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桃形的东西,忽然出现在了江文东的脑海中。
那是白鹭弯腰拿暖瓶时的样子——
“我在考虑正事呢。怎么忽然想到了这个?他娘的,我还真是个人才!”
江文东骂了句,真想给自己狠狠的来一巴掌。
算了。
抽自己的嘴巴,肯定会很疼。
再说了,要不是美女主任要和自己借种,江文东也不会想到她的屁股。
因此要怪,就只能怪白鹭,和江文东无关!
这样开导过自己后,江文东心中释然,开门走出了洗手间。
一眼就看到了——
一个被衣服紧紧勾勒成桃形的东西。
白鹭。
江文东在洗手间内想事情时,想的入神,并没有听到白鹭的敲门声。
肩负着要给江镇长安排住宿的美女主任,接连敲了几次门,都没得到回应后,就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洗手间内传来了水声,她才知道江镇长正在里面。
白鹭就顺手拿起抹布,弯腰背对着洗手间那边,擦起了案几上的烟灰。
听到开门声后,白鹭马上就直起身子,转身看着江文东。
满脸最公式化的笑容:“江镇长,您忙完了没有?如果忙完了,我带您去看一下宿舍。”
“忙完了。”
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睛,问:“白副主任,你哭过?”
白鹭来此之前,虽说摆正了“生无可恋”的心态,把江文东当做了一个纯粹的领导;但趴在桌子上哭了那么久后,还是留下了眼睛红肿的“后遗症”。
“没有。好端端的,我哭什么啊?”
白鹭摇头,语气淡然的回答:“就是今晚风有点大,沙子刮进了眼里。”
不等江文东再说什么,她就岔开了话题:“江镇长,我带您去宿舍。”
天桥镇政府大院的后面,就是宿舍。
是几排红砖平房。
江文东来到天桥后,就是住在这儿的。
韩斌、白鹭等人的家,也在这儿。
区别就是——
江文东这种小科员,是几人合住的单间;而韩斌等常委班子的领导,则是单独的小院。
白鹭的公公,曾经是天桥镇的老书记,虽说退休多年,却依旧住在这儿。
只是从原先位置最好,院落最大的一号院让给了韩斌后,搬到了后面。
镇长身为天桥镇的二把手,当然得住在二号院。
一号院在最东边,二号院则在最西边,相隔差不多一百多米。
“江镇长,您看下还满意不。”
白鹭打开客厅的电灯,对江文东说:“孟镇在走之前,就已经把他所用的东西都带走了。现在的暖瓶、水杯,床单被褥等日用品,都是昨天才采购的新东西。”
“行。”
江文东对住宿这一块,倒是没有多高的要求。
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只要有张床就行。
“那好,您以后还有什么需要,随时通知党政办。”
干完自己的工作后,白鹭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串的钥匙:“江镇长,这是您家几个门上的钥匙,请您收好。”
她在掏钥匙时,几个纸团从口袋里被带了出来。
她却没有发现。
正在抬头打量客厅天花板的江文东,也没注意到。
“好的。”
江文东接过钥匙,随手丢在了案几上。
“江镇长,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鹭和江文东告辞后,转身走向了门口。
江文东这时候看到了,地上有几个纸团。
他下意识的弯腰捡起来,打开了一个。
白鹭走到门口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江镇长,您要经常检查下蜂窝煤炉的烟筒。现在越来越冷,麻雀有可能会在烟筒口筑巢,从而影响排烟,导致煤气中毒的危险。”
白鹭嘴里说着,回头看来。
就看到江文东正拿着一张皱巴巴的纸,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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