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对赵传薪说:不要动你的枪,面对沙漠皇帝,必须克服对远程攻击手段的恐惧,大战将起,不如从今日开始练习。
赵传薪看到,在场不止一人手里有枪。
他深吸一口气,随手将快枪丢掉。
西泽吉次见他如此托大,给属下武士使了个眼色。
小鬼子的脑回路与众不同,有时候他们真不怕死。
数个武士口中怪叫,抄刀围攻赵传薪。
外围,当地渔夫观战,心说这些人狗咬狗一嘴毛,都是日本人死一个赚一个。
一下连着一下,越按越熟练,星月则给出提示,不同肋骨要用不同力道,因为它们结实程度不同,按狠了,容易向内刺穿内脏,必须恰到好处,只骨裂,但不断开。
众人等了半晌,这才确信他离开了。
赵传薪擦拭刀锋,头也不抬的用汉语说:“我说我来自于名古屋,但我没说我是日本人。”
后面人惊呆了。
于是,伏波将军显灵的事迹,很快在东南沿海传的神乎其神。
“啊啊啊……”
这段时间抽烟的频率很低,几乎快戒了,但每次吞云吐雾都觉得异常痛快。
赵传薪喝道:“听见了我的话,还不他妈赶紧滚蛋?”
西泽吉次发出了不似人类才有的惨叫。/
无论如何,也必须过赵传薪这一关。
但因为路费和伙食费,卢作孚虽然心动,还是没能去成。
探海屠龙,嗤……
退步横击,嗤……
之后将那学生打发走了,人家还要学习。
比起这人,他们那真不叫残忍。
赵传薪又说:“你拆毁了人家的渔船,我就拆了伱的关节。”
“对,明天早上来扎一针我就走。”
他倒不是贪那十块大洋的奖励,只是崇拜赵传薪这个人,想要为他的胪滨府出一份力。
嗤……
变故虽然来的突然,可赵传薪丝毫不慌,海边一道波浪卷起。
赵传薪眨眨眼:“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内容通俗易懂,通篇白话:胪滨府将于明年正月十六成立咨议局,望社会各界踊跃来信给出立法建议,勿论士绅、农夫、贩夫、走卒、工人等。一经采纳,将赠予10块大洋以兹奖励。投稿格式如下……经采纳之律法,将于明年投放于各府县城互联网公屏,以公示于众……
一面旗帜,插在了西泽吉次的血肉上。
最后,赵传薪走到膏药旗处,一刀将旗杆斩断,将头部连着旗帜切断,切出斜茬:“你这么喜欢插旗,今天我必须把这些膏……额,旗帜,给你身上插满了。”
两人没把他打出僵直,反而被赵传薪单手提刀便将手腕震的生疼。
这倒也不奇怪,日本人向来慕强,当然翅膀硬了后又会以下犯上。
武士低头,看着和泉守兼定透胸而过。
24根肋巴山,赵传薪全给他按断了。
赵传薪持刀,正反俩下猛拍西泽吉次脸颊,将他脸都拍肿了:“别疼晕了。”
赵传薪取出了药,兑好后,拿粗大的针头向外滋出气泡:“来,撅腚!”
可看在旁人眼里,就神乎其神。
咔嚓。
连他们都将赵传薪当成了日本人,可见西泽吉次等人也同样深信不疑。
学生在旁偷笑。
赵传薪竖起食指:“嘘,此事要记得为我保密。”
刚拉好栓,对准了赵传薪。
卡普里维腹诽他粗俗。
一人倒飞,肋骨凹陷,倒地口鼻窜血。
另外……他想找人来定期收海人草,必须有个稳定而安全的环境才行。
西泽吉次白眼一翻,终于没捱住,疼死了。
西泽吉次看呆了:“居然能躲开子弹?”
有时候赵传薪怀疑,星月让他躲子弹,并非是对方开枪刹那才有反应,而是在检测范围内,但凡有人想要杀人时身体分泌的激素信号会被它侦测到。
毕竟,这座岛很小,他们又能藏到哪呢?
赵传薪闪身,避开一只海鸥拉的粪便,拔出腰间莫辛纳甘抬手就是一枪。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剩下的人出现了吓尿裤子的。
众人噤若寒蝉。
本来是小浪,此时却陡然拔高,水幕翻转,石灰全被裹挟住。
他一手夹烟,一手拄着刀,朝众人勾了勾手指:“十息之内全部过来,违者杀无赦。”
卡普里维算是看出来了,赵传薪压根就没有绅士风度,立刻自己脱:“我自己来。”
直刺点位,一下两下三下,刀快成了残影,瞬间有三人的眼睛被刺瞎。
卡普里维也不能干待着,他坐在沙发,看见茶几上有一摞刘华强送来的报纸,就捡起来看。
所以,当赵传薪竖一文字劈过去,对方的刀是斜着抵挡的。
他手颤抖着取下枪套里的转轮,这不是明治二十六式,而是一把花大价钱买毛子的莫辛纳甘。
西泽吉次见了更慌,满脑门都是汗。
因为他刚刚误杀了一个手下,其余人疯狂后撤。
赵传薪充耳不闻,抬腿用鞋底将他抵在地上,在他肋下腰子上的空挡处,用力插下。
两息,人群骚动。
他爱财,他自己也经常这样说,只是没成名前要隐晦些,成名后就敢堂而皇之拿出来自嘲了,当然那是后话。
嗤……
野蛮冲撞,两人被他粗暴的撞飞。
两枪,打碎西泽吉次双膝。
“对,必定是伏波将军。日本人坏到流脓,伏波将军他老人家看不过眼……”
“嗷……”
只是等水幕落下,刀锋突至。
“我,疾风剑豪奥德彪,平生最见不得欺凌弱小。我在名古屋,听闻你们四处烧杀抢掠,特意涉海而来维持正义与公道。”
肩胛,手肘,全都给他拗断。
他们想要逃离这座岛,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杀了赵传薪,要么登上赵传薪身后海中的四国丸号。
“要么就是昭应公!”
西泽吉次左手端着右手,右手腕上插着一把刀,张大嘴巴小舌头乱颤,看上去十分可笑。
“就三针,要是没有痊愈,怎么办?风光大办好了。”
赵传薪出手,也未见得有多高明。
左腿侧踹,咣……
看的他心跳如鼓,血压直窜天灵盖。
枪响前,赵传薪上半身灵活扭动。
三息,有人丢下了刀。
众人哗然。
因此事动心的,不单单是卢作孚,还有远在日本的周家哥俩。
就剩西泽吉次独自面对赵传薪。
西泽吉次跪地,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正要解决下一个,另一人忽然扬手。
这两下,的确让西泽吉次清醒了些,但也疼的咬破了舌尖,喷出一口血混着肉。
“走?”卡普里维吃了一惊:“您走了,我怎么办?”
他哆哆嗦嗦扳开击锤。
之所以留他们一命,赵传薪就是想让他们将消息传出去。
赵传薪单手偏转角度小霞构,顺势大车轮格挡另一侧。
“啊,这莫非上苍派来拯救我等的神仙?”
众人纷纷低头。
一片石灰撒出。
“这……天助之人?”
因为无论他杀人还是打鸟,始终都没有抬头,那他是如何看得清楚的?
“川江码头有货仓、洋人餐厅、客栈、花船……我一一走访,广纳商贾之建议,力求于实业立法有所建树,助赵先生一臂之力也是极好的!此外,洋商立德乐四处插标划地,赵先生嫉洋如仇,他知道一定勃然大怒,我亦写在信中……”
有能听懂日语的渔民吃了一惊:这人居然是来给他们做主的。
卡普里维问:“赵先生,明天我还来这里进行诊治?”
赵传薪入海后瞬间闪现回巴公房子。
砰。
大好头颅冲天起。
赵传薪挑着刀尖晃了晃,示意其余人一起上:“小心了,下一招,正劈竖一文字连下袈裟。”
赵传薪脚步移动幅度不大,恰好挡住自己身形,牵制对方无法射击。
这已然提前了好几步,所以从未出过错。
海鸥下坠,羽毛凌乱。
“……”
赵传薪眼睛一转:“你想待就待着。”
终于,西泽吉次抽冷子开了一枪,却打歪了,将一个手下打死。
西泽吉次已经不求活,但求速死。
他推开尸体,一个日本武士正手忙脚乱的拉栓,毕竟不是正规军人,动作既不规范也不娴熟。
但普普通通一击,迅若闪电,让人避无可避。
卡普里维皱眉,别的他都懂,但互联网公屏是什么?
因为胪滨府几乎将广告投放在各大畅销报纸上,所以看到这消息的,不单单卡普里维一人。
赵传薪用手掌的小鱼际处抵住西泽吉次肋骨,用寸进猛地压下。
我焯……
赵传薪左手扯着尸体提溜起来,一发子弹打在尸体上面爆出血花。
众人赶忙撅腚弯腰:“哈衣!”
卡普里维心说:这不把腿给蹲麻了?
赵传薪系好腰带说:“啊呀,排空存货就是舒坦。”
赵传薪将烟头弹飞,手在耳边拢喇叭状:“我没听见你们的回答?”
也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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