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那么狡猾啊?”
听了刘伟鸿简单的解释,云雨裳发出了一声惊叹。
这已经是云雨裳第二次在刘伟鸿面前发出这样的惊叹了。前一次,貌似说的是“奸猾”,这一回总算是有了进步,给刘二哥留个面子。
刘伟鸿故作委屈道:“为了把你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我容易吗我?老贺家就那么好对付?”
云面裳就笑了:“嘿嘿,你这一招够毒辣的,难怪成胜伯伯都赞同了……哎呀,贺家遭了你这么一个突然袭击,还真是不好应付了!……
刘伟鸿笑道:“承蒙他们对我那么关注,我也要有所表示。这叫来而不往非礼也!”
云雨裳嫣然一笑,随即又蹙起了眉头,说道:“卫红,我还有点担心,我爸要是去了江南,和成胜伯伯之间,要是发生什么误会,怎么办?”
云雨裳这话说得很隐晦,实际上,她很清楚云汉民与刘成胜之间,关系确实是不怎么好的。多年形成的隔阂,绝难在短时间内消除。真要是闹矛盾了,就不大好啦。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倒不用担心,我估计,云伯伯八成去不了江南。””
啊?”
云雨裳双眉扬了起来,又是惊讶又是生气。
合着老刘家只是给云汉民画了个馅饼,并没有打算真的兑现承诺?
“我大伯肯定是欢迎云伯伯去江南的,就怕老贺家不会答应。”
“他们凭什么不答应?”
“放心,就算老贺家不答应,也会想办法帮云伯伯一把,去政协是肯定不会的了。云伯伯要么留在现在的位置上暂时不动,要么换一个新单位,不会比现在的位置差,只会更好一些。”
眼下两个人面对面,没有外人,刘伟鸿就把话说得很直白。
云雨裳冰雪聪明,又是世家子,政治上的悟性也不低……点就透。
毫无疑问,利伟鸿这一招将老贺家椎到了墙上,攻守之势瞬间逆转。以前是云汉民有求于他们,老贺家占据了主动权。现在刚好反过来,主动权到了云汉民手头。行啊,你们不帮我,自有人肯伸手。为了保住老云家这个传统盟友不至于就此失去,老贺家不出手也得出了。原先作壁上观,迟迟不肯伸手相助,倒也不是为了云雨裳,至少这个不是重点。
老云家和老贺家是盟友,这没错。但盟友和自己人是有本质区别的。政治风暴过后的利益交换,远远没有完成,老贺家首先要顾及到自家内部的平衡,主要资源毫无疑问要向“自己人”倾斜。
随后才能顾到盟友头上。而且云老爷子虽然卧床,毕竟还在世,老云家料必还能支撑得住。
谁知道这么一缓,老刘家就见缝插针,把手伸过来了。
同意云汉民去江南省,可以想见,刘成胜一定会千方百计笼络云汉民。他是省委书记,手里握着资源,要向云汉民示好,不难办到。
如此一来,云汉民倒向刘成胜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政治上,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硬生生的阻止云汉民去江南省,自然也是不妥的,只会逼得老云家集体向老刘家靠拢。要“破解”刘伟鸿这一招,唯一的办法就是帮云汉民谋取到一个不下于京华市委书记的职务。
只有这样,才能“斩断……老刘家伸过来的“黑手”!
为此耗费一定的资源,那也顾不得了。
刘伟鸿轻轻一招…四两拨千牟……”便解开了云汉民的危局。这个人情,可不小。
“你啊你啊……卫红,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的?”
云雨裳心忧诚服,望向刘伟鸿的眼神,变得亮晶晶的了。
刘伟鸿就笑。
由“奸猾”到“狡猾”……再到“厉害”,云雨裳对他的评价,总算是比较正面了。
“姐,其实吧,每一个喜欢胡闹的人,脑袋瓜子都挺好使的。关键就是看他把这脑水使在什么地方了。”
刘伟鸿有点得意洋洋地说道。
“得了吧你,说你胖你就喘上了。你以前要是把这聪明劲用在正道上,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刘伟鸿笑道:“现在觉悟也不晚。再说了,我这不是毕业才一年嘛,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啊?马上就去中宣部做处长,向云伯伯提亲?””
你……”
云雨裳顿时杏眼圆睁,狠狠瞪了刘伟鸿一眼。
这家伙,还真敢口花花了,以前可不敢这样!
刘伟鸿也是麻看胆子开了句玩笑,见了这般情状,赶紧缩了缩脖子,端起果汁来遮掩自己的窘迫。
“哼,就算你是中宣部的处长,就算你向我爸提亲,那也还是门都没有。我已经跟我爸我妈说好了,三年之的,不谈婚事。谁要是等不及,谁就去找别人结婚好了,我不介意!……
云雨裳撇了撇嘴,说道。
“高,实在是高!”
刘伟鸿便伸出了大拇指。
贺竞经已经二十七岁,再过三年,也就而立了。虽然说,男子汉结婚晚一点没什么,但对于世家子来说,这今年龄还不结婚,是有点偏大了。最关键的是,贺竞强也不能总是呆在中宣部。他前不久提了处长,是时候放外任了。
在中央机关熬资历,然后外放地方镀金,积累治理地方的经验,时间到了,又回中央机关熬资历。这是世家子典型的升迁路线。嗯必贺竞强也不倒外。
到了地方任职,尤其是主政一方,单身是不大合适的。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例外,然而大多数年轻的世家子外任地方实职时,一般都会把个人问题先解决了,省得给人不够沉稳的感觉,也增加了犯错误的几率。
云雨裳这叮,三年的“期限”一立,就等于将了贺竞强一军。
云雨安嘴角一翘,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还有点小得意。
她现在的心情,着实是好得不得了。一下子,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云汉民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开心笑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姐,生意怎么样?”
刘伟鸿主动提起了另外的话题。
“很不经……你不提这事,我还差点忘了。我又给你在账上打过去一笔钱,算是给你分的红利吧……不多,还和上次一样,两万。你有空去银行查查,到账没有。”
刘伟鸿笑道:“查什么查啊,你说的话,我能信不过?””
嘿,你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头不定怎么怀疑呢。两三个月了,就这么一点利润,是不是?”
刘伟鸿双手一摊,很无辜地说道:“姐……这是你说的,我没说。我就怀疑天底下所有人,也不敢怀疑你啊,你说是吧?”
“嗯,这话有语病啊。你是不敢怀疑,不是不怀疑!说白了,心里头还是不放心的。”
云雨裳望着他,调侃道。
刘伟鸿只好不吭声。
这一说到心里怎么想,那就没理可讲了。
“你的怀疑是对的,公司的利润确实不止这一点。其他的红利,我都给你换成股票了,按照你的要求,全都购买的江口发展银行的股票,原始股。一共十万。是你十万我也有十万……”小川自己,也换了一点。具体多少,我没问。”
云雨裳见将刘伟鸿的“嚣张气焰”打压了下去,这才笑嘻嘻地道出了原委。
刘伟鸿重生之前超过股,没赚到什么钱,对股市多少有些了解。在他的记忆之中,江口发展银行的原始股,在江口证交所正式成立之后,是涨幅最大的。上千倍了吧,如果原始股留到二十一世纪,可能还不止升值一千倍。所以就吩咐他们换了些发展银行的原始股。这东西,眼下绝大部分人还不清楚它未来的“潜力”,收购起来亳不为难,甚至还有贱价抛售的。
“那些股票,我没带回来,搁我那呢,放心吧?”
云雨多问道。
刘伟鸿就直翻白眼,他敢说不放心吗?
而且,他对云雨裳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云雨裳是上辈子,给他帮助最多的人。
云雨裳就咯咯地笑,似乎觉得刘伟鸿的神情很有趣,笑了一阵,忽然问道:“你让唐秋叶开的那个服装店,生意怎么样?应该很不错吧?我听说补了两回货了。”
是不是补了两回货,老实说,刘伟鸿还真是不清楚。
他对唐秋叶的信任,也是无条件的。那么无限崇拜他的女人都不信任,他还想要信任谁?不过云雨裳反倒知道补了两回货,可见对此事还是挺关心的。
也不知道她是关心生意,还是关心别的什么情况,这个刘伟鸿就真不敢问了。
“好像是不错吧,赚了点钱,得有好几千块。具体多少,我也没问。”
刘伟鸿含含糊糊地答道,有意无意地躲避着云雨裳的眼神。
云雨裳又咯咯地笑,望着他,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了:“你呀,我就知道,放不平的。你能这么信任她,说起来,既是她的福气,也是你的福气。……
刘伟鸿便扭过头,咕咚咕咚地喝果汁,眼睛无意间往西餐厅门口一瞥,脸色忽然微微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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