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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成,袁紫阳和鸟爷在那道惨绿色的光芒中被卷入了一个未知的地方。
等二人一鸟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茂盛的草地里头,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只有无尽的阴霾笼罩着整个世界。他们面前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小路的尽头似乎隐藏着什么,但又看不真切。
“这是什么地方?!”袁紫阳眉头紧皱,它紧握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剑身上的符文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而平时一向慵懒的鸟爷此刻却显得异常警觉,它站在林成的肩头,一直低鸣个不停,似乎是在担心朱国福的安危。
林成眼中橙赤光芒闪动,环顾了四周一圈后,他低声说道:“这里有些诡异,我们先找到福叔要紧。”
二人一鸟沿着脚下的小路往前走去,随着他们的前进,草地上的雾气似乎越来越浓,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突然,一阵低的唢呐声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林成和袁紫阳对视一眼,心中都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鸟爷更是浑身炸起毛来。
他们继续沿着小路前行,雾气中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影在远处走动。林成的橙赤光芒在雾中显得格外醒目,他加快了步伐,袁紫阳紧随其后,手中的青铜古剑已经准备随时挥出。
随着他们接近,唢呐声越来越清晰,他们终于看清了前方的景象。那是一支送葬队伍,队伍中的人们穿着素白古朴的丧服,面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没有生命一般,他们护送着一口漆黑的棺材缓缓前行,唢呐声正是从队伍中传出的。
“走,我们跟上这支送葬队伍。”林成低声说道,他和袁紫阳交换了一个眼神。
鸟爷在林成的肩头不安地转动着鸟头,但最终还是安静下来,似乎接受了眼前的状况。三人一鸟小心翼翼地跟在送葬队伍的后面,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送葬队伍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依旧缓慢而有序地前进。林成注意到,队伍中的每道身影都保持着一种机械般的僵硬动作,仿佛被某种力量控制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
他们跟随着送葬队伍不知穿行了多久,周围的雾气变得越来越稀薄,但阴冷感却愈发强盛,林成和袁紫阳的心中都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为了找到朱国福,他们只能继续前行。
终于,送葬队伍停了下来,唢呐声也戛然而止。林成和袁紫阳立刻藏身于一块形似墓碑状的石头后面,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只见前方雾气散去后,一座单独的建筑矗立在他们眼前,那是一座形似祠堂庙宇模样的建筑,其外观古朴,通体灰白,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气息。这座形似庙宇的建筑门楼高大,门口还挂着几串阴森的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发出微弱惨红的光芒。
庙宇的周围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只有那只诡异的送葬队伍直挺挺地站在这座庙宇的门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而在送支葬队伍的前头,则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棺材。棺材盖缓缓打开,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来,紧接着,一个身影挣扎着从棺材中猛地站起。
林成和袁紫阳对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们认出了那个身影——正是朱国福,但见此刻的朱国福满脸恐惧,哇哇
大叫,似乎吓得不清,他的周身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色雾气,像有生命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想要侵入他的体内。
所幸朱国福身上有一道狐狸虚影若隐若现,那狐狸虚影似乎在竭力保护他,与灰白色的雾气进行着无声的抗争。
林成和袁紫阳见状,知道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然而还不待他们出手相救,下一瞬,棺材当中骤然升起一层,将朱国福重新拖回了那漆黑的棺材之中。
与此同时,眼前那座阴森庙宇的大门突然开启,伴随着一股冰冷的白色气流从门内涌出,那支送葬队伍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竟瞬间消失在了大门之内。
……
庙宇内部的景象令人震惊,到处都是灰白色的装饰,墙壁上挂着一些诡异的画作,画中似乎是一些扭曲的人脸和怪异的生物,它们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的人,邪气森然。
困着朱国福的棺材被送葬队伍拖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厅。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尊巨大的石像,石像雕刻着一个面容扭曲的独眼石人,形似妖鬼,尖嘴獠牙,上面还有血迹残留,令人不寒而栗。
除此之外,围绕着这尊石像,大厅当中还整齐地竖立着好几具黑棺,棺材的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蓝光,而算上朱国福被拖入的棺材,一共是整整七具,每具棺材的盖子都紧闭着,但似乎随时都可能打开。
这时,那些个送葬队伍成员们竟又开始围绕着石像跳起了诡异的舞蹈,他们的动作机械而僵硬,并发出阵阵呜呜咽咽
的低吟声来,那低吟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与石像上血迹的腥味混合在一起,尽显阴森。
突然,石像上的独眼石人似有所感,它那空洞的石眼中竟然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火焰跳跃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将整个大厅的光线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蓝光。
紧接着,那独眼石人竟如同活了过来一般,它缓缓地转动着眼珠子,落在了周围的几具黑棺上。每转动一次,棺材表面的符文便闪烁一次,似乎在回应着独眼石人的注视。
下一瞬,其中一具黑棺的盖子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开,发出沉重的响声。棺材内躺着一个面色苍白、身体僵硬的男子,此人正是先前与王寡妇偷欢的那个野汉子驴二!
驴二的身体在棺材内微微颤抖,他的眼睛突然睁开,露出惊恐的神色。他试图从棺材中爬出,但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突然,独眼石人的眼中火焰跳动得更加剧烈,它缓缓地抬起手,指向了另一具黑棺。那具棺材的符文随之闪烁,棺盖缓缓滑开,露出了里面躺着的女子,正是同样面露惊惧之色的王寡妇。
王寡妇和驴二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他们不受控制地从棺材中坐起,僵硬地站了起来,然后机械地走向那具邪气森然的独眼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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