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的潜意识内,也自动勾勒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子的样子,然后就徒增说不出的自惭形秽感。
关键是心虚——
现在,江文东却告诉花柔,说陆卿会负责她上学的一切事。
花柔顿时就觉得,压力好大哦。
她低着头,轻声问:“叔叔,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她相处呢?”
“自然就好。”
江文东笑了下,有些违心的说:“其实吧,陆卿除了不苟言笑,不怎么爱说话之外,人很不错的。善良,温柔,关键是通情达理。”
“我和她交往时——”
花柔犹豫了下,问:“该叫她阿姨呢?还是姐姐,还是江夫人?”
这个问题,让江文东有些难回答。
从花柔称呼江文东为叔叔这一点来看,她确实该称呼陆卿一个阿姨。
问题是他这个叔叔,好像不怎么正经。
温柔善良的陆小九,也肯定不喜欢比她小不了几岁、和江文东的关系非凡的花柔,喊她阿姨。
江夫人?
陆卿的脸皮那样薄,结婚之前也不会喜欢这个称呼。
“你还是喊她姐姐吧,就叫小九姐。”
江文东最终选择了这个称呼:“你喊她小九姐,喊我叔叔。各叫各的,其实并不冲突。”
他这样说,也很有道理。
“好。”
花柔点头,却又问:“我看到文绣时,也得喊姑姑吗?”
啥?
江文东愣了下——
“叔叔。”
花柔忽然把江文东左脚,抱在了心口,抬头看着他:“我不想喊你叔叔了。”
看着花柔怀里的脚丫子,江文东问:“那你想怎么称呼我?”
花柔低声说:“哥。”
好好的叔叔,忽然降低了一辈,成了哥。
这种落差,江文东一时半会的,还真不好接受。
不过看在小柔儿确实长大了的份上——
江文东盯着长大了的36c,点了点头:“只要你高兴,我无所谓。”
“哥,早点休息。”
花柔站起来,把江文东的脑袋用力抱在怀里,在他感觉快要被憋死时,才松开了他,提着木桶快步出门。
那小蛮腰,扭的真好看!
“好端端的叔叔,成了哥。关键是她临走时的感谢行为,让哥有些难受啊。”
江文东擦了擦鼻子,真担心会流血。
给初初打电话的冲动,也忽然间无比的强烈。
不能给她打。
江文东敢保证,今晚只要给她打了,俩人马上就能用最快的速度,向一个中间点汇合。
困意全无。
江文东起身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决定去土地庙的工地那边转一圈。
他没开车。
散心嘛,还是骑自行车最好。
半个小时后。
嘴上叼着一根烟的江文东,骑着自行车溜溜达达的经过了工地,来到了天桥大道的起点。
也是和龙山县搭界的地方。
月朗星稀。
南风徐徐。
麦浪随风摇曳。
空气清新的一塌糊涂。
关键是一望无际的麦田里,除了江文东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人了。
这让他感觉,独自拥有了晚上十点的整个世界。
等等!
谁说没人的?
江文东忽然发现,龙山县那边的麦田土路上,好像停着一辆车,车前站着一个人。
他遥遥看着七八十米外的那个人——
心中一动,双手合拢放在嘴边,喊道:“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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