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台马上说:“你陪我步行。”
江文东转身就走。
这娘们的脑子受刺激太厉害,不能再和她打交道了,以免被传染愚蠢因子。
陈应台快步追了上来:“我给你钱!”
“你给我钱?”
江文东皱眉,回头看着她:“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那种人吗?”
“那你想要什么?你说。”
陈应台语气急促:“我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我什么都不缺。还有啊,你不愿意呆在大王镇,那是你的事。你不是有电话吗?你可以让你的家人来接你。这儿有信号。”
江文东再次迈步:“别跟着我烦我了。我明天还得早起赶路,得回去睡觉了。”
受惊真的过度,极度缺乏安全感,潜意识内把江文东当作唯一可信赖的人的陈应台,哪敢让他就这样走掉,慌忙追了上来:“我不能让我的家人,知道我遭遇了这种事!你给我站住,啊!”
她忽然惨叫了声。
吓了江文东一跳,连忙回头看去。
玉米秸被割倒后,却留在了地里高达七八厘米的“栅子头”。
镰刀收割玉米秸时,都是斜斜收割的,这也导致了留在地里的栅子头,就像一把把利刃。
就等着瞎了眼的小娘们,拿脚丫子踩上来呢。
江文东在扛着陈应台,速速离开洞中天饭店时,帮她拿了裤子和电话,却忘记了帮她拿鞋子。
这下好了!
看着坐在地上,捧着左脚疼的浑身哆嗦的陈应台,江文东只能暗骂了句“娘们就是逼事多”,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床单,刺啦撕下一条,凑合着当绷带包住了她的左脚。
然后沉声说道:“好,我送你步行回东关镇。”
陈应台——
她的脚都被刺出血了,更没有鞋子,还怎么步行回东关镇?
她强忍着泪水,颤声问:“陆东,你是不是觉得,作弄女人特别的有意思?”
这话说的!
江文东很是不爱听,皱眉问:“我作弄你?你在半路上被中年男差点办了时,我作弄你了?还是在一条街上,你被大老虎差点办了时,我作弄你了?”
陈应台嘴巴动了动,无话可说。
江文东又问:“还是我欠你的,就该为你做事情?”
陈应台依旧无话可说。
只是用力咬住嘴唇,心中恨死了他!
江文东三问:“你是我妹子,还是我老婆?”
陈应台深深的垂下了头。
“记住,你我素不相识,没有一毛钱的关系。更要记住,我救了你两次。我不要报酬,那是我的思想崇高!却不是你对我说,我在作弄你的理由。”
江文东冷冷的说完,伸手弯腰就像扛麻袋那样的,把她再次扛在了肩膀上。
迈步前行时,又说:“更要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的无偿帮助你。”
屁股朝天,脑袋耷拉在他背上的陈应台,根本不敢说话。
累了个半死——
江文东终于把陈应台,扛回了韩壮等人租住的民宅。
回东关镇?
开什么玩笑!
把她放在沙发上后,江文东从柜子里找出了绷带、酒精等东西。
打打杀杀的江湖好汉的家里,也许没有娘们,但肯定得有疗伤的东西。
他又端来了一盆温水。
洗干净脚上的血污后,再处理伤口。
看着垂首不语的陈应台,江文东犹豫了下,蹲了下来。
他抓起她的脚,叹了口气:“唉,我还没给我老婆洗过脚呢。今晚却给你这个不明来历的女人洗脚,这算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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