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他自己在内,也受尽了穷苦的折磨。
但这并不代表了物质生活富足的人就拥有了一切。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难,你遥不可及的或许是别人已经拥有的,但你不能因此剥夺了别人索求他未曾拥有的权利。
痛苦无法用等级划分。
也不应有孰强孰弱的鄙视链。
没有任何苦痛需要歌颂,也没有任何苦痛要备受诟病。
原著关于周堇白的“败笔”就在于,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构建是复杂的。
是多种情绪交织,亿万件事情转折所决定的。
周堇白本应是丰盈的。
他不是天生坏种,他也不是命定反派。
没有任何标签能定义他。
但有一个特质是已知并且永恒的。
那就是他宁琥此生的唯爱。
哪怕某一天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时光倒流,命运转动,他又身处在丧命的那间浴室。
枕侧的爱人又归为了那三个简单冰冷的汉字。
一切的命运使然都好似不曾发生。
宁琥也会拢拢自己的浴袍,照照镜子,理一理自己被爱抚过无数次的张扬红发。
然后毫不犹豫的承认自己的爱人是一个叫周堇白的少年。
在无法查询的菀南大学的商学院经济学读大三。
恐高、洁癖、恋爱脑。
喜欢吃醋,还有偶尔的自恋过头。
最要好的朋友是个刚失恋的骚包直男,名字叫吴青砚。
最喜欢吃的是他做的每一道菜,口味清淡,肠胃脆弱。
最爱做的事情是一整天什么都不做,赖在他的怀里。
哪怕全世界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宁琥也会坚定不移的公开这场看似虚拟的恋情。
但齿轮还未倒转,宁琥这个短命鬼还陪在他那个“最佳狗狗奖”获得者的身边。
他要做的也并非去和那些上帝视角,确从未看到过全貌的读者争吵证明。
他要做的只是要爱周堇白。
要带给周堇白他想要的自由。
有些“圆满”实则是一把枷锁。
有些“爱”不过是一柄锐利的剑。
周堇白不是神父,而是早就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祭品。
宁琥听着周堇白那理所当然又习以为常的回答,心中不免泛起心疼。
他和周堇白从宿舍到同居,刚好快要一年。
一年四季,几百个日夜,他几乎从来没听见过周堇白和他的父母通话。
鲜少的几次还是他父母的秘书或助理像下发任务一样联系他。
比如告诉他该在什么时间点,去做什么事,去拜访什么人。
周堇白就像一个成熟运作的程序一样,主动扩展自己的任务,顺利完成。
但家庭和亲情的含义不应如此。
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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