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年轻的男女站在路口,却都在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就像有一堵无形的墙,隔在了俩人之间。
“夜深了,回吧。”
默默吸完一根烟,都没等到有话要和他说的白鹭说什么的江文东,低声说:“白主任,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趁此机会呢,我单独给你和伯母拜个早年,祝你们春节快乐。”
“嗯,我也祝您春节快乐。”
白鹭嗯了声,转身走下了路口。
俩人并肩而行。
迎着无声的北风,却没谁说话,就这样来到了家属院内。
来到小路口时,江文东停住了脚步,看向了白鹭。
白鹭也和他同步,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
白鹭的眼里,忽然有光一闪即逝,轻声说:“狗男人,有一天我和你借种,你要借给我!”
江文东一呆。
熟悉的狗男人,熟悉的借种啊。
轰!
那堵无形的,竖在俩人之间的墙,忽然倒塌了。
江文东能肯定,白鹭还没有找回记忆。
她之所以这样说,肯定是从她的日记上“参悟”到了什么,今晚才来找他。
“行!什么时候借,想借多少,打个书面申请报告。”
江文东抬手,拧了下她的脸蛋,恶声说:“到时候,不许哭。要不然,就打烂你的屁股。”
“我才不会哭,但我会咬死你。”
白鹭也抬手,用力拧了下他的腮帮子,随即转身抱着那只受伤的猫咪,快步走向了她的小院。
她的脚步轻快。
她的秀发随风飘舞。
她的腰肢摇曳出了绰约的风姿。
她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江文东的视线内。
她那独特的淡淡幽香却留在了江文东的身边——
呼!
江文东长长吐出一口气,心情忽然说不出的愉悦,裹了下黄大衣,吹着口哨回到了自己的家。
把大衣挂在门后衣架上,江文东洗漱完毕后,检查了下蜂窝煤炉子,才走进了卧室内。
看着空荡荡的床上,江文东又想到了那俩姨。
唉。
怀里抱着个人睡觉的感觉,真让人怀念啊。
睡觉!
明天还得早起,长途驱车进京呢。
江文东钻进被窝里后,抬手关掉了台灯。
黑暗瞬间笼罩住了他后,江文东打了个哈欠,正要闭眼。
忽然——
喵呜!
一声猫叫,从木板床下传来。
我的床下有只猫?
江文东愣了下,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喵呜。
又一声猫叫,从床下清晰的传来,还伴随着猫儿的轻轻呼噜声。
“我的床下,还真有只猫。”
江文东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却也没感到多惊讶。
毕竟驿城侠为了拍某东的马屁,让这栋小院闲置了太久。
那些无家可归的猫咪,把这边当作乐园安家,其实也很正常的。
只是门窗紧闭,它们不能来卧室内。
江文东今晚独自外出溜达时,房门却是虚掩着的,一只在杂物室安家的猫咪趁机溜进来,躲在床下很正常。
他伸手拿起枕头边的手电筒,翻身趴在床沿上,往床下照去。
呃——
床下好大的一只猫。
白色的猫。
皮肤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反射着白瓷色的光泽。
那双猫眼在灯光的刺激下,闪烁着邪魅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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