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的关系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按理说，陆归侬和古鹤生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而且，连城雅致告诉她，当初那个女人被学校查出怀孕，被勒令退学，说不定孩子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那他们应该会反目成仇才对，就算没有互相怨恨，关系也不该很融洽才是，

容颜看了一会，将画像还给古鹤生：“我之前对您的话画还不是特别相信，但是看了之后，才知道真的很像啊，如果不是提前知道，我真以为这是我在不知道的时候被人画下的一副画……”

古鹤生把画接过去，容颜正好看到画框背面，背面左下角有一个黑色的小图案，仔细一看是一只画的不伦不类，像鸭子又有点像鸡的小图案。

看见这个东西，容颜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她感觉到身体有内有一股寒意骤然逼近，手和脚都慢慢冰凉下去，脑袋上好像都要结出一层寒霜。

过了一会，容颜动动嘴唇，指着那个画框背后的图案说：“这个是什么，看起来挺好玩的……”

古鹤生将画框翻过自己看一眼，笑了，“这个啊，是闫鸯拿到画之后自己胡乱话的，她说她不敢再画布上乱画，怕会把画毁掉，但是又想留下自己的痕迹，所以在后面画了一只鸳鸯，就是她名字里那个‘鸯’。”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古鹤生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想必那个时候，他们三个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容颜有点勉强的笑笑：“哦……原来是鸳鸯啊，我刚才都看成一直小鸭子了。”

古鹤生笑容更加深：“她刚画完让我们看的时候，我们和你一样都说是鸭子，她还特别不高兴。”

他口中的 ‘我们’，肯定就是他和陆归侬了。

容体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那这副画，怎么到了您这呢？这为闫女士送您了？”

古鹤生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咱们出去吧，这屋子常年不打扫灰尘多，潮气重，待的时间长了不好。”

古鹤生这故意的转移话题，不回答刚才容颜提出的问题，肯定是这其中有他特别不想面对的往事。

既然如此，容颜便也不打算继续追问：“嗯，好。”

出了门容颜的脸色就不太好，眼前一直飘过那个画框背后的‘鸳鸯图案’。

……

下午，容颜陪古鹤生品茶，跟他学习鉴宝，没有继续下围棋。

并且对于那副看过的话，他们俩也好像约定好了，谁也没有再提及，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风过无痕。

下午六点，连城雅致准时来到了古鹤生家中。

“古老先生，我来带容颜喵喵回去了，晚饭就不陪您吃了，这一天他们母女俩给您添麻烦了。”

连城雅致说的十分客道，将他们一家和古鹤生的关系撇的远远的。

古鹤生笑着说：“连城先生太客气了。”

连城雅致朝他颔首，“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古老先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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