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麦田上空,飞来了一群麻雀,站在树林的树梢上,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讨论的中心思想,汇集成三个字,那就是:“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这明明是四个字,那群麻雀却说是三个字,只能说没文化真可怕。
不要脸的人,也许不多。
但没文化的麻雀,则是遍地都是。
八点的一群麻雀,是没文化的。
十点时,又一群没文化的麻雀,在某个服务区的树林里,再次讨论了“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这个话题。
十二点时,第三帮子没文化的麻雀,又在某个服务区的树林上空,第三次讨论了这个话题。
车轮滚滚。
一路向东——
脸色有些发白的江文东,坐在了副驾上。
刚离开京城后的一个小时内,就没说话的宁若初,则眉飞色舞的样子,不时的伸手捏捏人家的脸蛋,逼问他回答一个永恒的问题。
谁更厉害一些?
幸亏从京城到白云县,最多也就是五个小时的车程。
如果是从京城到南疆地区——
江文东能不能活到那边,还真是个未知数!
大龄女青年一旦开窍后,就会像火山喷发那样,一发不可收拾。
更让江文东崩溃的,总算到了白云县,宁若初非得拽着他去叶星辰的住处。
说是带他参观下叶县的狗窝——
结果呢?
趁着午休时间,在家做好饭菜给宁若初接风的叶星辰,被狠狠喂了一肚子的狗粮。
“妈的,狗男女!”
听着卧室内传来的声音,叶县脸红的不像话,接连骂了几声后,躲进了洗手间内。
可洗手间的门,却不怎么隔音。
“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叶星辰颤声骂着,看着镜子里的大龄女青年,忽然下定了某个决心。
午后一点半。
宁若初去送江文东回天桥了。
始终躲在洗手间内,也不知道干了些啥的叶星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内。
看着被糟蹋成狗窝那样的卧室,气得她真想一把火烧掉!
随即就是长达八分五十二秒的咒骂——
搞得宁若初一路上,总是打喷嚏。
“感冒了活该。”
江文东有气无力的骂道。
“我是医生,我会怕感冒?”
宁若初撇了撇嘴时,轻轻踩下了刹车:“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看了眼不远处的镇大院,江文东打开了车门。
“文东。”
宁若初忽然问:“喜欢吗?”
喜欢啥啊?
没头没脑的!
江文东却在认真的想了想,说:“喜欢。”
“因为有了你,我才有了为自己活着的意义。”
宁若初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
江文东点头,拿着行李开门下车。
滴滴。
宁若初打了下喇叭,缓缓的调转车头,就向来路急驰而去。
“这一路,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做梦?尤其是在贼婆娘的家里。初初,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目送那辆小车消失在远处后,江文东抬手揉了揉眼睛。
“叔叔!”
不远处,忽然传来花柔那惊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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