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柯被三人小心地一点点放下去以后,他看到被张韶峰留下火把烧着的蜂巢,已经被烧得焦黑,木杆烧断后掉下去,卡在石缝里,早熄灭了。
他是有自己的思考,却在做事儿的时候显得有些畏缩,只顾着自己的成分多了些,很少有像梁康波、赵永柯、张韶峰他们那样彼此间相互照拂的意思。
吕律和林玉龙也只能再守上一天,没少让三人喝汤药。
见他们又准备放赵永柯下去,林玉龙打了声招呼,返回沟谷。
吕律心里暗想:也就这一次带出来了,以后,还是留在农场的好,做点本分的事儿吧!
事情不能耽搁,也不能急。
林玉龙也早已经在下边找了些鬼针草和婆婆丁,熬了些汤水,用军用水壶装着送了上来,让整张脸都肿得变形了的张韶峰和梁康波喝下。
但他还是一声不吭地将最后一群蜂也给彻底剿灭,这才让三人将他拉了上去。
“好!”
两人上到悬崖顶端,吕律带上工具,检查了绳子,确定没问题后,赵永柯帮忙整理着绳子,他套上藤条软兜,向着悬崖下边降了下去。
应该是冰冷的河水和喝下的药汤起了作用,折腾到半夜的时候,两人身上的鬼风疙瘩渐渐消散了,终于能回到炝子里边睡觉。
“左手手掌挨了两下……剩下的散蜂,没了蜂王啥的,没什么好怕的了。但是,今天也抬不了棒槌,下边到处是翅膀烧没了的地雷蜂在爬,可没办法清理,过一晚上再看吧,说不定没了蜂巢,又没法抱团取暖过夜,这晚上都开始下霜了,冷上一晚上就全死了!”
<div class="contentadv"> 赵永柯说了一下大概情况。
吕律正想坚持先撤下去,却见梁康波也点头说道:“一次性吧!”
“有没有被蛰到?”吕律关心地问。
剩下的地雷蜂聚成一团,就在蜂巢旁边,零散还有些地雷蜂在到处乱飞。
林玉龙应了一声,开始顺着河岸两侧去找草药。
见吕律起身就走,赵永柯也立马跟上:“我只是左手肿,右手可没啥问题,帮忙整理洗绳子啥的,没啥问题,有个防着点总是好的。”
“话是这么说,可你们也要知道,若是再有人被蛰,咱们五人里有三人接下来行动不方便了,炝子里放着的棒槌也不少,若是有什么人来找麻烦,或是野物闯进来,就你们的眼睛和手,枪都用不了,若是再有人被蛰,遇到事情不好招呼,我得集中精神抬棒槌啊……”
被蛰得最惨的梁康波一路下来的时候就开始忍不住地在脑袋和身上各处抓挠。
见状,张韶峰和赵永柯两人也跟着下到河里。
“河水冷,到里边去泡着!”
张韶峰又补充了一句。
“那我下去了!”
只是,小心又小心,防得住叶片表面的地雷蜂,却防不住那些钻到藤叶背后趴着的地雷蜂,不出意外的,赵永柯抓藤条的左手,等他挪到位置的时候,左手上挨了两下。
确实已经不足为惧了。
接下来的时间,赵永柯还好一些,就整条手臂和脊背肩胛骨位置肿了起来,别的并没有太大影响。
跟人走则是鬼针草,因为它开花后长出的种子上有倒刺,很容易粘在身上,因此而得名,又被叫做婆婆针。
吕律没有直接说蒲公英、鬼针草、马齿苋,主要还是让林玉龙能一下子知道是什么,不用他过多解释。
只要一出水面,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就觉得身上热痒难耐,尤其是头上,同样是一个个的鬼风疙瘩,这玩意儿,奇痒难耐,偏偏越抓越热,越热越痒,要不是需要呼吸,他们甚至都不愿让自己的脑袋从水里露出来。
吕律捋起他的袖子看了下,见手臂上起来一个个发红的大包。
他今年已经让陈秀玉开始跟雷蒙学着管理农场了,得把雷蒙解放出来,几人配合着,才好做更多的事情。
三样东西都非常常见,但都有清热解毒的功效,能用来解蜂毒,婆婆丁和马齿苋是经常吃的野菜,在河滩边常见的植物。鬼针草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哪里都能见到它们的踪影。
隔了两夜时间,吕律再去看那些蜂巢的时候,发现上边已经没啥地雷蜂了,地上堆起来的地雷蜂,也早已经没了动静。
他当即点了火把,等火烧得旺起来的时候,一下子将火伸到蜂群下边,先烧张韶峰弄过的两群蜂。
吕律实在担心他们两人过敏,这要是引起心悸啥的症状,那就太危险。
这小子,在胆气上,始终差了一点,做事儿是稳重,只是,始终不如结拜的兄弟几个,总觉得缺着点东西,似乎他更适合那种按部就班的活计,在抬棒槌的时候,虽然勤快,但却少了些自我的主见和主动性。
“我倒是觉得老四说得有道理……我都弄成这样了,下去后估计就是两把火就能解决的事儿,一次性弄好,省得之后麻烦。
赵永柯也表态,赞同张韶峰的说法。
那些蜂,见火就掉,有的落到火把上,被烧得炸了起来,不时爆出啪啪的声响。
吕律将绳索和藤条软兜整理好,就放在拴着绳索的树根脚,扶着眼睛已经睁不开的梁康波,往回走。
他用猎刀,砍掉一些藤条后,抓着藤条借力,让自己悬空的身体摆动起来,接连数次借力,靠近崖壁的时候,抓住嶙峋的石砬子稳住身形。
这些地方,是能落脚的,抬棒槌,倒也不是很难。
随后,他解开绳索,拴在一块石砬子上,开始了抬棒槌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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