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驻扎在龙安府的禁卫军大元帅胡子阳得到了清河军大举进攻的消息。
“贼军看来是按耐不住了。”
胡子阳得到了这个消息后,并没有显得有多慌乱,反而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倘若是清河军一直压在河西行省边界一线按兵不动的话,他反而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清河军会有什么阴谋。
现在清河军主动的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战事摆放在了明面上,不用去猜测清河军的动向,对于胡子阳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现在清河军已经摆开了架势,那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应对就可以了,不用去担心清河军搞什么阴谋了。
这些日子胡子阳也没闲着,已经构建了坚固的防线,三十万大军层层阻击,清河军再是骁勇善战,估计也会撞的头破血流。
待到清河军人困马乏的时候,他再率军精锐军队展开反击,说不定就能够一举建功。
在胡子阳的防御战术中,那就是前期依托着坚固的城镇防守,以消耗清河军的兵力,磨损他们的士气。
待到清河军攻陷了这些城镇后,也必定是损兵折将,付出极大的伤亡。
到时候他们再发动雷霆反击,就能够打清河军一个猝手不及。
“传我军令,各处守军坚守防线,没有我的军令,擅自后撤者,立斩不赦!”
禁卫军大元帅面对庆城府方向刘岩的求援压根就没理会,因为他把刘岩的部队摆放在第一线,那就是让他和清河军消耗的。
刘岩这位征东将军麾下可是有数万人,而且占领着大片的区域。
清河军就算是能够吃掉刘岩,估计也会崩掉几颗牙齿。
要是刘岩这位征东将军擅自后撤的话,他不介意斩杀刘岩,吞并其兵马为自己所用。
当禁卫军大元帅胡子阳下令各处城镇的守军死战的时候,陈子昂率领的大军也已经到了庆城府城外。
刘岩已经当了缩头乌龟,数万大军龟缩在了庆城府城内,准备依托坚固的城池死守。
可是当刘岩看到城外那铺天盖地的旌旗兵马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初只不过是被打的四处流窜的清河军现在军容鼎盛,让刘岩也是心里暗骂不已,那些蠢货无能,这才导致清河军坐大。
倘若是当初他有兵权的话,早就将清河军扼杀在了摇篮里,也不至于如今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庆城府的城高墙厚,又有数万的兵马驻防,倘若是按照常规的打法,没有数倍的兵力,很难将其打下来。
可是陈子昂却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他这一次虽然率领的都是新组建的各近卫旗团,但是他也携带了秘密的武器。
“去喊话,让刘岩投降,否则城破的话,立斩无赦!”
陈子昂在众将的簇拥下远眺着严阵以待的庆城府,对着一名传令兵开口道。
“诺!”
这名传令兵应了一声后,旋即双腿猛踢马腹,策马冲了出去,奔到了距离庆城府城外一箭之地外。
“城内的人听着,我家大帅有好生之德,现在放下武器投降,可保尔等性命,倘若是负隅顽抗,一旦城破,立斩无赦!”
这名传令兵的声音高亢嘹亮,让城头的众人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哼,当真以为我刘岩是软柿子不成!”
听到城外的清河军一上来就劝降,刘岩也是忍不住的发出了冷哼,觉得清河军这是小瞧他。
“回去告诉陈子昂,别人怕他,我刘岩可不怕他,有种就来攻,明年的今日就是尔等的忌日!”刘岩毫不示弱的大声喊道。
“我说刘岩,你就别呈英雄了,你们已经被围死了,一旦我军攻城,你们必死无疑!”传令兵冷声喊道。
刘岩毫不在乎的道:“放马过来吧,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刘岩可是正宗的世族子弟,虽然远东王朝大厦将倾,可是他依然对远东朝廷那是忠心耿耿。
传令兵劝说无效后,只能策马奔回向陈子昂进行禀报。
“我看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
“他这是不识好歹。”
“大帅,下令进攻吧,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清河军的厉害!”
劝降失败后,清河军的将领们也是义愤填膺,纷纷的抱拳请战。
“擂鼓,进攻!”
陈子昂也是希望通过消灭禁卫军的有生力量,以达到给远东朝廷施加压力的目的。
先礼后兵,劝降不成,那就只有动用武力,将对方彻底的打趴下。
随着陈子昂的一声令下,牛皮战鼓轰隆隆的被擂响,咚咚的声音响彻了战场,让人热血沸腾。
“昂呜!”
嘹亮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大批的攻城车,盾车,云梯和强弓劲弩齐头并进,声势浩大。
“准备迎战!”
“弓箭手准备!”
看到清河军宛如浪潮一般缓缓的逼近庆城府,城头的禁卫军军官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清河军的士兵们推着投石机,两百架投石机缓缓向前,很快就抵达了预定的射击位置。
“轰!”
“轰!”
几枚校准坐标的石弹砸向了庆城府城头,砸的是砖石横飞,烟尘迭起。
待到坐标校准后,一枚枚的石弹装上了投石机,然后呼啸着对着庆城府开始了发射。
两百架投石机同时发射,无数的石弹带着凄厉的呼啸声砸落庆城府。
一时间地动山摇,仿佛经历了十级地震一般,城头的砖石乱飞,泥沙簌簌掉落。
城头的禁卫军被砸的抱头窜鼠,他们知道清河军有投石机,可是没有想到对方的密度如此之大。
仅仅片刻的功夫,城楼就被砸出了无数的窟窿后轰然坍塌,几十名禁卫军被淹没在了坍塌的城墙下。
石弹不仅仅砸落在城头,而且延伸射击,落在了城墙后边的区域。
这一片区域的民房都被拆卸的差不多了,砖石都被搬运上了城头,准备当雷石滚木用的。
而且现在这一片区域也是集结了大量的禁卫军士兵,他们也是准备随时增援城墙战斗的。
他们没有想到石弹越过城墙砸向他们,凡是被砸中者无不粉身碎骨,脑浆迸裂而亡。
一时间集结在城墙后边的禁卫军也是损失惨重,不断有人被石弹砸飞,身体以扭曲的姿势翻滚在地,惨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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