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赶紧结婚!”章明洁一边削苹果,一边说话,“你俩谈恋爱快半年了,是时候成家立业,说出去不像回事,要换做我们那个年代...”
“妈,我没和她谈恋爱,距离相亲也不过四个月而已。”渣男似乎还想辩解一下,厘清俩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二老所想的那样,轻声说道:“你们那个年代婚姻不适合现在年轻人,而且至始至终是她在纠缠着我。”
“闭嘴!”章明洁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要再敢说一句话,接下来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声音如同刺骨寒风,渗透进邓恒涛身体、心脏、脑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生怕有半点呼吸产生。
经过多年在自家母亲作死边缘试探,他深切明白刚才那句话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而是刻骨铭心的威胁,现在这家里袁玉怀着孩子,地位最高,其次是章明洁。
这个夜晚邓恒涛过得格外卑微、低贱,体验到前所未有的低三下四,客厅中三人似乎将他忘掉似的,一齐讨论着袁玉肚子里的孩子、照顾事宜、谈论到多久结婚的事儿。
而他只能闭嘴倾听,稍微说一句话就得被另外两人围攻,即便邓高那么淡然的人,也会狠狠地威胁几。
随意搬了张椅子放到院子,以葛优躺姿势躺在椅子上,一边喝着啤酒,即便今天喝醉,仍然还想醉一次,忘掉那些烦心事;一边仰望着天空,繁星点点,星星在一旁快活地眨着眼睛。
明月洒在身上,邓恒涛像是一具精心雕刻粉饰的石像,闪闪发光,身子发光,可惜皎洁月光照不到他身体最深处。
现在他犹如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四周黑漆漆的,莫名有种恐惧感,下意识张了张嘴,想吼两声驱散恐惧,但始终吼不出来。
无边无际的黑暗仿佛自带消音,寂静而枯燥,伸出脚往前走去,走了不知道多久,令他奇怪的是,既不疲惫又不劳累,站在这黑暗空间中,忽然间回想起来,走过的那段路就像是他未来的生活。
一眼见到底、一目了然。
“想啥呢?”
清脆声音响彻耳畔,犹如老天伸出的手,瞬间将邓恒涛从那漆黑寂静的空间拉了出来,回到现实世界中,转过头来看向那生平最不愿意见的人。
一袭宽松白色长裙,裙摆很长,走路随风飘逸,淡雅清醒,一阵海风吹过,吹动着那黑直秀发,在月光照耀下,显得光彩夺目,犹如即将飞升的仙子,
不得不承认,袁玉确实秀色可餐,在邓恒涛见过的女生中排得上前五,特别是担任老板,身着黑色制服,不经意间流出的优雅端庄又精明聪慧的气质,让他大开眼界。
结婚后,可以来场角色扮演,丰富夫妻生活,邓恒涛心想着。
嗯?
不对劲!
我怎么会有和她结婚的想法?喝多了,绝对喝多了。
邓恒涛轻轻甩了甩头,顺手将一大罐啤酒灌进肚子,有心思考虑那么多,说明喝得还不够,今晚不醉不归(就在家中院子里)。
“好喝吗?”
“还行!”渣男仍旧仰望天空,声音轻柔:“至少能短时间麻痹自莪。”
“那给我喝口。”
“不行!”邓恒涛迅速站起来,夺过袁玉手中那罐啤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充斥着警告意味,“你暂时不能喝酒,小心身体出问题。”
“你关心我?”
“关我屁事!”邓恒涛负起般将身旁那几罐啤酒丢得远远的,随意移动了下椅子,放到袁玉身后,拍了拍说:“坐吧。”
袁玉脸上悄然划出笑容痕迹,抿了抿嘴唇,直接坐下,邓恒涛双手撑在椅子架上,望着远处风景。
“你真的很讨厌我?”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说!”
“真话,讨厌。”邓恒涛从远方收回视线,瞥了眼袁玉,居高临下很容易看见那雪白如玉的肌肤,肤如凝脂、冰肌玉骨,要换做以往恨不得拿个天文望远镜,细细窥探,如今却掀不起波动。
“假话呢?”
邓恒涛刻意移动了下脑袋,离开那漂亮区域,沉默两三秒钟,继续说:“假话,也讨厌。”
“听不懂。”
“听不懂算了!”渣男摆了摆手,“瞎说的。”
“你想结婚吗?”
“不想!”
“其实可以多考虑下。”袁玉回过头,一双水汪汪眸子凝视着他,以调侃语气说道:“要是说得好,我可以放过你哟。”
“嗯......,不想!”邓恒涛摸着下巴,假模假样地思考,随即斩钉截铁地回答:“成为嘴巴边上的肉,你会放过我?而且你放过我,怀着个孩子,又到哪里去找另一半,一辈子婚都结不了,老光棍。”
听到这番无情的话,袁玉没有生气,反而弥漫着笑容,溢着满足,那么舒服,那么惬意,一阵风吹过,觉得今晚有些凉,扯了扯长裙,忽然肩膀上披了件衣服。
“哈哈哈...”见到那件衣服顿时笑出声来,“别人披外套,你披T恤,学也要学得像点。”
“那你冷着吧!”邓恒涛立马哪会T恤,不到一秒钟时间穿好衣服,语气不善:“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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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一口气给我介绍三个相亲对象,既要上班,又要码字,还得聊天,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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