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过不多时,黛玉的声音传了进来,“鹦哥,我兄长回来了没有?”
鹦哥忙迎出去笑道:“姑娘,三爷已经回来了。”
全身包裹得像只红色小企鹅的黛玉领着两个小丫鬟从门外走进来,一进门,她便哈着小手向林云问道:“兄长,你几时回来的?”
“我回来快有两个时辰了。”
黛玉在芙蓉的协助下脱去斗篷,然后走到暖炕上坐下,冲林云抱怨道:“你既然早就回来了,为何不去那边府里接我和母亲?”
林云疑惑地道:“你有叔母陪着,还要我去接你做什么?”
芙蓉在一旁笑道:“姑娘在那边府里奕棋赢了所有人,想让三爷看到她风光的样子呢。”
黛玉娇嗔道:“別瞎说,我可没有那个心思。”
“是吗?妹妹都赢了哪些人?”
黛玉接过鹦哥端来的热茶,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地得意之色,“她们几个轮番和我对奕,结果全输给我了。二姐姐输得少点,云妹妹,探春妹妹,还有宝玉哥哥,都被我杀得大败。”
“是吗?那我可要恭喜你了。”
黛玉故作谦虚地道:“都是兄长教的好,”
“宝兄弟没输急眼吧?”
“嘻嘻嘻,兄长太坏了。”
…
黛玉忽然想起来道:“兄长,老祖宗让母亲带回来许多好东西,说是要送给我未来的嫂子。”
林云忙问:“都有什么?”
“是一大盒珠宝首饰,可好看了,我想从里面挑一支金钗,母亲都不许。”
黛玉撅起小嘴,瞅着林云道:“兄长,你以后有了嫂子,会不会就不疼我了?”
林云忙道:“怎么会呢,回头我就和叔母说去,让你随便挑,喜欢什么就拿什么。”
“谢谢兄长。”
黛玉想了想,又道:“首饰我就不要了,等兄长下次再去秦家,一定要带上我,我想认识一下那位小嫂子。”
林云点头道:“行,等我从书院休沐回来,就去和叔母说,只要叔母同意,我就带你去秦家玩。”
“太好了。”
鹦哥在一旁小声地道:“三爷,能不能也带上奴婢呀。”
林云笑道:“没问题,皆时你就装作玉儿的丫鬟,同芙蓉一起去。”
“谢谢三爷。”鹦哥和芙蓉同时向林云道谢。
雪雁则是小嘴一撅,表示自己很不开心,三爷和姑娘怎么都偏爱芙蓉这个狐媚子呢。
林云见状笑道:“雪雁要是想去,也一并跟去吧。”
“谢谢三爷!”
雪雁长舒了一口气,心说:“还好,三爷没被狐媚子迷住。”
…
羿日清晨,林云恋恋不舍地出了热被窝,开始洗漱,吃早餐。
时值寒冬腊月,正是一年里面最冷的时候,想到这么冷的天还要去书院里接受折磨,林云真是欲哭无泪,吃啥都不香了。
就在他磨磨唧唧地想将早餐慢点吃完的时候,忽见钱聪像是个被火点着尾巴的猴子,跑进来冲他急道:“侄、侄少爷,宫里来人了。”
林云一时没听明白,直到钱聪又说了一遍,他才惊讶地道:“既然是宫里来人,你不去告诉我叔母,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钱聪急道:“小人已经将内侍领进后宅去了,可内侍点名让您去接旨,太太让你赶紧过去。”
“让我去接旨?”
“是的。”
…
林云满心疑惑地跟着钱聪来到后宅,就见贾敏的房门外站着几个小内侍,使得院子里的仆役和丫鬟连大气都不敢出。
走进屋内,就见穿戴整齐的贾敏坐在桌案旁正陪着一人说话,那人背对房门,一身紫色的宦官袍服,却看不出年纪大小。
看到林云从门外进来,贾敏起身朝林云笑道:“云哥儿,快来拜见老内相。”
贾敏的话音刚落,就见坐在她对面的人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瞅向林云。
那人看上去有五十多岁,面白无须,四方脸,扫帚眉,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似的,让林云感觉很不舒服,
林云快步上前,冲那人躬身施礼道:“林云拜见老内相。”
这位被贾敏称呼为老内相的人正是戴权,他上下打量了林云几眼,随即站起身,从旁边的小内侍手里接过一卷黄绫圣旨,叫道:“苏州秀才林云跪接圣旨。”
林云一脸懵逼地瞅着贾敏,这接旨的流程他也没见过呀。
贾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道:“还不跪下接旨。”
随即,她又冲戴权笑道:“乡下孩子,对朝庭的礼仪不懂,还请老内相勿怪。”
戴权乐呵呵地道:“这事咱家见得多了,无仿,无仿。”
待到林云跪下之后,戴权展开圣旨,扯着嗓子念道:“大楚至德天子诏曰,今有苏州秀才姓林名云者,淑慎性成,雍和粹纯~”
圣旨前半段晦涩难懂,林云竖着耳朵也没听明白,到是后面说的大概意思总算是听懂了,说他治好了轩王爷的孙子,立下大功,皇帝很开心,封了他一个名叫龙禁卫的官职。
等戴权念完之后,林云起身接过圣旨,供奉在香案上,然后回头冲戴权问道:“老内相,这个龙禁卫是什么官职?有几品?”
戴权乐呵呵地道:“龙禁卫是天子亲军,你这个是正五品的官职。”
林云闻言很是差异,天子怎么会让他去做亲卫武官呢?这个不是应该从武勋子弟中挑人吗。
还没等他搞明白,就见贾敏从钱管家手里接过一叠银票,塞给戴权笑道:“老内相,这么大冷的天,还让您辛苦,这点茶钱,还请您别嫌少。”
戴权动作熟练地接过银票,随手揣进衣袖里,然后笑道:“有劳夫人费心招待,咱家先行告辞了。”
“老内相慢走。”
贾敏亲自将戴权送至院门外,直到对方坐着轿子消失,她才领着林云转回来。
一进屋,林云便急道:“叔母,天子让我做龙禁卫,那我以后是不是每天都要去皇宫当值?”
贾敏笑道:“你这个龙禁卫是虚职,光拿钱,不用做事。”
“还有这种好事,不知我每月的俸禄是多少?”
“大概是七八两银子吧,”
林云一听就没兴趣了,七八两银子实在太少,都不够他打赏家里的小丫鬟。
这时,钱聪捧着林云那套龙禁卫服装和腰牌,走过来笑问:“侄少爷,这个放在哪儿?”
林云:“送我屋里去吧,让鹦哥收起来。”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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