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过来说，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而是各自执行任务。那么下达命令的人，又不在训练基地之内，而是通过了某种渠道……那么炎黄想要把他们揪出来，这会非常困难。比如我们只要一展开调查，很快就会发现线索断了。”

林维点头说道，“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我知道了。”

……

会议室。

考核官眼皮轻轻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

接着，他就看见了洪帅。

然后脸色一白，显然他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暴露！

“虎将大人……”他脱口而出，却又马上反应了过来，这个称谓，不再适合从他嘴里说出。

“说吧，怎么回事？”看到考核官低头望着自己的手腕，洪帅说道，“这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渗透者的方式。”

……

“虎将大人，我……”考核官挣扎了一下，也似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半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的途中，我发现了南洋修行者的踪迹，抱着立功心切的打算，我……越过了边境线。”

“我、我中了降头！虎将大人，我身不由己！既然暴露了，我也认了，但还请虎将大人，看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还请答应我一个请求！”

扑通一下，考核官跪了下来。

“嗯？说。”

“别让我的师门知道，我怕死，所以，我助纣为虐，成为了南洋修行者的傀儡！”

“虎将大人，我只有这一个请求。”

……

“……走吧。”

“什么？”

“看在我们同僚一场的情分上，我允许你离开。对外，我就说你外出执行任务，失踪了。”

“虎将大人……”

“走吧，现在，马上离开，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

洪帅的语气倏地转冷下来。

“是……虎将大人，你的大恩，我会记在心上的！”

他的脸上，控制不住的一阵狂喜，连忙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

半响。

洪帅离开会议室，经过一段走廊，走入指挥室。

注意到林维投来的视线，洪帅失笑道，“只是有点感慨，他跟了我有好几年。”

“能够做到幕后主脑的位置，他就不是一般的渗透者，所以你不用感慨了，他死有余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说不好，他和黄婷婷一样，也是一个经历了换皮术的渗透者。或许他与黄婷婷不同之处在于，黄婷婷做了虎将，级别比他高，也更有价值，因此他才做了这个所谓的幕后主脑。”

“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做了对炎黄不利事，就这一点，他就注定了接下来的命运。”

洪帅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就凭他请求我，不要把他是渗透者的秘密告知他的师门就能看出来，他哪怕是死，也得把我们华国一个门派拉下水。”

这时，王婷婷已经醒来。

这一番谈话，她也听到了。

“怎么，你们真的不准备把我的真实身份公诸于众，而要帮我隐瞒下来？”

望向王婷婷，林维说了一个字，“是。”

“为什么？”

“因为杀了你，也于事无补。”

“可你们包庇了我的真实身份，这就等于把风险转嫁到了你们的身上。”

看了一眼洪帅，王婷婷接着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始终有一天，炎黄会发现这个秘密，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也会同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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