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材施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
可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父母和老师能做到的,也是寥寥无几。
赵传薪发现本杰明·戈德伯格脸色不大好,似乎有些畏惧。
于是起身,拍拍他的脑袋,说:“不用怕,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本杰明·戈德伯格见赵传薪神情从容,气场强大而自信,本能的对他信服。
一楼会客厅,塞缪尔·戈德伯格以优雅的姿势,靠在枫木打造的扶手椅上。
塞缪尔·戈德伯格对瑞秋·克维斯说:“这家的主人,非常富有。光是这些桌椅,就价值不菲。”
椅子是枫木打造,座下和靠背蒙着马皮,里面填充了海面。椅背上还有雕花,雕着枫叶和葡萄藤。
坐上去让人感觉很舒服。
地毯是土耳其地毯,颜色明亮,图案复杂,质地考究。
会客室内整体为巴洛克风格,复杂而奢华。
瑞秋·克维斯若有所思。
即便她们家里,如今在镇子上也是出了名的大户。
但是和这个庄园主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瑞秋·克维斯就说:“那待会儿,你说话不要过于失礼。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人家。”
“我估计,庄园主未必会现身,可能会差遣管家过来应付。”
而这时,走廊响起脚步声,听声音并非一人。
塞缪尔·戈德伯格愣了愣,难道说是庄园主来了?
他赶忙掐了骆驼牌香烟,起身,礼数必须周全。
可是,当他看见弗莱迪·帕维特亦步亦趋的跟在一個亚裔人身后,走了进来的时候,不由得错愕。
弗莱迪·帕维特是英国管家,那么在他前面的,肯定是庄园主了。
一个亚裔庄园主?
这让塞缪尔·戈德伯格相当不爽。
后面是本杰明·戈德伯格,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最后,还有一个留着中发的亚裔……额,分不清男性还是女性的年轻人。
瑞秋·克维斯仔细的打量这个庄园主,他很高大,脸庞说不上英俊,但那棱角令人感到舒服。
宽松的无帽卫衣,遮掩了身形,但从肩膀的厚度和宽度,能看出他的强壮躯体。
最奇特的是他那件衣服的图案,上面绣着几个汉字:五魁首,八匹马,六六六……
当然,瑞秋·克维斯并不认得汉字,只是觉得很新奇。
这就是传说中,北塔里敦镇最富有的庄园主?
赵传薪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我说怎么听见喜鹊在叫,原来是二位贵客临门,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来来来,不要客气,快请坐……”
说着,还上前扶着塞缪尔·戈德伯格,将他按回椅子里。
又回身,很绅士的对瑞秋·克维斯做了个“请”的手势。
见两人重新落座,赵传薪才回到主位坐下。
弗莱迪·帕维特和宁安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背后。
赵传薪掏出雪茄盒,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弗莱迪·帕维特赶忙帮忙点上。
赵传薪将雪茄盒推到塞缪尔·戈德伯格眼前。
塞缪尔·戈德伯格看了看,是乌普曼雪茄,产自古巴,一根的售价高达50美分。/
而他抽的骆驼牌,才15美分一盒。
塞缪尔·戈德伯格说:“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
虽然对赵传薪亚裔身份不喜,因为欧美白人精英阶层向来觉得只有他们才有资格攫取大量财富,但他还是被赵传薪先声夺人的气势压住,暂时保持了礼貌。
赵传薪坐好,翘着腿说:“戈德伯格先生,鄙人伊森·赵,真是幸会了。”
用名字命名庄园,而不是家族的姓氏,这也倒是一件古怪之处。
塞缪尔·戈德伯格指了指本杰明·戈德伯格:“今日冒昧打扰,是因为本杰明的事。”
弗莱迪·帕维特急了,插嘴想要提前为自己辩解:“老爷,戈德伯格先生他……”
“住嘴!”没想到,赵传薪忽然翻脸,朝弗莱迪·帕维特吼了一嗓子。
赵传薪是什么人?
匹夫一怒,血溅可不止五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不为过。
他这忽然一翻脸,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噤若寒蝉。
赵传薪呵斥弗莱迪·帕维特:“弗莱迪,你怎么回事?不是我说你,你看戈德伯格先生,多好一个人啊,多通情达理啊,多高风亮节啊?我想,他今天来,肯定是觉得本杰明在咱们家玩耍,玩的开开心心,吃的饱饱的,于是想要来答谢咱们的。”
弗莱迪·帕维特一开始被吼的脸色发白,旋即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而萨缪尔·戈德伯格则满脸蒙逼:我是为这个来的?
瑞秋·克维斯瞠目,然后饶有兴致的看向赵传薪,她觉得这人和自己过去二十来年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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