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到陈云县,外面天已大亮。
这次坐火车到南海,他们绕了近路,要比海市到苍尤市短七个小时。
沈云轻在包厢的床上,一觉睡醒快中午了。
顾漠寒催她给孩子喂奶,自己去外面找乘务员,安排午餐。
很奇怪的是,还是那个茶水间,遇到了那位重男轻女的女人。
这次不同,女人怀里抱着小男孩靠在过廊道上睡觉,小女孩不见身影。
接完热水,顾漠寒提着水壶,往包厢方向走。
火车上的餐食,也就那几样。
红烧肉,海带汤,素炒洋芋丝,番茄炒蛋…
东西送到时,已经凉了。
沈云轻随便吃了两口垫吧一下肚子。
车上的时光,过的又慢又无聊。
顾漠寒坐在沙发里,双腿懒懒的交叠搭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得入迷。
沈云轻屁股坐不住,抱着儿子走来走去。
顾漠寒放下书,抬眼朝她看,摘下鼻梁上的银框眼镜,微微蹙眉:“你真要是闲的无聊,我给你找点事做。”
沈云轻抱着儿子走到他面前,眼睛泛光:“什么事?”
顾漠寒收回搭在桌上的腿,手肘撑膝,双手合十握着,一本正经:“教你三十六种吃香肠的心德。”
沈云轻:“……”
脸上绿的像刚榨好的香菜汁,别提有多郁闷反胃。
“衣冠禽兽!”
气哼哼骂了一声,沈云轻抱着儿子上床睡觉。
耳边终于安静了。
顾漠寒重新拿起那本反杜林论。
躺在床上,沈云轻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数着数着小绵羊,不知不觉就没了意识。
客厅里极其的安静。
等她再次醒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这一觉睡的,可谓是昏天黑地。
沈云轻给儿子喂好奶,翻个身看沙发上的男人:“给你儿子换尿布。”
顾漠寒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等了两分钟,见他没任何反应。
沈云轻坐起身,弯腰在地上找拖鞋。
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站起,舒展着上半身伸懒腰。
顾漠寒打着哈欠,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到南海。”
这么快的吗?
沈云轻没找到拖鞋,光脚踩在地毯上,走到他面前,拽起他的手,看表上时间。
夜晚11点35
她中午三点钟睡的,整整八个小时。
我的妈耶!
沈云轻蓦然有种自己错过一个世纪的错觉。
顾漠寒抱起顾小寒,去卫生间给他换尿布。
脏了的尿布,车上没地方洗,直接扯了扔进垃圾桶里,等会让乘务员进来收拾。
沈云轻靠在门边,看着他问:“儿子中间有吃过奶吗?”
“你觉得呢?”顾漠寒反问,撩起盆里的水,浇在臭小子屁屁上,讥讽道:“超过五个小时,他就得饿得哇哇大哭,还是多亏了老子,不然就凭你睡得如死猪的样子,这儿子迟早要被饿死。”
他这么一说,沈云轻感觉胸有点疼。
穿的衣服宽松,她骚操作的拉开领口检查。
神色阴郁:“你真够畜生的,连睡着的人都不放过。”
洗干净屁屁,顾漠寒拿毛巾给儿子包好,从她面前过去,笑容四溢:“还是丈母娘的汤管用,都把我给喂饱了。”
沈母炖汤时放了很多催奶的草药,沈云轻喝了两天,胸前鼓鼓囊囊的,孩子压根就不缺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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