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的每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阴影之下,他们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某种力量所操控。
林成与袁紫阳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凛,从这支送葬队伍的这么多人上,他们竟未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朱国富被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他见林成二人在窗边注视着什么,便也好奇地站到了窗边,与林成和袁紫阳一同注视着外面的景象,但外面的景象却是让其倒吸一口凉气。
“嘶……这是送葬的队伍?!哪有活人在夜间送葬的?!”
“这些都不是活人。”林成沉声道,“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这禄口镇果然有古怪。”
袁紫阳点头表示赞同,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那些黑影,试图从中找出更多的线索。然而,那些鬼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突然间加速移动,瞬间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我们得出去看看。”林成转身对朱国富说道,“福叔你和鸟爷就留在客栈里,我和紫阳去探个究竟。”
“不行,这次我和鸟爷得和你们一起去。”朱国富却是摇了摇头,“总是扔下我们俩,我和鸟爷好歹也有些道行在身,关键时刻也能帮上忙。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我们也能相互照应。”
林成略一迟疑,但见朱国富一脸坚决,便也不再坚持。于是,朱国福也没问鸟爷同意不同意,将熟睡中的鸟爷拎到肩上,三人便迅速整装待发,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客栈。
夜色如墨,镇上的街道更显幽深,除了他们三人轻微的脚步声外,四周一片死寂。朱国富紧紧跟随在林成和袁紫阳的身后,心中也不禁有着几分忐忑,他们沿着送葬队伍消失的方向一路追去。
追寻了一段路后,袁紫阳突然停下脚步,他俯身在地面上仔细查看,随后眉头紧锁:“这里残留着些许阴煞之气,看来那些邪祟之物并未走远。”
林成也蹲下身来,手指轻轻捻起一点地面上的灰尘,闭目感应片刻后睁开眼:“不错,这些邪祟的气息很是诡异,其中似乎还夹带着些许生人的气息,实在古怪。”
……
镇子东边的王寡妇家里头,此时正在上演一番酣战。
“驴二,你小子可真猛,老娘实在有点吃不消了!”
王寡妇家的木窗半掩,透出微弱的烛光,里头两具赤条条的身躯正纠缠在一起,喘息声与粗重的呼吸交织成一片。
原是镇上的痞子驴二大半夜摸进了王寡妇的家门,想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占些便宜。王寡妇平日里虽风韵犹存,但也是个精明的主儿,怎料今日被这驴二灌了几口黄汤,竟也半推半就地应承了下来。
正当二人情浓之时,窗外忽地掠过几道黑影,伴随着一阵阴冷的风,吹得烛火一阵摇曳不定,而后骤然熄灭了。王寡妇心头一紧,那片刻的欢愉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她颤抖着声音喊道:“驴二,快……快去看看外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驴二正欲继续深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动作一顿,他骂骂咧咧地起身,披上衣服走到窗边,正欲查看究竟,突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窗外渗透进来,让驴二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伸手推开窗户,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了——夜色中,那些之前消失的送葬队伍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王寡妇家附近,他们穿着惨白的丧服,面无生气,空洞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这里,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恐惧。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驴二吓得腿一软,差点没站稳。他连忙回头看向王寡妇,却发现她也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蜷缩在床上,双手紧紧抓着被子,浑身颤抖。
“快……快关窗!”王寡妇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驴二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关上窗户,并用尽力气将窗户紧紧锁住。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仍能感受到那股阴冷的气息透过窗户缝隙渗透进来,让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不祥的气息。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他们的心。
王寡妇的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之色,她颤抖着声音说:“驴二,我们该怎么办?这些鬼东西会不会要了我们的命呐?”
驴二虽然平时在镇上横行霸道,但此刻也吓得六神无主,吞咽了几口唾沫,软趴趴地应道:“我也不知道哇……咱们别出声,外面这些鬼东西……应该进不来的……”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窗外便传来了一阵低沉而诡异的笑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王寡妇和驴二对视一眼,抱在一起抖得更厉害了。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一股阴冷的风伴随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两人惊恐地望去,只见门口站着几个身着丧服的身影,他们的面容扭曲而狰狞,眼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来自幽冥的使者。
王寡妇与驴二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们紧紧相依,却感到彼此的温度在迅速流失。
“你们……你们别过来啊……!”驴二强作镇定地嚷道,但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那些身影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向他们逼近。王寡妇和驴二想要逃跑,却发现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根本无法动弹。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鬼影一步步逼近,直到将他们团团围住。
“啊……!”
两声绝望至极的尖叫声过后,此地便再也没了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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