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仁兄背起双手,上下打量:“不过想来也不错,啧啧……”
赵传薪竖起大拇指:“老兄有点经验,不愧是我辈楷模。”
“也不行,差得远!你怎么看?”
“依我看,关灯正好。”
“咦?难道你试过?”
“曾小试牛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哈哈哈……”
船长很快闻信而来。
这个胡子一大把的小老头吹胡子瞪眼:“快来人,将人放下,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几个船员上前,七手八脚,上下其手,很快嘻嘻哈哈的将人放了下来。
直子优香落地后,目光畏缩的看了一眼赵传薪,猛然发力挣脱扶住她的人,一头朝大海跳下去。
众人惊呼。
“她定是不想活了。”
“是啊,有失妇节,唯有一死可以洗脱污名!”
“就是不知为何被挂上去,想来也是因为偷人,被自家男人发现并挂上去的。”
“也是可怜人。”
“可怜个屁,你婆娘出去偷汉子,你也可怜她?”
“她敢!”
说时迟,那时快。
直子优香已经跳入大海。
大家只是摇头叹息,不知道叹息世风日下还是人心不古。
然而,
却见一道身影,“嗖”地跟着到了船舷,一头扎进了海里。
人群再次哗然。
今天早上的这个大瓜,可真让人吃的尽兴,简直一波三折。
大家一股脑的涌到船舷,甚至连船体都被压的略微倾斜。
跳下去的人,正是赵传薪。
人在空中,蔚蓝幽灵甲便已开启。
入海后,一个猛子扎进去找到直子优香,将她托住。
直子优香已经抱了死念,闭上了眼。
可却觉得后背被什么托住,惊的她赶忙睁眼,然后就发现了水下的赵传薪正托着她往海面游。
她开始剧烈挣扎。
既然你也跟下来了,不如同归于尽好了。
有水下救人经验的都知道,只要被救的人拼命挣扎,搞不好连救援者都得一起丧命。
可赵传薪是谁?
人入大海,堪比蛟龙。
任凭直子优香挣扎,他只是稳稳托住她,想救你你挣扎反抗也不好使知道吗?
而且,直子优香发现,赵传薪的头发在海水中竟然没有随着海水飘扬。
他不但睁着眼,而且还龇牙乐,可海水却无法灌入他的口中。
这让她心脏骤缩。
这人,怕不是鬼怪吧?
日本民间鬼怪之风盛行,传说无数。
现在,直子优香就觉得赵传薪是妖怪。
赵传薪轻松将她托举出海面。
当船舷上众人见赵传薪将人救了起来后,又是禁不住惊呼。
“救起来了。”
“这水性,当真是浪里白条。”
赵传薪朝上面喊:“放一条绳子下来!”
有船员匆匆拿来绳子。
此时轮船虽然速度不快,可毕竟在游动。
大家发现,赵传薪在水下,还托着个人,那人还不断的挣扎,可他却依然轻松的跟上了轮船。
这种水性,就有些惊世骇俗了。
船员将粗大的绳子放下。
赵传薪单手抓住,另一手环着直子优香胸腹,吼道:“大家一起用力,拽我们上去!”
看热闹的来劲了,争先抢后的上前帮忙。
光吃瓜还不够,得参与进这种大瓜里,以后绝对是个不错的谈资。
抱着个大活人,赵传薪只是单手抓绳,却牢牢固定,被众人合力拽了上去。/
上了甲板,赵传薪没松手,单手抱住直子优香,手还不怎么老实来回动。
他数落道:“你看你,这么冲动,动不动就跳海。
这不好!
以后要想的开些。”
直子优香:“……”
赵传薪又绕到直子优香背后,两手牢牢把控住她的身体,既不让她继续跳海,也不让她挣脱。
在她的背后,赵传薪说:“大家看看,好好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啊,咋就这么想不开。
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你可得拿住了她,别让她乱动。”
“对,必须不能让她再跑了,想不开啊。”
“真是可怜,可怜人必须看好了。”
“你救人也累了,要不然让我看着她。”
一群男人目光炯炯,振振有词。
直子优香被大赤赤的立着,毫无遮掩的展露在众人面前。
她懵了,脑袋轰然作响。
人生最大的悲剧,可能就是想死都不行。
看见一张张兴奋的彤红,或者是猥琐的脸,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
忽然,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哭喊了一串串日语。
众人一听。
“是日本人!”
“啊这……日本娘们原来长这样!”
“长见识了,原来日本娘们这么爱偷汉子!”
赵传薪和鹿岗镇,一向喜欢将列强和日本区分开。列强可恨,日本人更可恨,大致是这种思维。
可对于国内百姓来说,日本也是列强之一。
现在的情况,就好像一个很强的总是欺负你的人,忽然受到了屈辱,大家自然想要落井下石,再也没了道德上的顾忌。
有人“好心”地上前:“我帮你看着她。”
赵传薪就往旁边挪了挪:“你真是个好人那,还有好人么?”
“我,我来!”
“还有我!”
然后,大家都过了一把“拯救列强”的瘾。
真过瘾,真刺激!
人群里还有个很胖的日本女人,就是昨晚要坐在赵传薪餐桌旁的那个,她目露惊恐,骇然后退。
这……简直比杀她们还难受!
她退离人群,吨吨吨的往后跑,找地方藏起来。只要不停船,她打定主意就算死在里面也不会再露面!
而直子优香用哀求的语气对赵传薪说:“你杀了莪吧,求求你了。”
此时,赵传薪已经空出手了。
因为有许多男人抢着帮忙。
他站在直子优香面前,满脸严肃:“姑娘,你记得,没什么是想不开的。也就是我好心,今天救了你,换成别人,谁搭理你呀?
巷子里的猫有自由没归属,围墙里的狗有归属但始终低头。人生,无论怎么选择始终留有遗憾。
以后,要坚强的活着呀。”
周围人一听——好有道理,这人心地善良!
直子优香却崩溃了:“求求你了,赵传薪,你放过我吧,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抵我的罪过……”
赵传薪听了,眼珠子一转。
他驱赶旁人:“都走开走开。”
然后,不知从哪弄了一件衣服给直子优香披上。
然后非常粗暴的拉着她的手臂,走向自己的船舱:“都散了吧,我要带她去反省反省,让她耗子尾汁,多多反思。”
“害,你这人,救人是大家的事,你岂能独占鳌头?”
“就是,仗着力气大为所欲为!”
有人倒是想拦,但赵传薪随手一扒拉,就扒拉一个跟头,胳膊拗不过大腿。
进了船舱,赵传薪将直子优香丢在床上。
定定的看着她。
直子优香垂头丧气,眼中没有生机。
如同行尸走肉。
赵传薪笑呵呵道:“还有什么招数和套路吗?咱们继续玩。拿勺蒯红酒,还是毒药拌饭、步枪花生米、大炮轰蚊子,随你们挑。”
直子优香低声道:“我不敢了,我以后给你当牛做马,我为你做事。”
赵传薪笑容渐收:“真服了?”
“赵君,我真服了,饶了我吧。”
“行,我让你去日本给我搜集情报,你能做得来么?”
“我能!”直子优香抬起头,脸上大写的臣服,毫不犹豫道:“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好得很!先跟我走,我要对你进行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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