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俄兵粗暴的将两人从马车上拽下来。
佐藤正义说:“不能在车上说么?外面下雨呢。”
同行的毛子帮他翻译。
俄兵却扬手一巴掌过去。
佐藤正义挨打,气急败坏,想到之前有赵传薪在的时候,他如有神助怎么打怎么有。
又见此处只有一个俄兵,佐藤正义握拳抬手,朝俄兵脸上招呼。
同时,他在心里念叨:战神保佑我。
然后,这一拳不痛不痒的砸在俄兵脸上,俄兵暴怒,挥拳反击,佐藤正义被一拳打翻在地。
佐藤正义在地上大喊:“战神保佑我,战神保佑我……”
喊话同时爬起来朝俄兵冲去。
咔咔咔,一顿挠。
俄兵脸上被抓出三道红印。
佐藤正义被暴躁的俄兵好一通揍,揍得脸肿的像是猪头的时候,嘴里还在咕哝:“战神,保,保佑我……”
与他同行的毛子全程无动于衷,事后还告诉俄兵说:“我只是他花钱雇佣的翻译,跟我无关。”
佐藤正义抬手,手指头颤抖的不可置信的指着毛子。
毛子耸耸肩膀:“抱歉,在哪活着不是活呢?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在俄兵允许下,转身跑了。
佐藤正义没等来战神神力加持,同行伙伴背叛,一时间万念俱灰。
俄兵将他捉住,关进了监狱进行审讯不在话下。
……
图们江两岸,持续五天降雨,在第六日出现强降雨。
吸饱了水的土地,再也容纳不了多余的雨水,正在江边观察水位的百姓,忽有所感向上游望去。
“不好,快跑……”
特大洪水,涨势之快令人咋舌,汹涌的洪流瞬间而至。
有人来不及跑,眨眼没入洪流不知所踪,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
两岸岸边农林牧渔各业血本无归,短短半日被冲毁了房屋19间,农作物120多垧地。
会宁的木桥,被洪水冲击五个呼吸的时间,再也支撑不住,在难听的断裂声中翻滚着没入洪流。
金武志收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葛云鹏。
与鹿岗镇不同,葛云鹏根本不在乎这里百姓死活,他只是淡淡的说:“此为天灾,天灾我们无法左右,等洪水消退吧。”
金武志想了想,竟然也同意。
受灾百姓哭天抢地后,也未因背水军不抢险救援而有意见,似乎认命。
……
赵传薪在白马浪与保险队边防士兵见面。
“队长,你看葫芦套那边。”
赵传薪望去,见对岸岸边有几处被水冲击出的凹槽地带,水流缓慢,里面有猪牛羊马以及人的尸体在不停的打转。
“队长,我们已经救出了十余户百姓。苇-沙河那边就惨了,二-道河子和鸭绿江汇流,洪水冲刷出三角地带,有三十多口子人被困在那里。我们没办法相救,只望老天爷别再下暴雨,否则这三十口子百姓必死无疑。”
赵传薪说:“带我去看看。”
在一群保险队士兵陪同下,赵传薪骑马抵达苇-沙河查看险情。
果然,三十余人困在三角洲绝望到脸色麻木。
他们三面被洪水包围,仅一隅之地,堪堪够三十人栖身,但只能站立,不能躺着,躺着都没地方。
似乎看见了赵传薪他们这群人,那边三十余人隔水喊:“救命,救命……”
保险队士兵叹息道:“队长,只能等待水消了再做打算,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得他们。”
可赵传薪却已经取出了混沌甲,套在身上。
“队长,你……”
赵传薪合上面甲,从半山腰一跃而下。
众人惊呼出声。
赵传薪下落时,就已经开启闪现,瞬间来到三角洲。
“救命,救命……”
“别号丧了。”
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背后。
众人愕然转身,见一个穿全身甲的男人,站在三角洲边沿,双腿甚至在水里。
赵传薪抓住一个孩子的后襟说:“待会儿你闭住呼吸,我带你上岸。”
孩子擦了擦鼻涕,愣头愣脑的不知所措。
赵传薪已经抓住他向水而去。
“不……”孩子父母大惊失色。
这么大的洪水,别说人下去,就是一头老虎下去也眨眼没影。
赵传薪本意是将孩子给扯到西山山坡,与保险队士兵汇合。
只是刚下水,他心头一凛。
没想到从山沟里淌下来的洪水,水流竟这么急,星月提供的巨大动力都难以抵抗,赵传薪抓住那孩子后襟也被扯破,孩子转眼被冲入水湾。
赵传薪可不能让孩子死在这了,妈的人家待的好好地,遭点罪,但还能捱过去,自己救人把人救死了可不成。
好在星月立刻给出孩子方位,赵传薪动用润之领主的致意控制流水,星月火力全开,五秒后赵传薪追上孩子,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脱离了激流地带,将孩子托举露出水面,控制河面水流到了缓流区上岸。
他抱着孩子,见这孩子迷了眼,就一伸手,洪水中分出一股清流,水线一分为二,慢慢冲刷孩子眼睛。
孩子这才张嘴“哇”地哭出声来。
刚刚好悬没被吓死。
赵传薪也心有余悸,开启反力肩带,双腿用力蹬地,整个人窜天猴一样拔地而起,中途落在一棵歪脖子树树干上,再一发力,便来到了保险队士兵所在地。
众人好像看神人一样看着赵传薪。
我焯……这也行?
赵传薪拉开面甲,点上一根烟压压惊:“你们看好这孩子,我待会下去把他们都救出来。”
一个士兵满脸崇拜:“赵队长,你尽管救,我们能安顿他们。”
赵传薪摇头:“不能从这条路线走,待会让他们上东山。”
小孩在旁哭闹:“俺要找俺爹俺娘……”
赵传薪两眼一瞪:“妈的再哭把你丢进水里喂王八。”
他本就浑身杀气,加上恫吓,孩子立刻止住哭声。
众人苦笑。
赵传薪再次闪现过去。
孩子父母“噗通”跪地:“保险队的好汉,救了俺娃,俺们给你立生祠……”
保险队的士兵距离远看不清,但这里的幸存者心知肚明。
刚刚赵传薪下水瞬间被淹没,再出现,已经是二十几米远外,可见水流之湍急,可谓九死一生。
但人家冒死救他们的孩子,这恩情大了。
赵传薪没搭理他们,这次他不敢托大,让星月探测周围水流缓急,然后找出一条相对而言安全的路线。
然后拽住一人手臂,说了声“闭气”,便拉着此人下水。
这次果然好了许多,赵传薪轻松将这人拖上岸。
他指着东山说:“找个高处暂避,到地方将这块红绸子当旗绑在树上,我让其余人与你汇合。”
这人也跪在地上磕头:“恩公,一定要把俺爹救出来,俺,俺也给你立生祠……”
赵传薪闪现,救人,闪现,救人……
循环往复了三十多次,终将所有人救出。
他坐在一块变质岩上休息,身后跪倒了一大片:“恩公还请告知名讳,让俺们好给恩公立生祠……”
赵传薪却恍若未闻,只是安静的坐着抽烟。
其实自从他服用六识药剂后,每次吸烟,都能察觉到有物质好像针似的不断地扎血管,那种对心脑血管的刺激和破坏,比喝酒什么的还要严重。
但他就是无法戒断。
太难了。
他在想,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
救人是救不过来的。
只是自己地盘,他还是想要照拂一二。
他弹飞烟头,对众人摆摆手,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林间。
有人说:“无妨,等俺向鹿岗镇保险队的好汉打探打探,他们终归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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