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细细打量后，发现在幡面与幡杆上，已经多了些黑色纹路。

粗看就像是鬼王幡本就自带的纹路。

用神识去仔细感应，还是能察觉两者间有一层极为淡薄的隔阂。

摇了下头，牧辰有些无奈。

这是他低估了黑毛的层次，又高估了自己的实力，算是自作自受。

不过脸上又显得很兴奋。

抓住鬼王幡猛的一震，并向上抛去。

原本只有丈许高的黑色幡旗，在悬停后，黑芒骤然暴涨。

森然鬼气在四溢而出，可除鬼气之外，现在还多了一种邪恶之意。

鬼幡在修仙界并不稀见，鬼气也只是阴森而已。

当这种邪恶之意与阴森鬼气混在一起，鬼王幡显露的气势立时一变。

不但气息变得更凝重，产生的压抑感也更加强烈。

直觉中，牧辰发现他的这杆本命灵器，竟然已在向大凶之物蜕变。

更主要的，这杆幽冥鬼王幡已从下品灵器，直接蜕变成一件上品灵器。

如果能将那十七根黑毛完全熔炼。

不说能直接蜕变成血炼法宝，至少也能成为极品灵器。

同时在心有所感下，心神进入到幡内空间。

发现其内那些小鬼，除之前那阴恻恻的感觉，果然多了一种暴虐之意。

彷如只要见到活生生的生灵，就恨不得一拥而上，将对方的精气神全部吞噬干净。

再看向盘坐在阴坛上的冯鬼，暂时并没被影响。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始。

随祭炼的不断加深，估计连鬼王也会渐渐带上这种邪恶之气。

等看向早已恢复如初的第二鬼王，却发现这头女鬼竟然正对着穹顶四处打量。

应该是察觉到他心神的到来，正在找他。

“难道真的已诞生出完整神智？”

“可这不过才鬼将境，难道不是应该鬼王境才有这个可能？”

翻出那张带有苍莽之气的古老兽皮，再次从头看了一遍，眉头不由微皱。

这次他发现上面其实并没提及，第二头鬼王会何时诞生出完整神智。

鬼王境诞生神智，不过是针对第一头。

之后的鬼王只提了一句，说会更容易诞生出神智。

并提醒在自我神魂没找到庇护之法前，最好不要去祭炼之后的鬼王。

这会加大被鬼王反噬的风险。

当初祭炼第二鬼王时，牧辰并没去在意。

那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得到万灵祭坛，有万灵祭坛庇护神魂。

之后又凝炼了噬魂印这道秘术，什么鬼王反噬，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不过拥有完整神智的鬼物，他还是很好奇。

将鬼王幡招回，握住幡杆左右微微一摇。

接着就见一道幽影从幡面上，正急不可耐的穿了出来。

落在牧辰身前，先是看了他一眼，眼眶里中有紫意泛动，仿佛是想故技重施。

接着却将两只小手叠在一起，放在腰间后，竟对他行了一礼。

同时令他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一种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中：

“主人，奴家想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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