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民政局吗?换个男朋友需要办理什么手续吗?
程星野一边把炸毛的小家伙眼疾手快地摁回被窝里,一边用鼻尖抵着她的额头憋笑,
“点点,要不你还是把这裙子脱了吧。”
陆清越别的东西没有,一身反骨却有的是,于是她硬是要跟他对着干,当即就拒绝,
“我就不!凭什么你让我穿就穿,让我脱就脱?!”
不脱?
程星野倒也不勉强。
“随便你。”
这个小笨蛋大概不知道,这样朦朦胧胧的半遮半掩对于男人来说,其实比完完全全的暴露更加具有视觉冲击。
他的目光被她粉嫩白皙的肌肤所吸引,这会儿已经没有心思继续逗趣她了。
清亮的目光渐渐黑沉了下来,浓郁得像是散不开的夜色。
他宽厚的掌心触及毛茸茸的裙摆,却不紧不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目光直直地锁在她的脸上,似乎在观察她的每一丝表情。
陆清越看见了他深邃的眼底酝酿着的别有深意,不动声色地心跳错了一拍。
她紧张又惶然,一颗心在胸腔里撞个没完没了,几乎就要挣脱束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平时嘴炮打得巨响,表面看起来无所畏惧,可是一到真枪实战立刻秒怂,整张小脸烫得几乎都要烧起来。
程星野好笑地摸摸她的耳垂,偏头亲了下,声音低而慢地问,
“你在紧张什么?这不是你想试的吗?”
陆清越被他亲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却不肯承认自己又怂又紧张。
只是见他衣冠楚楚,清风霁月,而自己衣不蔽体,引火上身。忍不住脸热地躲开他的视线,强撑着气场,不满地哼了一声,
“我都穿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一件都不脱?!”
灯光昏暗之下,覆在她身上的身体似乎微微顿了下。
程星野一开始是没打算真把她怎么样的,只是想着吓唬吓唬她,免得这小混蛋整天脑子里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这家伙嘴巴能硬成这样,都到这一步了,嘴皮子还这么厉害。
他抿着唇沉默半晌。
忽然不知道让她穿上这件睡裙,到底是惩罚她,还是惩罚他自己。
下一秒,他坐直起身。
墙上的影子被拉长。他慢慢地扯着自己的上衣衣摆褪下,随手丢到了边上。
跌宕起伏的胸膛,薄薄的肌肉坚硬有力,再往下是劲瘦的腰身,沟壑般的小腹上,人鱼线流畅紧致,往裤腰处没入。
陆清越不是没见过他赤裸的上身,可是当下两人纠缠在一起,她身上还穿着那件让人羞耻度拉满的睡裙,心底不由得惊跳了一下,惶然而无措地盯紧了他的眼睛。
屋里的空气安静又燥热,汹涌着在鼓动什么蓄势待发的情绪。
他一言不发,俯身而下,低头去亲她。
.....
朦胧的月色穿过薄薄的窗纱,犹如晶莹的雪粉弥漫人间。
床上的嘤咛声细细碎碎,最后渐渐细弱,与黑夜融为一片。
程星野去完浴室出来,陆清越已经疲惫地在床上睡着了。
她似乎喜欢趴着睡,总是把小脸压在枕头上,挤得脸上的软肉鼓起来,像个小肉包。
刚刚一场纠缠过后,她身上的睡裙被掀起了一半,一截细白的小腿从被子里伸出来。
程星野走了过去,蹲在床边,帮她把裙摆扯下来,又把她的小腿塞回被子里。
搁在被子上的指尖不经意捻了捻,上头似乎还沾染着她的味道。
半晌,他垂着眼很轻地笑了一声。
自嘲自己没出息。
都到了这一步,却还是舍不得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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