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面的女人说什么,江星辰就结束了通话。
“呸!这个什么王裙能给我打电话,肯定是叶星云的主意。”
江星辰放下电话,呸了一声:“他以为西北王家的孙女,和叶家未来的三夫人,在我面前很有面子呢?切,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想的。不管她。小流氓,刚才我们说到哪儿了?”
江文东回答:“刚才你说,要给我‘汇报’下你成为青山的常委副后,是怎么展开工作的。以及年后,你要做哪些事。”
刚才。
江星辰缠着江文东,老实交代他和王佛的事。
被王裙这个电话打岔后,她也忘了。
江文东也不想和她,说那个猫女的事,顺势岔开了话题。
“哦,那我和你说说。”
江星辰往他怀里钻了钻,开始“汇报”工作。
渐渐地,她闭上了眼。
声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
她终究是太年轻,爬的太快太高,根基不稳!
深处高位,江星辰每天都有种如履薄冰的错觉,无论开展任何工作,都得经过再三考虑。
生怕办错事,说错话,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影响,即而让人看轻了江系新势力内、级别和职务排名第一的后起之秀!
长久性的超高压力。
尤其她今晚驱车一个半小时,做贼那样的跑来江文东家,靠在他的怀里后,顿觉出了强大的安全感,始终绷紧的神经,迅速松懈了下来。
就再也扛不住潮水般涌上的疲倦,就此睡去。
看着睡相恬静的江星辰,江文东很久都没动一下。
天蒙蒙亮。
睡熟中的江星辰,耳朵被人揪住,醒来。
是悄悄回来的初初。
初初这是提醒江星辰,得抢在天亮之前,离开天桥镇。
真不想走啊!
还是这儿舒服。
关键是手里有好玩的东西——
江星辰闭眼回味了片刻,却也不得不穿好衣服,俯身轻吻了下还在沉睡的江文东的额头,转身快步走出了江家。
太阳出来,又落下。
汗水出来,又干了。
歌声响起,又消散。
当一只今早还朝天报晓的大公鸡,傍晚却成了祭祀的贡品后,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
明天一早,江文东就得赶赴京城。
这两天都在他身边的初初,也该走了。
他今晚得好好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开车。
太阳落山之前,初初给他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天桥镇,返回了白云县。
初初离开后,江文东顿觉心里空落落的。
饭菜再怎么香,也没多少胃口。
看了会电视,也觉得没啥意思。
江文东抬头看了眼暮色四合的天,关上电视穿上黄大衣,走出了家门。
街上很多人。
大部分是孩子,在路灯下拿着鞭炮,一个一个的点燃。
江文东一边和认识的人打着招呼,一边走出了家属院,信步来到了天桥大道上。
天气很冷。
马上过年了,除了江柔集团送货的箱货偶尔驶过后,路上也看不到别的车子,或者人。
江文东心里琢磨着事,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片树林前。
喵呜!
有猫咪的叫声,从树林内传来,打断了江文东的思绪。
他下意识的停步,抬头看去。
借着相隔百十米才会有一盏的路灯光,江文东隐隐看到有个黑影蹲在稀疏的树林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凄厉的猫叫声,就是从黑影的脚下传来。
王佛!
江文东立即想到了那个小变态。
想到了被她踩瞎了一只眼的海盗!
“她又在这儿虐猫。该死的,怎么就改不掉这个变态习惯?”
江文东怒火上撞,却强忍着怒火,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她的背后。
喵呜——
蹲在地上,正对着一只猫咪做什么的王佛,忽然察觉出了什么,连忙回头看了过来。
江文东抬脚,重重踹在了她的肩膀上,骂道:“变态玩意!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生命?”
啊!
王佛惊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喵呜——
那只被狗子咬伤了左后腿后,正在被她包扎的猫咪,立即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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