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
魔头——
被宁若初揪住耳朵,扯进她怀里的江文东,挣扎之余把妖孽升级为了魔头。
搞什么呢?
真以为江文东是柳下惠在世,或者是个没啥反应的木头人呢!?
他越是挣扎,宁若初就越是开心。
“松手。”
江文东实在挣不开,更无法遏制某些本能反应,顿时有些羞怒,低声喝道。
他的声音不高,却鼓荡着宁若初心肝轻颤的威严。
她慌忙松开了手。
江文东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衫时,接连几个深呼吸。
他迅速调整好心态,居高临下的看着宁若初,笑:“小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等宁若初有什么反应——
江文东把放在口袋里的那张存折,拿出来放在了案几上。
随即。
他转身就走,语气淡然的说:“小姨,鉴于您的工作很忙,我就不麻烦您去展览会上,帮我推销泡菜了。您在医院呆一天,就可能救一个人。远比陪我在展览会上卖白菜,更有意义。”
宁若初的脸色大变!
她很清楚,江文东把见面礼还给她是什么意思。
此前已经被她当亲人对待,和她相处特随意的江文东,对她产生了反感。
她这才意识到,她小看了江文东对美色的抵抗力、尤其是发现事不可为转身就走的杀伐决断!
她出于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轻浮行为,迅速改变了江文东对她的好印象。
这不是她想要的。
更是她从没有过想到的!
“文东——”
宁若初轻喝一声,噌地站了起来。
抬手开门的江文东,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打断了她的话:“小姨,现在我以宁若兰的长子、京城江家的第三代家主身份,正式告诉您。您可以放弃,报恩我妈的计划了。去过属于您自己,您喜欢的生活。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江文东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砰。
房门关上。
宁若初的秀眉,紧紧皱在了一起。
她自问就凭自己的本事和魅力,不但能在最短时间内取得江文东信任,让俩人成为真正的家人;更能成为藏在医院中,为他积攒人脉,为他出谋划策,必要时甚至“弃笔从戎”,去辅佐他的不二人选。
事实上,宁若初也确实做到了很多。
可是——
就因为宁若初为了他以后着想,不惜以开玩笑的方式,来帮他培养下对美色的抗拒力,提高审美观,避免以后被“乱花渐欲迷人眼”,却让俩人原本特融洽的关系,脱离了她预想的轨道。
“难道我不够成熟不够美,还是他脑子有病身有残?”
宁若初满腹的狐疑,快步走到窗前,掀起了窗帘。
恰好看到江文东快步上车,关上车门后就启动了车子,没有丝毫的留恋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
她没觉得自己弄巧成拙。
她只是真心纳闷,年纪轻轻的江文东,怎么可能会反感她的真心“培训”。
“如果我足够成熟足够美,他脑子没病身不残。却因我的帮助,对我产生不屑的反感。那么这小子,算得上个人物。起码不会在女色这方面,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宁若初喃喃自语时,房门被人轻轻的敲响。
叶星辰。
宁若初开门看到她后,并没有感觉任何的奇怪。
好像早就知道,她躲在暗中始终关注着江文东的一举一动。
等江文东走后,她马上登门拜访。
“我还以为,你今晚会让你的大外甥,留宿你家里呢。”
叶星辰满脸的讥讽,扫视着宁若初的双眸中,更是闪烁着幸灾乐祸。
江文东下楼时,脸上带有明显的不满。
宁若初又穿着睡袍,尽情释放她的女性魅力;可眼里却没有任何的羞恼,这证明江文东的不满离开,并不是因他对宁若初有什么非分之想,却遭到了严词拒绝。
只能是宁若初做了什么,让江文东不满的事。
这让极度渴望唯一的闺蜜,千万别帮小流氓来对付自己的叶星辰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了。
宁若初没有理她,只是回到沙发前落座。
“哟,这烟这酒,也是你给他拿出来的礼物吧?”
叶星辰走过去,看到了那个存折,立即拿起来:“初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给他的见面礼。可是,他却没要啊。哈,哈哈。”
看着娇笑的叶星辰,宁若初淡淡的说:“是,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他不要,我要。”
叶星辰把存折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宁若初皱眉。
“小气鬼。”
叶星辰悻悻的样子,把存折拿出来放在案几上,随意踢掉鞋子,盘膝坐在了宁若初的身边:“初初,快给我说说,你究竟怎么招惹那个小,小子不高兴了。”
“星辰。”
宁若初看着她的眼睛,说:“站在唯一朋友的角度上,我奉劝你一句。”
叶星辰收敛了笑容:“说。”
“离开白云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就算你不离开,也千万别逞强,不和家里说实话。”
宁若初缓缓的说:“根本不需要我帮他,他就能把你玩的找不到北。我自问也算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了,却依旧看不透文东。”
“呵呵。”
面对闺蜜的忠告,叶星辰微微冷笑:“就凭他,也能把我玩的找不到北?你看不透的人,不代表我也看不透。”
“这次,我是为你好。”
宁若初再次皱眉,说:“星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一只脚已经陷进了,他为你挖的坑里了。要不然,在手术室的楼梯口前,你也不会故意用肩膀去撞他。”
叶星辰的脸色一变。
“他在没走之前,我还担心你一旦缠上他,就会甩之不掉,甚至都会毁了他。”
宁若初继续说:“但现在看来,就凭你还没有资格去毁掉他。你一旦对他心有所属,只会成为他前进路上,供他骑乘一匹驽马。”
“扯淡。”
叶星辰低声喝道:“就他?最多只能算是被我骑乘的驴!”
宁若初问:“星辰,你实话告诉我,我们从自身能力和自身条件来说,谁更优秀一点?”
“当然是——”
叶星辰沮丧的说:“你。”
“我都驾驭不住的男人,何况是你?”
宁若初站起来,伸了个风情万种的懒腰:“走,小宝贝,我们去困觉。明天我还得早起,去找大外甥求着他,让我帮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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