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正在整理手上的东西,听着不远处审讯室传来的一声声咆哮。
“嘿。”
艾琳快步走过来,好奇问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个家伙这么气愤。”
“没什么。”
伊森拍了拍手上的资料,乐呵呵地说道:“也许是拉克兰法官觉得自己不太上镜吧,不过他也确实应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这句话,信息量巨大。
艾琳再也没有打听下去的兴趣,摇着头回到座位上。
不用猜,肯定也是那些事情。
“走吧,让我们会会他。”汉克摆头,甩开双臂走向审讯室:“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做出什么事情。”
伊森和奥林斯基也不说话,一起跟上去。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除去忙碌中的阿特沃特,全都激动地站起身,审问法官,这种事情可是相当新鲜。
“法克,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刚推开审讯室房门,就听到一通咆哮。
自从拉克兰法官发现自己被带去的是警局时,萎缩起的腰杆瞬间挺起,说话也显得中气十足,丝毫不虚这一帮该死的芝加哥警察。
“啪。”
伊森将照片往桌子上狠狠一甩,指着拉克兰的鼻子骂道:“你再骂一句,我立马给你一记耳光。”
“要不要赌一下,你猜我敢不敢。”
拉克兰本来就是强撑着架子,被他一番喝骂,悻悻然闭上嘴巴。
刚才,挨了这个家伙两次黑手。
现在身上还隐隐作痛,当对方不在乎自己身份的时候,拉克兰法官顿时怂了许多。
“审问的流程,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汉克在拉克兰对面坐下,拨开伊森甩在桌面上的照片:“不如大家都彼此尊重一些,有话直说,你那个小团伙已经没了。”
“这三个人,是你的主要合作伙伴对吧。”
他的手指挥动,在几张照片上分别拨点道:“两个人死了,还有一个人正在下面关着,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看着血肉模糊的两张照片,拉克兰眼神是又嫌弃又恶心:
“把这些照片从我面前拿走。”
他愤怒地盯着汉克,咬牙说道:“另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刚才发生的事我希望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马上把你们的局长叫过来。”
“咚咚。”
汉克用力地敲了敲桌面,沙哑地说道:
“这三个人有个共同点,他们的案件你都审理过,要么是轻判,要么是缓刑。”
盯着拉克兰的眼睛,汉克面无表情:“作为交易,你充当他们的保护伞,一起经营独络敛财,这种事情你做多久了,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沃特发?”
拉克兰法官惊讶地往那几张照片来回看了看,激动地挥舞双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几个人,我都没有什么印象。”
“是吗?”
伊森舔了一下嘴唇,嘲笑道:“当你住在那栋豪宅里的时候,当你供养着小情人的时候,那些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对吧?”
闻言,拉克兰表情一滞。
他咬了咬牙,无可奈何道:“我的投资经纪人非常厉害,我只能说这么多。”
“至于你们说的独络,这绝对是一个误会。”
“哦?”
伊森挑动眉毛,很有兴趣地问道:“是什么投资经纪人能让你住上几百万美元的私宅,不好意思,能介绍给我认识吗?”
拉克兰眼神愤怒,紧了紧腮帮。
那栋房子,他不怕这些人查,以他的身份和权力,想要隐瞒一些东西轻而易举。
就是不明白,这一次怎么那么倒霉。
这么隐蔽的住所,都能让这帮警察找上门,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
刚才一直依靠在角落的奥林斯基捏了捏拳头,咬牙问道:“拉克兰法官,请你解释,为什么昨天你会要求查看我们情报组的窃听记录?”
如果不是汉克有话在先,他早就上拳头了。
“沃特?”
拉克兰先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又激动地看向奥林斯基:“我根本就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嘭。”
汉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不管你怎么否认,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你。”
“嘿。”
拉克兰脸红耳赤,猛地站起身。
“唰。”
伊森闪电般挥出手,吓得他又慌忙坐下。
结果,对方只是挠了挠头皮。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让拉克兰出离了愤怒,就算以前被联邦调查局审查,也没遭受过这种待遇。
审讯室内,响彻粗重的呼吸声。
汉克盯着他的眼睛,正要趁热打铁,争取一举将他击垮。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外面传来一声怒骂,紧接着,审讯室房门被一把推开。
费舍局长黑着一张脸走进来,他先是看了看拉克兰,立马转身往外面走:“你们三个人,出来!”
这种情况,早就预留到。
伊森揉了揉鼻子,指向面露喜色的拉克兰:
“别开心得太早,我马上回来。”
不管脸色快速垮下的拉克兰,伊森拍了拍身上的浮尘,跟着奥林斯基走出去。
刚到外面,便看见情报组的人匆忙离开。
刚才费舍一声呵斥,没有人敢留下来看热闹,这个锅他们可背不动,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让局长记住自己的面孔。
“你们知道刚才谁给我打电话吗?”
费舍局长双手抱胸,恼怒地说道:“抓捕法官,为什么不通知我,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麻烦?”
面前几个,都是他的得力手下。
费舍尽管恼火,也不至于像刚才那样怒骂。
“拉克兰法官是我们的主要嫌疑人。”汉克认真解释道:“只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很快就能将他背后的事情挖出来。”
“法官、嫌疑人。”
费舍头疼地拍了拍光溜溜的脑门,语气急促道:“你要不要听一下自己在说什么?”
“放人,马上!”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汉克也是个急脾气,一把抓住奥林斯基,将他拽到费舍面前,愤怒地说道:“这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就在昨晚,差点死了。”
“包括他老婆在内,都被枪指着。”
“所以,我才不管什么特么的法官,不管是谁,我都会追查到底。”
“局长。”伊森盯着费舍,语气坚定道:“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拉克兰法官,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把他放走。”
奥林斯基也丝毫不虚,直勾勾地看着费舍。
这个时候费舍局长还是坚持要放人,那就别怪自己翻脸了。
如果家人都保护不了,如果这种仇都能放过,那么这个芝加哥警察做着还有什么意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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