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胜任代理厂长以后,大家还以为他们两口子出事了呢。
沈云轻知道她想问什么,简言道:“生老二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老顾陪着我出国治病去了,当时走的急,也忘了给你们打声招呼。”
真正的原因,除了时云舟和赵安,知情的人并不多。
“那你现在的身体,治好了吧?”陈招娣眼睛扫在她身上,气色红润,应该是病好了,多嘴问:“怎么厂长和孩子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沈云轻合上书,如沐春风的勾唇笑,语气和煦道:“他们在香江,有工作要忙,暂时在那边住两年。”
“你们都是大忙人。”陈招娣抱着手,口无遮拦地说:“你是不知道,之前岛上来了很多人,说是要调查反动分子,我们还以为是你们两口子被抓了呢,真是闹得人心焦。”
“是吗。”沈云轻假装惊呼:“那人抓到了吗?”
“不知道。”陈招娣站的腰酸背痛,换个姿势:“围了半个月之后,人就撤走了。”
沈云轻唏嘘感叹:“应该是有敌特份子藏在了岛上,上面才会派人下来搜查。”
“妈,水壶你放哪的?”陈招娣的继子,顶着寸头,站在烈日炎炎下,朝着她喊。
陈招娣正准备回话,就被儿子打断。
一边骂着讨债鬼,跟沈云轻说:“小嫂子,我先去看看孩子,有空再来找你聊。”
“去吧。”沈云轻八之不得她快点走。
站在船舱屋檐下的赵秀丽,犹豫徘徊,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跟她打招呼。
说实话,她并不希望厂长一家回来。
如今厂里他们赵家独大,谁见了不客客气气的喊她一声赵姐,排队送礼,求着她帮忙谋工作。
厂长要是回来了,那自己岂不是就又要回到以前的状态,被人说上赶着巴结厂长夫人。
沈云轻准备关上车窗时,意外看到了赵秀丽。
见她木讷的牵着一个孩子站在那里,什么反应也没有。
沈云轻也并不想主动去开口打招呼。
自从她跟时云舟关系好后,赵秀丽就很少跟她来往了。
两人之间的朋友情分大不如前,不知不觉从一开始纯粹的邻里邻居,转化成了见面点头之交,互相寒暄两句的陌生人了。
赵四姐出来看到赵秀丽,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江米条,给国庆:“秀丽,你咋的了?无精打采的。”
赵秀丽收回定格在小轿车上的视线,摇头:“没事。”
说完,她牵着国庆往船舱里面走。
…
傍晚船靠岸。
阿藤驶着车上公路:“嫂子,是回家属院,还是去食堂吃个晚饭再回去。”
沈云轻浅笑:“去赵安家。”
昨晚通过电话,时云舟应该是做好饭菜等她了。
阿藤:“好嘞,那我也去蹭顿饭。”
望见急速往前开的黑色小轿车,家属院的其他妇女,开玩笑调侃赵秀丽。
“秀丽嫂子,我们赵厂长今天怎么没派车来接你。”
上一次进城,国庆生病,岛上医院里没了药,赵安让人开厂里的车送赵秀丽和孩子进城。
出了家属院,车窗就没关上过,惹得一众妇女羡慕不已,都夸她弟弟出息了也不忘姐姐的好。
赵秀丽沉闷着面容,抱起国庆,快步往前面走。
妇女们不明所以的都愣了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
“我有说错话吗?”
陈招娣常年混迹在情报网的中心,一眼就看出了赵秀丽什么心思。
这是小嫂子回来抢了她的风头,不乐意了呗。
真不明白她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厂子本来就是顾厂长一手建立的,人家能把工厂交给赵安打理,是看得起他这个人的真本事。
怎么,难不成还想真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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