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确认的是王昇的实力是不是如屠鸿所说那么强大。

仅一眼，他就确认了。

那如同星渊一般的气息，根本不像是这个世界所有。

“观星谷，阳，见过前辈！”修行界陌生人之间，实力才是真正决定地位的，无论你传承势力多么超然。

双方很快就各自坐下，阳率先开口，说道：“前辈找我来的原因，我已经大概知晓，以前辈您的实力，或许真的有希望，前辈如果有什么想问的，我必定知无不言。”

阳在看到王昇的实力后，就做出了决定。

在观星谷的传承之中，有一些秘密本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说的。

王昇也没有料到观星谷祖地传人竟然这么坦然，不过这也省下了他很多的麻烦。

“既是如此，我也不客气。”王昇没有犹豫，问道，“在气运皇朝出现前建立势力到底是因为什么，还有建立边境军又是因为发现了什么？”

阳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其实这件事情也和外来的世界有关，早在很早以前，就有先辈发现了外来世界将要入侵，所以组建了一个势力，想要将所有的生灵都囊括进去，一起对抗外来世界，虽然不知道先辈是怎么做到的，但这过程极为顺利。

人族也好，灵族也好，都有不少强者加入，但很可惜，气运皇朝出现，打破了这一切，以前辈的实力，应该知道气运皇朝的危害吧？”

“你是说限制实力进步的事情？”看来很早之前，就有人清楚这件事情。

“是的，在发现这一点之后，先辈们意识到，如果不解决气运皇朝，我们不可能会成功，所以进行了一次计划，计划执行者被称之为‘终’。”

“终？”王昇意识到了什么，“执行者是妖族第一人？”

阳点头承认：“就是那位妖族第一人，我们的谷主在见到终的那一刻，就看透了身份，当年计划失败，其他人都死了，终活了下来，本来应该忘记一切的终，为了对抗别的世界进行了新的计划，谷主觉得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决定相助。”

“相助？终的计划，可是需要灭掉所有人的。”

“谷主送我走之前说过，留下一部分生灵，总比全灭要好，更何况，我们没有阻止终的能力。”

那种选择，本就是没有办法下的选择。

“……”

当然，要说一点反抗能力没有也不尽然，但当时的谷主并没有做那种决定。

王昇没有想到终并非独自一人反抗，只不过忘记了所有，直到一千八百年前再次获得别的世界入侵的消息。

“终”贯穿始终，以另外一种方式继续计划。

“那一次计划失败，才建立了边境军是吧？”

阳点了点头：“是的，那一次之后边境军就出现了，先辈们清楚，气运皇朝不消失，根本没有对抗的希望。”

数千年前，有人尝试过，可与气运大宗师之间的实力差距，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这也是气运皇朝体系的恶毒之处。

“边境军的是为了保护火种，那么你们观星谷呢，把控方向？”

“……”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前辈，您应该不知道火种到底是什么吧？”

“不是万千百姓吗，否则边境军也不会分散。”

“边境军分散，是为了多留一点希望，但这希望不在皇朝的百姓之中，而是在边境军之内，所谓火种，并非皇朝百姓，而是边境军本身，边境军就是火种！”

“我们自身？”边境军统帅屠鸿惊讶出声，“为什么我作为统帅都不清楚这一点？”

阳则是继续说道：“边境军从来不是防备什么，也不是在保护他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保护自己，边境军除了训练之外，还要读书识字之类的吧？”

“是的。”屠鸿下意识回答。

王昇明白了，一个会读书识字，令行禁止，并且极端团结的军队，存活率可比普通人高多了。

“不仅如此，边境军内部还有数千年下来收集的修行法……”阳再次补充一句，“为什么边境军统帅不知道这点，因为本身观星谷也是火种的一部分，观星谷传承特殊，可以保留下很多的东西……

境军不知道，是因为观星谷本身是培养出来领导方向的，边境军有一条命令，只要观星谷拿出信物，边境军就必须要听从命令。”

屠鸿没有否认，显然这件事情是真的，只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这规矩的用法竟然是如此。

边境军也好，观星谷也好，都是“火种”的一部分。

只要边境军和观星谷结合在一起，武力和智力都有。

数千年之前，早就有人知道气运皇朝出现，他们这个世界难以反抗，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边境军、观星谷，都是作为最后的火种在运转，他们也不知道能否成功，但这是一个希望。

月也很复杂，他没有想到，观星谷的真正使命竟然是这样的。

沉默过后，阳看向了王昇。

“前辈，我之所以会说这么多，就是因为您，您不仅打破了限制，还破除了气运皇朝，这是所有先辈都没有预料的，终是如此，您也是如此，谷主赌在了终身上，那么我就赌在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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