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唯众威胁完胖子麟,瞥了刘伟鸿一眼,端着酒杯,施施然转身。
“等一下。“
刘伟鸿站起身来,很平静地说道。
许唯众转过身来,也很平静地望向刘伟鸿,眼里却满是挑衅之意。
“许公子,我叫刘伟鸿,我刚刚跟耿先生谈的事情,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生意。我想请耿先生去内地建一个乳制品加工厂,帮助内地的农民兄弟脱贫致富。内地的农民,比较贫困,很需要得到帮助,这一点,许公子应该知道吧?”
许毕众耸了耸肩膀,嘲讽地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谁妨碍我,我就会生气,就会收捡谁。这一点,刘先生最好是知道。”
许唯众今儿个实在被云雨裳气得狠了,又不好去寻人家女孩子的晦气,便只能拿刘二哥做出气筒了。
刘伟鸿点了点头,淡然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许公子好自为之。”
“怎么,刘先生威胁我?”
许唯众的双眉扬了起来,脸上闪过一抹阴厉之色。
胖子磷眼见场而剑拔弩张了,紧张得不行,赶紧说道:“刘先生,对不起,那今生意,我要考虑一下,以后再说吧。再见!”
说完,又剩许唯众鞠了一躬,拉着郭梦雪,急匆匆地走了,头也不敢回。
刘伟鸿却不再搭理许唯众,缓缓坐了回去,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红酒,连正眼都懒得看许唯众一眼了。
夏寒眼里却欲冒出火来,直想就此上前,好好赏这个许唯众几个火烧巴掌,让他清醒一下。只是刘伟鸿就坐在他的外边,牢牢挡住了他的去路。
许唯众又狠狠盯了刘伟鸿和夏寒几眼,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去了。
云雨裳也看到了这个情况,连忙和朋友们结柬了谈话快步走了过来,问道:“卫红,怎么回事?那个家伙还在纠缠呢?耿先生呢?“
刘伟鸿微微一笑,说道:“耿先生已经走了,许公子吩咐他,有些生意能做,有些生意不能做。耿先生好像是有点害怕。”
“什么?”
云雨裳简直莫名其妙。
竟然会有这样的人?人家跟谁做生意,他也要管?
“还有啊,雨裳姐那位许公子还说,谁妨碍他,他就会不高兴,就要牧拾谁。我还真想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收拾我们!”
夏寒再也忍不住,恨恨地说道。
也就是被刘伟鸿拦住了,不然,刚才许公子已经被收拾得很难看了。
“有这种人?我去教之他!“
云雨裳简直气坏了小蛮腰一扭,就要去找许唯众理论。
“算了,姐。这种人,怎么说他都没用的。这种人很固执,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刘伟鸿止住了云雨裳。
“那你说,要怎样才能教之他?”
刘伟鸿笑了笑奉起酒杯,说道:“姐,喝酒,别被这种无聊的人影响了心情。”
夜色渐深,江口的街头,到处竟虹灯闪烁车流如织,已经颇有“不夜城“的气氛。
鸿业大酒店巨大的竟虹灯招牌,显得格外醒目而大酒店庞大的“身躯”,而已显得十分的威风。二十年后,这样的大酒店,或许就不算什么但在当时,绝对是一流的酒店。
鸿业大酒店在业内的名声也很难响亮。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鸿业酒店装修的豪华已经价格的昂贵,主要还在于这个酒店的“特殊服务”。
时间刚刚踏入九十年代,特殊服务业尚未如同后世一般,遍地开花。纵算在江口这个改革开放的最前沿,也还是遮遮掩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过已经有进入“快速发展”的迹象。
鸿业酒店正是其中的代表。
据说他们能够为客人提供一切想要的服务,小姐也是一等一的水灵漂亮。
现在,鸿业酒店的一个包厢里,就坐着四位年轻的客人。这四位客人的衣着得体,尽管不是十分吊贵的名牌,但料子和做工都比较考究,看上去都是富家子弟。
事实上也是。
刘伟鸿、夏寒、季小”再加上夏寒的战友王振南。
前三位不说了,标准高干子弟,王振南也不差,他老头子尽管已经转业地方,以首在部队的时候,与孟青山做过相当长时间的搭档。孟青山是团长,王振南的老子则是团政委。出于对老战友的信赖,就儿子送到了孟青山的部队里,如今在江口警备区集团担任连长。要算是非常的年轻有为了。夏寒在部队的时候,和他的关系那叫一个铁。不过这一回叫他一起来鸿业酒店喝酒,却是另有所图。
“小川,你弄清楚了,这个酒店的后台老板,真是许唯众?”
四个人在包厢里落座,刘伟鸿就问道。
季小川在华南大学读书,听说刘伟鸿到了江口,昨天赶回来的。一回来,刘伟鸿便叫他去了解一下有关许唯众的情况。季小川尽管不大明白二哥干嘛让他去查这个事,但二哥说的话,他一贯都是信服的,二话不说就去了。
“放心,二哥,错不了。这酒店的法人代表,就是许唯众的表哥。实际上,酒店是许唯众开的。他才是真正的老板。“
季小川很自信地答道。
季小川人特别机灵,虽然还在上学,却已经在江口市结识了一帮子“衙内”。他本来就是京师纨绮围子里混大的,对执侉们的规矩十分熟悉。到了江口市,很快就在“衙内帮”站稳了脚跟,有了一帮兄弟。
“酒店是他开的?他妈的这小子那么有钱?”
复寒吃惊地说道。
他没搞过酒店,不知道搞这样一个酒店要多少钱,但想来绝不是」、数目,没个几百万是肯定拿不下的。在九零年,几百万绝对是个惊人的大数目,堪称天文数字。
季小川冷笑道:“他自己,肯定是没有这么多钱的。多半是他老子许贵生掏的腰包。“
有关许唯众的老子许责生的情况,刘作鸿自然也已经了解得比较清楚。
“他奶奶的,一个公龘安局的副局长那么有钱搞得起这么大的一个酒店?”
复寒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也不怪他这样,实在这酒店过于豪华了在夏寒眼里,恐怕全都是用钞票堆彻起来的。他本身在公龘安局工作,实在难以相信公龘安局的副局长竟然如此“来钱”。
季小川笑道:“夏寒哥,说句得罪你的话,你呀,还真是少见多怪。你以为江口市的公龘安局副另长,跟你那局长是一回事呢?这么说吧,江口郊区的一个村支书,你给他个内地的县委书记他也不换。那钱来得海了去了,还不用担任何风险,只管大胆地花。”
季小川虽然是第一回跟复寒打交道,却是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夏寒的性格。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或者,叫“臭味相授”也行。知道夏寒这人,只要真心将你当朋友,就不在乎你说他什么。
刘伟鸿笑着点头,完全赞同季小川的言语。
不要说江口郊区的村支书,就算是普通农民,也是九十年代最快富裕起来的“暴发户“之一。至于这位许贵生副局长,江口特区一成立,他就在公龘安系统供职,从区局治安大队长到市局治安支队长,副局长,十年间一步一个脚印升上来,又管着最来钱的一块业务,搞这么一个酒店,实在是小菜一碟。
三五几百万的身家,就算在现时的江口,也不算多有钱。更不要说二十牟之后了,百万富翁还买不起江口的一个厨房厕所,是名副其实的“百万穷翁”。
“奶奶的,难怪这个酒店那么嚣张。“
夏寒忍不住狠狠嗦了一口。
公龘安局主管治安的副局长自家开的酒店,什么样的“特殊服务”不可以搞?任何检查都不怕的。就算是省里来突击检查,也绝对绕不过市局。
刘伟鸿笑了笑,问道:“夏寒,你查清楚了,黄桃花确实是在这个酒店?“
夏寒点点头,说道:“确实在。她的编号是,的号。他妈的,这个鸟酒店不知道有多少坐台小姐。我看少说也有上百人。”
季小川笑道:“差不多吧,有人统计过,是一百零八个。”
“喝,梁山好汉啊?”
夏寒叫道。
刘伟鸿却问道:“小”,谁统计过,你?”
季小川连连摇手:“二哥,这个可不是我。我以前是来玩过,但也来得很少。我几个哥们,倒是常来,几乎每个坐台小姐都叫过了。”
说这话的时候,季小川不敢塑向刘伟鸿的眼睛,生怕被二哥“揭穿”了。说起来,这帮兄弟里面,季小川年纪最小,也最怕二哥。
刘伟鸿轻轻摇摇头,说道:“小川,你现在年纪小,血气未成,这种地方,还是要少来。不然以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没没,放心二哥,我真的来得很少。”
季小刚连忙说道。
“行了,你走吧。今晚上的事,你别榛和。闹出去了,对你老子影响不好。”
季小川就迟疑着,不肯走,说道:“二哥,让我留下吧,没事的。”
“不行!待会乱起来,我怕伤着你了。走!”
刘伟鸿便严厉起来。
“那,那你们小心点啊。许唯众养了一大帮马仔的。“
季小川只得不情不愿地走了,的走时还不忘交代一句。
刘伟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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