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为保护三弟才受伤的,他的愧疚心浓烈到遍布全身。
保护不好家里人,也保护不好她。
苏有容在空间里,将顾行泽说的话和他的内疚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呢喃着对不起,一个劲的埋怨自己,听得她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干着急。
她想和他说,这跟他没关系。
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从京师赶回来看她,既感动又疼惜。
傻瓜,一点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肯定是夜以继日的从京师往岭南赶。
系统看她伤感,不合时宜的出现催促。
“你现在也只能干看着着急,有时间心疼男人,不如早点把药做好,你就能出去安慰他了,他也就能放心了。”
苏有容握紧拳头,浑身充满力量。
“我这就去。”
有药方,药方却没有给具体的用量,她需要一遍一遍去试,慢慢琢磨。
已经失败好几次了。
研磨药粉,加工药丸,都要她一步步亲自动手。
苏有容眉眼坚定,深呼吸一口气,拿起一株药草,埋头苦心钻研。
药浴时间到了,零榆敲门提醒:“泡的时间够了,你把她从桶里抱出来,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
顾玲儿急急扯着零榆的衣袍。
“师傅,不能让沈大哥给大嫂换衣服!”
她板着小脸:“沈大哥和大嫂虽是两情相悦,现在大嫂还没嫁给沈大哥,不行,我不允许!”
“让沈大哥出来,我去给大嫂穿衣裳,这些天都是我给大嫂换的衣裳。”
她双手拍着门,拍完后叉着腰,小小的人儿气势十足。
“沈大哥,你出来!你不准给大嫂换衣裳!男女授受不亲!”
顾行泽将苏有容抱起来放好,将门打开。
顾玲儿狐疑盯着他,看苏有容衣服完好,将门关上。
顾行泽守在门口,眸色沉痛,扯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容儿早点醒来?”
零榆摊摊手,神色无奈摇摇头。
“没有。”
“你以为我不想让她早点醒来吗?我也想让她早点醒来,不过我能做的都做了,她没有苏醒的痕迹,我也别无他法。”
他叹息:“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零榆看着门,声音慢慢沉下去:“我一直都没和玲儿说,大徒弟已经沉睡多日,这些天她都是靠药吊着。”
他顿了顿,有些说不出话。
迟早他们都是要知道的。
零榆望着顾行泽,一字一句:“再给她七天的时间,要是她再醒不过来,恐怕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你说什么!”顾行泽双手蓦然攥紧,不敢相信。
“再给她七天的时间,她如果还没有苏醒的现象,我也无力回天,只能帮她准备后事。”
零榆知道这话伤人,他睫毛颤动。
他又如何不伤心?
苏有容平日里对他没有对师傅的恭敬,却也是他收的第一个弟子,还是拿药材才同意的。
顾行泽呼吸沉重,手背青筋暴起,他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干,顺着门板垂落在地上,深深的无力和痛苦将他掩埋。
她答应过自己,等他报仇后就回来迎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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