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儿?
京城江家!
陈应台是谁?
魔都陈家的四少夫人,算得上是江家的重要客人!
那么。
她凭什么私自携带铐子前来江家,又打着来洗手间的幌子,把自己铐在暖气管上对开门的江文东,摇曳东奴二字?
恬不知耻!
除了这四个字之外,江文东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形容女人的疯狂之举。
无名怒火。
怒火。
火——
让在陆家喝了一大碗老虎汤的江文东,眼珠子瞬间发红,那张帅逼脸都有些变形了,快步走了进去,砰地关上房门后,抬手就重重抽在了东奴二字上。
后院。
无论是江老也好,还是江东海也罢。
他们既没有顺风耳,更没有透视眼,当然听不到、也看不到中院正在发生什么事。
江文东去了中院后,爷儿俩再次凑到了书房内,根据江文东说的那几句话,来分析魔都陈家势必经略龙山的根本原因。
“爸,我想我可能找到了答案。”
江东海掐灭第四根香烟后,顺手拿过了钢笔,在信纸上蹭蹭的写下了一个人名。
陈建山。
现年五十岁整的陈建山,是魔都陈家的长子,也是能力最为出众的一个。
他有着丰富的基层经历,尤其在魔都担任某重要职务长达十年之久,现在江浙某地级市工作,还是省班子的成员之一。
“能力出色的陈建山同志,有着凌云之志。”
“他,尤其魔都陈家,已经不再满足只在大江以南实现其抱负。”
“可鉴于我华夏地大物博,南北的经济文化以及水土风俗等,都存在着很大的差异。”
“因此拥有凌云之志的陈建山同志,要想实现其心中的抱负,起码得有在江北工作的丰富经验。”
“随着文东的忽然闪耀、若初掀起的农业税风波,和商家幺公主的一鸣惊人,陈应台总管龙山等一系列的原因,让天东成为了所有胸有壮志的优秀人才、尤其是陈建山首选的磨炼之地。”
“简而言之——”
江东海的笔尖,在陈建山的名字上,轻轻一顿:“陈建山以后可能会调任天东!”
江老恍然大悟。
“他来到天东之后,必须得有一个最扎实的根据地。这个根据地不用给予他多大的支持,只负责给他提供天东这边的基本运作。龙山虽小,却是一市!”
江东海继续说:“陈建山希望能通过陈应台经略的龙山,来管中窥豹,放大后总结放眼整个天东,甚至江北的大环境。”
江东海的能力,虽说远远达不到惊才绝艳的境界。
但终究是京城江家曾经的顶梁柱,在仕途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嗅觉和敏锐性以及大局观还是很可以的。
何况陈应台的紧急拜访,把魔都陈家势必拿下龙山的态度,给表达的一清二楚呢?
江东海完全可以通过陈家,对经略龙山的迫切性,从下到上的逆向推理,就能分析出陈家的真正目的。
“呵呵。”
江老点头赞叹:“陈家在下一盘对陈家的未来,很大关键是很重要的棋。”
“陈家想在这盘棋上,重重落下陈应台这颗关键的棋子,就必须得经过文东的同意。”
江东海又说:“毕竟文东以白云县为大本营,谋划龙山来展望古都市的大计划,当前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陈家肯定很清楚,文东不可能把龙山让给他们。”
“可陈家却誓得龙山!更清楚陈应台能在无意中,接替商小仙的位子,这是陈家错过就会后悔多年的机会。”
江老缓缓地说:“因此,他们会拿出相应甚至更多的好处,来换取文东的点头。”
不过——
江东海话锋一转:“再大的好处,也无法和文东的大计划相比。何况西北王家派王裙去龙山,和凤联军联手的目的,也很明确。陈家能做的,就是给予文东足够的好处。来换取和文东联手,踩下苗系,驱逐王家。最终形成和我江家,共同经略龙山的格局。”
江老起身。
倒背着双手在书房内,一声不吭的来回走动着。
足足十多分钟后,江老才问:“东海,我们选择和陈家联手好,还是和王家联手更好呢?无论和哪一家联手,我们以后会不会遭到他们的蚕食?”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不但江东海不好说,就连总算把老虎的威力,都释放出去的江文东,也不敢保证和他联手的陈家也好,还是王家也罢,以后能和江系和睦共处。
他得好好的想一想。
最好呢,和魔都陈老面对面的交谈,来权衡陈家和王家哪个更值得信任。
毕竟就算江文东再怎么能干——
让陈应台慢慢落座时,秀眉猛地皱了下,他也不能让龙山市由江系全盘控制。
仕途上最讲究的,就是一个平衡。
如果像苗世杰那样一家独大,把某地经营成了铜墙铁壁,那么距离被打掉也不远了。
“你今晚,是不是吃错药了?”
陈应台慢慢架起左腿时,残留春色的眸光,不解的扫视着江文东。
“没吃药,只是吃了个老虎。”
江文东随口回答。
吃了个老虎?
啥老虎?
你倒是比老虎还要可怕!
陈应台打了个冷颤,又慢慢的放下了左脚。
她收敛了私心杂念,说:“我陈家给你的承诺,绝对能实现。我本人更是仔细考虑过,独自在津门打拼的朱辉同志,如果调到古都市的话,就能和白云县的宁若初、以及在龙山的你,形成一条线的遥相呼应之势。对你,对江系,尤其是对朱辉本人,都有着莫大的好处。”
“你说的不错。”
江文东打量着女人:“只是你能给我的,好像王家也能给我。从王裙的工作调动可以看得出,西北王家也在天东布局,首选同样是龙山。”
哼。
陈应台轻哼一声:“你觉得孙女婿是叶星云的西北王家,对你的态度,能像我陈家那样吗?”
江文东却不以为然:“豪门最看重的东西,不是矛盾,而是利益。只要王家能确定在和我的合作中,收获满意的利益,叶星云这个孙女婿在王家的声音,可能连个屁都算不上。”
他说的没错。
其实。
何止是在豪门圈内,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放眼全世界,哪个人哪个家族哪个组织哪个国家的交往,不都是以利益为先?
陈应台冷冷地说:“好处这方面,我再加个孩子。”
啥?
你加个孩子?
啥孩子?
江文东满脸的不解。
陈应台抬头,看着天花板,语气轻飘飘的说:“一周之后,就是我的危险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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