“张波是你男朋友,而这黑人安卡是在纠缠你,是违法行为。他还找人给你男朋友下巫咒,难道你就不心疼你男朋友的健康?”
年轻姑娘叹气:“你知道些什么呀,我也是没办法,你说这些外国人留学生吧,学校和派出所都不敢怎么管,只要他们没杀人放火,这种感情纠纷,没人管!我肯定心疼波波啊,也劝过安卡,可他非逼着我和波波分手,不然就不给解。”方刚说要是张波不同意分手,难道你就眼看着他被巫术折磨死?再说,这怎么能叫感情纠纷,他是性骚扰,而且还涉嫌私闯民宅,这不是张波租的公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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