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面色平静,喉咙里应了声,“嗯。”
他没想过耗着的。
但现在,感觉还不错。
“你知道她和你结婚不是真心真意的,你大好的青春都被她给浪费了,到时候她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怎么办?”任飞宇语重心长的劝说着,“秦雨就不是个安生的人,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把陈旭拖走,不仅她一个人声名狼藉,就连你……”
江森抬眼看他,声音很低,“我不介意。”
任飞宇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气愤的恨不得抽江森两个大耳光。
江森明明有更好的选择,怎么就,怎么就……
“秦雨闹了一次又一次,要不是你把王富贵揍了一顿,王富贵那种人会活活扒了秦雨一层皮!你默默的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都感恩吗?你不在家的时候,她一刻都不闲着给你戴绿帽子!”任飞宇义愤填膺的呵斥着。
江森眸光微微闪烁。
对付王富贵那种人,就应该以恶制恶。
秦雨不是恶人,但不代表他不是。
“你没娶她之前,不是这样的。江森,现在你过着的是你想要的人生吗?”任飞宇攥着拳头,低声质问着。
江森喉结上下滑动着,半晌他凝眸看着任飞宇,“东西拿来了吗?”
任飞宇一口气险些没有喘匀,就这么险些被江森气晕过去。
他从口袋里将一个白瓷罐扔给江森,没好气的呵斥了句,“江森,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任飞宇扭头就走。
江森接过,深邃的眼盯着白瓷罐,久久都没有言语。
后悔吗?
他的人生就从未后悔过……
秦雨回来时,任飞宇已经走了。
桌上放着一个白瓷罐,看着罐子很精致,秦雨还以为是江森给她买来的雪花膏,刚要打开看看,江森就进来了。
“这个是什么?”秦雨嗅了嗅,“味道这么香。”
“治你脸上伤的药膏。”江森说着,“飞宇爷爷是老中医,专治疤痕。你的伤口很深,这瓶药用完就不会留疤了。”
秦雨眨巴眨巴眼睛,这东西这么神奇吗?
她将脸上的纱布撕下来,用清水清洗了下,而后用手指抹了下药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脸颊上。药膏冰冰凉凉的,乳白色的质地,涂抹在脸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变成透明色。
十公分左右的伤口,鲜红的厉害,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这要是落疤,她每每看见这张脸都会心痛吧。
不知是药膏真的管用,还是心理作用。
秦雨躺在炕上也不觉得伤口痛了。
江森远远躺在另一边,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儿,不由得想起那一晚的触碰……
他努力克制着思绪,不去想那些。
秦雨突然侧身躺着,小手撑着脑袋,轻声问了句,“江森,你睡了吗?”
她突然睡不着了。
“没有。”江森低沉的嗓音响起。
秦雨凑近江森,一双清澈的眼睛在黑夜中突显格外的晶亮,她神采飞扬的问,“你说如果我在城里找到能收购青菜的饭馆或者单位,以后就不愁销路了,而且也不需要费时间去摆摊卖菜。”
江森听着秦雨的话,刚冷静下来的思绪就被她身上的香味给搅乱。
长发撩着他的手臂,连心都是痒痒麻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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