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古朴长枪卷起一道血色元气,毫不犹豫向赵无暨砸去!
老太君行将朽木,杀性却重!
这一枪落下,竟是要将赵无暨砸成碎肉。
陈知安见这一幕,嘴角微抽。
老太君这杀性倒是比自己还重几分,说杀就杀,半点不带犹豫...
只是赵无暨,多半没这么好杀!
手腕翻转一枚短笛放在唇边。
陈知安随时准备摇人!
赵无暨是道门不出世的天才。
虽不是道门行走、却是道门行走的弟弟。
二十岁便跻身了化虚境,甚至领悟剑意。
这样的天才,道门哪怕再淡泊也不至于任由他半途夭折。
他身上必定还有底牌...
......
“轰!”
老太君长枪悍然砸下!
果然如陈知安猜测的那样,血肉横飞的景象没有发生。
赵无暨安然无恙躺在地上。
在他身前.
凭空出现一道身穿道袍的缥缈身影!
那缥缈身影面容与赵无暨有几分相似。
他凭空出现却又半点没有突兀。
仿佛他本就一直在这里。
只是与周遭天地融为一体,让人不由自主将他忽略...
缥缈身影手指轻抬,夹住血色弥漫的古朴长枪,微微颔首道:“道门赵无极,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身形暴退。
目光警惕看向忽然出现的缥缈身影!
赵无极!
道门当代行走、天璇子亲传大弟子、道门未来掌教、三十八岁跻身通玄境的赵无极。
阴神跨越道门而至...
“吾弟愚钝、自作主张插足西宁与陈留侯的婚事、在下代无暨向老太君赔罪!”
赵无极微微屈身,话语真挚。
神情淡然。
但那居高临下的从容气度,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道歉,倒像是在施舍!
老太君嗬嗬笑了起来。
古朴长枪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血色愈浓:“道门行走的赔罪、老身受不起...阁下如果想要赔罪,又为何将气机锁定老身孙婿?”
赵无极低头看着气海溃散的赵无暨,淡然道:“因为本座赔罪之后,还要问罪!”
老太君脸色微变,挪步站在陈知安身前沉声道:“赵无暨企图坏西宁姻缘,问剑失败,技不如人自碎本命剑!
知安不过受了无妄之灾,道门问罪,尽可向老身身上招呼...
关知安何事?”
赵无极对老太君视而不见,负手淡然道:“吾第愚钝剑心不稳、问剑陈留候受挫是技不如人,本座无话可说!
可是陈留侯不该毁去无暨的气海、甚至挑拨无暨心境、乱他剑心自毁本命剑,断他道途...
便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如果不是因为此事是愚弟问剑在前,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陈留侯,自毁气海,本座可留你一命!”
他说这些话时语气淡然。
甚至没有看陈知安一眼。
仿佛高高在上的仙人在向蝼蚁施以怜悯!
陈知安从老太君身后走出,嘴角挂起浓郁的嘲讽:“既然是仗着修为压人,就不要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别说道心是他赵无暨自己乱的、本命剑是他自己碎的!
哪怕是小爷干的,那也是他活该!
当他拔剑时便是向小爷问剑。
小爷将他头砍下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跟小爷这装什么大野巴狼?
自废气海?
用不着!
赵无极,你大可来杀我!
试一下能不能活着走出长安!”
“哦?”
赵无极抬头看了虚空一眼,淡然道:“陈留侯是仗谁的势?在通玄境就拥有洞天雏形的柳七?还是大宗师黄老狗?”
当他抬眼看去时。
一座青楼轰然落下将其笼罩。
青楼内三百六十道青衫女子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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