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那个意思……”青樱咬咬牙,推门下车,“你先在这等我,我进去说一声。”
江舒于是站在温家大院门口等,这里是风口,她裹紧衣服,感觉夏日的凉风跟刀子似的在身体里刮。
她仔细打量了一下温家的布局,中式装修,比茗苑要大,门口就是一个很大的喷泉池,沿路种了许多花,看起来不像家,而像是城堡。
而温媛,就是城堡里的公主。
江舒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她的居高临下和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都是正常的。
过了五分钟,青樱急匆匆跑出来,见她站着吓了一跳,“你怎么下来了,站得稳吗,疼不疼啊?”
江舒摇摇头,“如何?”
青樱显得很为难,“温敬说……他不见你。”
意料之中。
江舒沉吟,“麻烦你再去说一声,就说,我想以他故人的身份谈。”
这话一出口,青樱先震惊,“你疯了?”
故人的身份,就是温舒了,温敬视若珍宝的女儿,怎容被拿出来利用。
“我没办法了,试一试吧。”她需要得到温敬的支持。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张和温舒相似的脸那么重要过。
等待青樱出来的空隙,外头突然驶进来一辆蓝色的宾利,车牌清一色的八,十分嚣张。拥有这辆车的人,整个海城江舒想不出第二个。
周良岐下车,一路快步走到她面前,脸上的笑意在看清她之后,慢慢消失。
打量了眼旁边的轮椅,音色也沉,“怎么回事,去香港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江舒还有心情开玩笑,“周总倒是好记性,这不是拜你所赐吗?”
周良岐侧过脸,掩盖了一丝情绪,语气冷硬,“我们两个之间,不说这些。”
可是一想到傅时宴沦陷到这么难搞的局面,江舒就很难不阴阳怪气,“外界都不知道周氏卷入到傅氏困局里,摘得很干净,想必你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了吧,那何须来这温家?”
周良岐盯着地上两个人重合的影子,“非要这么说话吗?”
江舒别过脸去。
两个人之间,闹着无声的别扭。
青樱跑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愣了愣,才对江舒说:“温敬还是不见,他发了脾气。”
江舒颓然闭上眼睛,她咬咬牙,“那你告诉他,他若是不见我,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这话一出,急得不只是青樱,周良岐冷讽道:“傅太太真是硬气,为了救自己的丈夫,拖着病体等在这里自我感动。”
江舒正视前方,没回答。
周良岐懒得理她,兀自快步进入温家,想必是去找温敬的。
“你疯了,我再给你想办法行不行,你这身体怎么等?”青樱开始生气了。
“青樱,我已经确定,这次的事件和温媛有关,温敬未必知情,我得去找他说清楚,我还得求求他,跟傅氏合作。”江舒坚定道。
“就算是和温媛有关,那是他女儿,你觉得他会选择一个外人还是自己的女儿呢?”
“商人重利,向来如此,我有把握,只要让我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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