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凌谊到凌观捷书房,行了一礼刚要说话,凌观捷先他一步。
“不必慌乱,一切照常。”
“是。”
凌谊看了看凌观捷,行礼退了下去。
皇上想来已经让人盯着忠靖公府了,此刻,任何动作,都是多余。
不仅无益,反而越惹猜想。
“二姐,你醒了。”
林婉眼尾泛红的看着林姌,“你怎么能独自去应天寺,刀剑无眼,受了伤怎么办!”
林姌擦了擦她的眼泪,“我去,江晋受轻伤合理,带着你,就不合理了。”
“婉儿,只有事情传的沸沸扬扬,父亲和大哥的死,才不会被简单平息。”
“而江晋,也能被更多人关注,不至于轻易被拿去替死。”
林姌疲累的说道。
“二哥呢?”
“醒来后,又吐了次血,眼下还在昏睡。”林婉眼里有着哀色。
林姌闭了闭眸,“边境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为何父亲会领人离开军营?”
林婉摇了摇头,“只说是靖安侯府送去了信。”
“但信,已经不知所踪。”
“不知是被父亲焚烧了,还是……”林婉抿紧了唇。
“二姐,若不是皇帝,曹家、凌家,可有嫌疑?”
“曹家升无可升,一切求稳,不会做招眼的事,至于凌家……”林姌抬起眸,“我也不敢肯定。”
“唐歆一事,让凌谊没了往日的沉稳,暗地里疯狂,也未可知。”
“婉儿,现在最忌冲动,一切就看皇上会怎么处理,不必担心,他肯定会彻查的,我们到时,加倍奉还便是!”
林姌咬着字,眼里是森森的寒意。
李易猛打了个喷嚏,他都进应天寺里,竟然还有人咒骂他!
有没有人性啊!!!
给自己换好伤药,李易暗暗呲牙,林姌瞧着柔弱,下手是半点不柔弱啊。
快准狠!
这要不是身子骨不行,她和林婉保不准能五五开。
声名远扬,绝对没人敢上将军府的门。
发了会呆,李易躺下了,外面现在肯定乱的不行,被关进来也好,清静。
应该不会有往他身上猜的人。
一个自高自大,狂妄任性的侯爷,哪有能力谋杀林将军呢。
“侯爷。”
一个声音把李易从半睡半醒的状态唤醒。
李易微抬起头望过去,“何事?”
“有人托小的给您带句话,说是春夏之季,最宜嫁娶,侯爷死后,他会把侯爷和夫人合葬,给你们再办一场婚事。”
衙役说完就走了。
李易脸皮子抽搐,宋曹这个混玩意!
他此刻怕不是在寺庙上香,祈祷自己赶紧上断头台,好回去撬墙角!
吐了口气,李易眸子里幽光闪动,看他出去怎么收拾他!
千里之外,偏僻的山路上,几辆马车缓缓前行。
车厢里,一个中年男子眼皮动了动。
环顾了左右,中年男子眉心紧蹙,意识回归后,他就要起身,但身体刚抬起,人咚的倒了回去。
这动静引起了车夫的注意,他让一旁跟自己聊天的同伴进去看看。
“咦,居然醒了。”
看着中年男子,进来的人显然有些讶异。
他可是给他喂了能昏睡两天的剂量,眼下才堪堪一天,练武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这体质,相当不错。
不给中年男子说话的机会,商人打扮的青年把药粉兑入水里,就给中年男子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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